段玉兰不爱听了,瞪起眼睛嚷道:“你个臭丫头懂什么?谁对谁错还两说呢!你们的丑事我还没追究呢,就说我一大堆不是。废话少说,别扯别的,我来就是要钱来的,不给,大家休想安宁。我过不好,你们也别想过好!”
站在一旁的乔文轩这才听出一些情况,不禁为柳恩惜捏把汗,同时,也挺身帮柳恩惜说话。
可段玉兰来精神了,把枪口又对上乔文轩了,毫不顾忌地说:“看看你的好妻妹吧,都把她管成什么样了?没事就知道勾引人家老公,当我是傻瓜呀!我就怀疑,我才离婚一年,他薛玮怎就那么快娶了她,不是在离婚前就勾搭上了还能怎么解释?当别人都是弱智吗?”
乔文轩听出误会点在这,就想跟段玉兰解释。
可柳恩惜阻止了,不想让乔文轩也卷进去,毕竟不是光彩的事。她就直接对段玉兰说:
“你说就只管说我好了,别牵三挂四的,轩哥并没得罪你!”
“他得罪我了!”段玉兰瞪了他们俩,继续撒泼着,“就是乔文轩把你惯的没个样子,或是根本就是他们哥俩串通好了一起整我,好把你推上位。我呸!这点事我还看不出来吗?真太小看人了也!”
柳恩惜顿时火冒三丈,竟不晓得天下有如此不讲理的女人,太可恶了!她容忍不了的是连乔文轩都骂上了,所以愤怒的火焰蓄势待发。
“你少血口喷人了!”柳恩惜恼怒着说,“明明是你自己的错,还赖在别人头上,你也太脸皮厚了!这歪理是从哪学的?”
面对柳恩惜的责问,段玉兰也恼了,立刻站起来,愤愤道:“你算老几呀?敢教训我?你以为你是谁?胎毛还没退干净呢就想教训我?你还没那个资格!”
说着,段玉兰就上手要抽柳恩惜嘴巴。
柳恩惜气愣了,根本没反应,眼看就要挨打了。
可乔文轩在一旁呢,发现情势不对,早有防备,一把抓住了段玉兰的手腕,厉声呵斥了对方。
段玉兰被推倒在沙发上,当时就嚷起来,无礼地喊着什么杀人啦,打人啦之类的话,总之撒泼蛮不讲理乱闹一通,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乔文轩气得喝声道:“你自重一点!”他也没想到,这女人居然如此野蛮,薛玮以前真是瞎眼了。
面对两人的强势,段玉兰自知不是对手,有乔文轩在,她对付不了柳恩惜。进而她还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就赶快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跑了。不过临走前,她放下了狠话,不给补偿绝不会罢休的。
如此,乔文轩真为柳恩惜担忧了,忧郁地看着她,为她难过。
柳恩惜不希望今天这一幕被乔文轩看到,可太凑巧了,想瞒也瞒不住。
乔文轩知道柳恩惜受了委屈,就安抚道:“别理会那疯妇,她简直丧心病狂了。没有办不了的事,大可用法律制她。我认识几个好律师,完全能帮到你。”
柳恩惜含着泪摇头,无尽感慨,此刻还心有余悸,这场风波她已经闹怕了。
“恐怕没那么简单,段玉兰不会罢休的,就好比是柳芳一样,她们……会纠缠到底。”柳恩惜孱弱地说。
听柳恩惜如此娇弱的话语,乔文轩更心疼了。今天的突发状况让他始料未及,没想过心爱的人会遭遇这么大的风波,顶着这么强的压力,而自己又没能及时救助她,倍感心酸。
“恩惜,别灰心,会有办法的。”乔文轩极力安慰着。
柳恩惜说:“是我……害了薛玮,让那个女人钻了空子。如果她要赔偿,也该我来填补这个空缺,而不能让薛玮再损失一分一毫。”
“所以你找我要钱,就是为了这件事?”乔文轩恍然明白了。
柳恩惜微微点头,并说:“是的。可我不好直接说原因,只能……谁知今天,她来了,还是让你知道了,我好无能!”
