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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坠落的蝴蝶(2)

胡一品说“那下一次我就贴在小绵羊。”

“不,只有蝴蝶在女人身上才有韵味。噢,只在你身上才最有情致。”杰克说这句话,才从惊醒过来,我不是看什么碟,我是在看自己的未婚夫与号称自己最好的朋友,同事胡一品在挑情。

此刻的他们不会说谁已爱上谁。但是做过爱以后,他们都会说爱上对方的。

“小姿姐姐知道了怎么办?”胡一品在这个时候,还没有忘记叫我姐姐。自古以来。妹妹偷姐姐的丈夫和男友已是家常便饭。

“不要说小姿好不好,只说蝴蝶,因为欣赏蝴蝶,是要闲情逸致的。”杰克这句话,让我有点感动。至始至终。他都在欣赏着蝴蝶。而没有说只欣赏着胡一品,还是有点区别的。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胡一品步步为营地挑逗着杰克。象在看一部电视剧。纵情声色,又跌宕四起。

似乎那些贴纸的蝴蝶已不能满足杰克的好奇和喜悦。

胡一品总是试着用英语同杰克交流。但是说着说着就忘了。

胡一品那天终于白白净净地一丝不挂地躺在我的床上。

杰克走过来,还是穿着衣服。

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杰克用五颜六色的水彩笔在她的白嫩的胸前画一个飞旋而起的蝴蝶。

他说,“你不要去纹身,我每天都给你画上最美的蝴蝶。”

胡一品莞尔一笑,又很自在躺在床上,任凭杰克的眼睛在她的身子上寻找最美的地方,然后小心地一笔笔地描上。

杰克这般投入,连胡一品故作地娇滴滴也没有理会。

好一会儿,胡一品欢喜地对着镜子,在宽大的衣镜子里,看着胸前飞旋而起的蝴蝶,暖暖地靠在杰克的身上。

“你喜欢吗?”胡一品娇滴滴地问。杰克得意自己在胸前画的蝴蝶。他用眼贪婪的欣赏着。

杰克没有回答,瞬间,他贪婪地用嘴唇,紧吻,那只艳丽,张扬,诡秘的蝴蝶。

如果是刺青的蝴蝶,那夜情与性肯定会纠葛不已。

“一个女人不被男人爱了,要找出自己的原因。”一本女人学会吸附男人99道法术里的一句话。

是的,杰克同胡一品挑情,不就是那只让人生死不能的蝴蝶吗?我一定刺青一只蝴蝶。只为了爱着杰克。只为了让杰克在我面前更加俯首帖耳。

沉默不语,也许是爱情危局的最好办法。

此后,胡一品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有杰克用彩笔留下的蝴蝶。

胡一品的手腕,手臂,大腿,脚掌,背脊,臀部,腰部,甚至于腋窝边,杰克都会描绘一个个栩栩如生的蝴蝶。胡一品同杰克说英语的过程变为与蝴蝶共舞的过程。

杰克说,“你是前世的蝴蝶精灵。”

胡一品说,“你是今生的蝴蝶再世。”

每晚,胡一品在杰克面前体会用心营造的一个个渗透灵与魂的蝴蝶精灵。

杰克每看到自己在胡一品身上彩绘的蝴蝶,兴奋得渗透汗珠。

“我爱你!”杰克的话是我意料之中,但还是让我吃了一惊。

杰克说她的身上蝴蝶就是他爱她的见证。

为了保留那份见证,杰克用数码相机和摄影机,拍下他创作蝴蝶彩绘的过程,无数张胡一品身上栩栩如生的蝴蝶的照片储存在他的电脑上。

杰克一天为胡一品不配合他画蝴蝶,大发雷霆。

“你究竟是爱蝴蝶还是爱我?”胡一品已穿上透视装了。隐隐约约看到胡一品诱人的身材。

“你有没有弄错,先是爱你身上的蝴蝶,如没有你,哪来爱到骨髓心脉的爱。”杰克将手中粉色睡裙,狠狠地,扔向胡一品。

我得意地笑了。全神贯注的我象个导演在看一部预拍的片子。

一连三天,监视器里都是空白。总是看到杰克闷闷地坐在电脑上。等回家,笑呵呵地将我搂在怀里。

我不得其解,为蝴蝶彩绘而将情爱了结。一场可能的危机不在存在了。

再看到胡一品,我看见她忧伤的表情。我笑笑问“学得如何?”

“还好吧,不过我现在为了签证的事,焦头烂额。”这回我才懂得,如果训练一个女人心理素质,最好叫她偷情。

胡一品今天穿起一套宝姿套装,将女人的风情规规矩矩裹住。她的如蝴蝶一般的艳丽只想献给杰克——她的同事的未婚夫。

我心里嘲笑“该是为了付出那般多,还是得不到男人真的喜欢。”

可是当夜,胡一品的肚皮上,两个蝴蝶相依相偎,纠缠不已,一副相亲相爱的样子。

胡一品捏杰克的鼻子说,“你是抱着蝴蝶睡觉,还是抱着我?”