“别这样说。”乔文轩凑近她身边,替她擦去眼泪,心疼地望着她。
“其实真正无能的是我。”乔文轩自责地说,“如果不是这样,你也就不用遭受这场磨难了。”
柳恩惜直摇头,不希望他那么说。她望着乔文轩,只想他能过安稳的日子,不想给他添烦恼。今天的一劫,她感到很愧疚,到底还是让他焦心了。
“对不起,我又让你操心了。”柳恩惜噙着泪说。
乔文轩,扶着她的肩头,伤心地说:“不,是我想关心你,愿意记挂你。我实在……难以忘了你。”
柳恩惜异常动容,早已泪流满面,都看不清乔文轩的面孔了。可她知道此刻他在这里,如此贴近自己,很想再拥抱一次感受他的温暖。
乔文轩也有同样的感应,他痛惜并怜爱着眼前的挚爱,实在不忍放手,很想把她搂在怀中,好好给她安慰。
顷刻间,两个人都忘却了现实,眼中只有彼此了,感觉还和从前一样,甚至比以前的感情还深厚。他们已经懂得,其实他们俩之间仍有爱情,不但没有减淡,还更浓郁了,彼此惺惺相惜,已经难掩本真的情怀了。
柳恩惜抛开了所有,一头扎进乔文轩的怀中,尽情释放所有的压力。
乔文轩动容地爱抚着柳恩惜,感慨万千,今日终于再次抱紧了这副柔软的身躯,再次有想保护她的冲动,想一辈子这样爱护她。
于是,双方都体会到了绵绵情意,感觉又回到了从前,体会到了真正的浓情蜜意。
柳恩惜仰望着他,闪着点点泪光,散发了无尽的思念情怀。
而乔文轩早已感受到她的感情,并为之深深打动,竟情不自禁低下头去吻她的唇。
在两片热唇即将触碰之际,一个可怕的闪念从乔文轩头顶掠过,令他迟疑了。
他怔怔地看着她,缓缓把她推远,痛心地流着泪,想到柳恩惜已经是薛玮的妻子了,如果再对她做越界的事,那就是对薛玮不义。常言说,朋友妻不可欺,何况薛玮是多年一起打拼的兄弟,情分自不必说,越是这样就越要注意言行,不能伤了任何人的心。
看到乔文轩此举,柳恩惜明白他顾忌什么,因而更难受,有苦也说不出。
她继续凝望着他,用丰富的眼神倾诉所有的思念,只想再多看他几眼。
乔文轩伤痛欲绝,赶快低下头,不去看她,怕无法抵挡那种诱人的眼神,怕再次沦陷。
他故意后撤两步,深吸一口气,说:“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柳恩惜不舍了,慌忙问:“你就要走吗?”
“是的。”乔文轩忍痛说。
柳恩惜感到了失落,眼睛里又透出无助了。
乔文轩忽然从上衣口袋里取出钢笔,又从手包中拿出一叠支票本,啪啪几笔写上了字。
柳恩惜不知他在干嘛,就静静看着。
而后,乔文轩撕下最上面的一张支票,说:“这是你要的那笔款项,我先给你一半,明天我查过帐,再给你另外一半。”
柳恩惜颤抖着双手接过支票,清晰看到上面写了两百五十万元整,不禁感到震惊。
“姐姐的遗产有那么多吗?”柳恩惜质疑说。
“原本没有,是这一年投资有了不少的收益,连本带息都算上了。我明天查账就是想确认具体数目,到时一并都给你。”
柳恩惜看着支票,又看了看乔文轩,更觉得痛了。
乔文轩已办完事,就转身往外走。
可巧,门外有人开锁,不一会屋门大开,薛玮竟然回来了。
此刻柳恩惜和乔文轩都异常惊讶。同样,薛玮也感到意外,没料到会在家里碰见乔文轩。
“文轩?怎么是你!”薛玮这句问话别有意味,让在场的三个人都顷刻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不知过了多久,大家才回过神,最先说话的是柳恩惜,她赶忙替乔文轩解释来意。
薛玮也赶快恢复神智,还像以前一样,热情地和乔文轩打招呼。
柳恩惜说乔文轩要走,但薛玮要他留下一会,想两个人叙叙旧。
就这样,三个人共同坐下来,彼此心怀着私事,静观情势变化。
薛玮先和乔文轩寒暄了几句,表面上看似正常。可柳恩惜了解他们,这种状态反而是不正常的,不免担忧着。
大概聊了一会,柳恩惜就躲去厨房和女佣们忙活饭食去,可再出来时,就发现乔文轩已不在,他走了。瞬时,她感到了失落,心一下子就抽空了。
可是,她失望的表情被薛玮看到了,他是愈加难受了。
柳恩惜知道薛玮在身边,不能过度伤怀,就佯装没事的样子说:“怎么走了?刚才还在呢。”
“哦,他说还要见客户,所以先走了。”薛玮也装作没看见,尽量平淡地说。
柳恩惜不由地叹了口气,就再次进厨房了。
吃饭前,柳恩惜问薛玮是不是给段玉兰钱了。
薛玮承认了,随后也得知段玉兰跑来闹事了,便大感气愤。
“这疯女人,她怎么如此无耻?恩惜,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薛玮担忧地问。
柳恩惜摇头说:“有轩哥在场,她不能把我怎么样的。”
“可问题是,下次她还来怎么办?我担心你一个人在家不安全。”薛玮很慎重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