杰克说,“我是抱着蝴蝶美人睡觉。”

杰克似乎是个蝴蝶极度疯狂者,把对蝴蝶前世今生的痴迷都倾倒在胡一品的身上。

爱,迟早被胡一品掠夺得一干而净的。我有点恐慌了。

“一品拜你为师多日,你会不会爱上她呢?或者说趁着我加班时**呢。“我问杰克。

“我会爱上她吗?会吗?当然不会。“杰克一脸的认真。

“抬起头望着我!”我吆喝着,这是我与杰克恋爱以来,第一次发火。

他抬起深蓝色的眼睛望着我。

他轻声呢喃“放心吧,我只爱你,亲爱的小姿。“他那句话,那么那么地暖人心。

他抬起我的下巴说“我爱过她身上的蝴蝶,算不算罪过呢。你看到的话,你也会喜欢的。

“你们做过爱了吗?”

“没有。”

我明知道杰克说谎了,可是那么心甘情愿听着大假话。

“还加班吗?”

“当然。”

“你去接我!”

在杰克在宣纸集团大厦门口等我的时候,我早已到了家。打开电脑,看看杰克把让他心神不定的蝴蝶的数码照片放在哪里去。

从C盘到D盘再到E盘。在三个地域里跳来跳去。又拿出U盘,象个偷窥者。不停用眼睛,找到我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可是没有。

我失望着坐在电脑旁,望着屏幕发呆。

“我太傻了,杰克的姘妇,是我带进门的。孤男寡女,似**,我就是那桶汽油。”口中念念有词。

索性将电脑系统重新装,这样杰克的东西会全部消失。那时想起的只会是我的。

我不也是女人,我也可以让我的身子有着妖娆的蝴蝶。我想要请假,给杰克一个惊喜!

“怎么了,你到底在做什么?”杰克已神不知鬼不觉站在我身后。

“你为什么不接我?”我掉下泪来。自然,那泪是为何而落,自己心里最清楚。

“我一直在大厦门口等,可能,也许我上一趟洗手间,所以,真的对不起,能原谅我吗,亲爱的小姿。”杰克的浓烈的汗毛已贴近我了。

“可是电脑坏了,也可能误操作吧。真对不起,杰克,电脑有没有重要的东西呢。”我小试控着杰克。

“如是公司的程序员,我会开除他的。你,可是我的老婆。没关系的,因为重要的东西我全备份了三份。”杰克的平静的话还是让我一惊。

我为什么要他的电脑上的东西,胡一品的一切不都在我的监视器上吗。

好的,OK。那夜开心地去杰克**了。

我将网上下载的各种蝴蝶的照片,一古脑地塞进大旅行包里。将各种色彩诡异,美得惊叹的蝴蝶标本,也一同放进包里,说是带着它去真正感觉天边的蝴蝶。

杰克说不是工作脱不开身,他一定要陪我去。他很高兴,我也是这般疼爱蝴蝶,用心用身去感悟。

杰克每天三个电话,我总会说我会为爱奉献一切。

是的我要给杰克一个惊世骇俗的喜悦。他会给我一份忠贞不渝的爱情。虽然现在他的思想有点麻烦。

三个月的时间,我不知道胡一品与杰克会有什么样的交往。先将杰克搞定,再打找胡一品也不迟。谁叫她是市长的女儿。脸面总是要的。

外出整整三个月,三个月对于爱情已陷入危局,正在同居的色男彩女来说,是怎样的煎熬。好在三个月的时间也过去了。

在机场打了一个电话。杰克说他早已做好接我的准备。他提前一个小时达到机场。

在机场我看到杰克捧着一束鲜花。那束鲜花那般夺目耀眼。

杰克捧着的鲜花是山崖里摘来的异彩缤纷的蝴蝶花。一朵朵花儿就像蝴蝶的再世。连花儿也有防生学,况且情爱分不清的男女。

杰克说,你外出三个月,就像三年一般。

我说,我要你看看我外出三个月后的惊喜。

一回到家,家的温馨让我柔顺靠在杰克的身上。

赶紧淋个浴,清清透透洗个澡。彼此温存已是必要。三个月了。

浴后的我出水芙蓉一般。我的身子有一种惊艳的美。

杰克一直催个不停,他说他要亲手给我全身有个温柔的抚摸。

我说我不要,我只要你闭上眼。

杰克睁开眼时,张大嘴,吃惊。嘴久久地合不拢。

我绽开甜甜的笑容,这一切是我化了三个月才造就的。

杰克先是惊诧,不解,再后有着愤懑的表情。

看到杰克的表情,我的心如针一般地大失所望。我耗尽三个月,花了十万元,可是赢来你这样的表情吗?眼泪一滴滴地滑落下来。

“你看,这是什么,这是最劣等的刺青而已。你洁白的身子,你温馨的体香,你柔韧的肌肤,怎么能忍受这样的乱七八糟的刺青?你看背前与胸前的两个蝴蝶根本不是一对,而且它们的双翅没有翩翩起舞的迹象,而象个病态的蝴蝶,你看,这个蝴蝶的两个翅膀竟然不一样,而且色彩是那么地单调。可是就是最杰出的创作也不适宜在你的身子上。”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他。我的诚心竟然换来他的愤懑。伤心的眼泪一泄千里。

“可是我都是为了你呀!你不是极爱蝴蝶吗?在我的身子有着蝴蝶,只是让你更爱我。”

“我爱你,是的,你说得很对,我爱蝴蝶,你说得更对。可是我对你的爱是一种情爱。而我对蝴蝶只是一种情趣。我喜欢我躺我身边的女人是洁白无暇的。象个圣女。而你现在象个什么样子,简直不堪入目。整个身子象个令人恐怖的老虎。”杰克说这句话的时候,面色是苍白的。可是那是付出我怎样的情与意。

胸前,背后的蝴蝶纹,都是我特意去上海纹身院纹上去的,原本想拥有永性的美,让杰克欣赏,不想,他却百般不是。是真的自己做错吗?我百思不得其解。满是委屈。

“可是,那都是为你而刺的蝴蝶呀。因为爱你,所以才舍得在自己的身子上刺青。”

“我想在我们新婚的那天,我能给你洁白诱人的身子彩绘一只精灵的蝴蝶,作为我们生命中重要历程的标志。而你身上是什么,只是沾满铜臭的蝴蝶。我为爱情真心付出,总想世界上最完美的蝴蝶彩绘在你身上,而不是刺青。可是你是被粗陋的手工弄得不堪入眼。”

杰克拂袖而去,我震住。

客厅的钟声滴滴嗒嗒。那一夜只有我一个人裸露地站在客厅里宽大的玻璃镜子前,不停地喃喃自语“我不美吗。那可是前世相亲相爱的一对蝴蝶呀!”

我每天对着镜子看胸前硕大的蝴蝶,那可是花了十万元,才纹上的展翅欲飞的蝴蝶,我把我的全部倾情在此,不够吗?

即便不是完美的,却是百分百诚心的。杰克真的是这样漠然吗。我要杰克当面给一个答复。来到杰克的公司。公司说,杰克早已辞职。说是他办了一个名叫美伦美唤的公司。我来到繁花地段的美伦美唤公司,果然,门面,装饰,都是不同凡响,而且整个大门的四周都是些精致耀眼的蝴蝶纹身图片,一看便知是杰克作品,丝丝入扣的美,那一个个都有白皙,柔软光滑的肌肤刺青的蝴蝶,活龙活现,令人叹为观止。那只有杰克才会有这样精致的蝴蝶。

走进工作室,杰克正用心在一个白洁的背脊前,刺青一对相依相偎的蝶恋的照型。一个纯紫,一个纯红,象梁山泊与祝英台。

杰克创造自己的艺术品时,最怕人无故打扰,我微笑而又很满足地退了出来。那个身影亲切,让我的心一暖。走在街上,想想,打了杰克的手机,关机了,一直关机。蝴蝶在,我们的爱就会在。我确信。周末找一个机会,同杰克说生活是不是重新开始。因为杰克已有一个星期没有回到我们的家。准确无误地说是他的家而已。夜色下的美伦美唤,格外五彩夺目。秋风起,夜晚有点冷,我打了一个寒噤。他的蝴蝶梦正腾飞,我为他而纹的蝴蝶深入肌肤。渗入血脉。流入千百万个细胞里。灵魂的透漏出对他的爱。他会渐趋品味那份爱的。是情爱也罢是情趣也罢,我身上都有他所要的情怀。

我回想我们的恋情,胡一品胸前的蝴蝶,不经意造成一个蝴蝶大师。这才觉得杰克只不过是利用胡一品,她白洁的肌肤是道具。只有我的肌肤才是爱。

我常常痴痴地看着镜前为他而纹的蝴蝶,一个胸前,一个背后。胸前的,我每天都会看到,看着,任眼泪流下。只是背后的硕大的蝴蝶,五彩缤纷,只有男人才能细细欣赏,只是为杰克精心而纹的蝴蝶,却与杰克已毫不相干。

心痛痛的,为了蝴蝶,蝴蝶永在,心就永远在。如果说后悔,当初却那么执着。世上的爱大概便是如此吧。可是杰克已有半个月没有回家了。心的恐慌还是在深漆漆的夜晚袭击着我。我的爱能不能摆脱危局?心在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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