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一中,每逢期中考试前后,都会有很多人趁着这个间隙解决一些私人矛盾,打架斗殴的事儿也就比较多。
今年,信盟的强势崛起,打破了清溪一中持续多年的旧格局,新的格局还没稳定,在这新旧格局交替之际,好多人都不知底细,所以也就格外的谨慎,静静观察着。所以直到进入寒假,也没有发生一起打架事件,令一中的师生感到很是不适应!
在期末考试中,刘信和古玉灵毫无悬念的再次以绝对的优势毫无悬念的取得了初一年级的第一名和第二名!令李华很是满意,当然也引起了很多师生的嫉妒。
农村的过年是热闹的,年前杀猪宰鸡,购买年货。过了除夕,就是走访亲戚,拜年团聚!
到了初五就忌讳在出门走亲戚了,农村人称之为破五,家家户户这天大清早都燃放鞭炮,寓意惊跑家里的穷神,使得自家在新的一年大吉大利,财源广进。年轻人则爱出去游玩找乐。
刚吃过早饭,刘信就被李安和白学兵拉去玩去了,李安和刘信在这初五,多年来都有一个惯例,那就是爬山,三人一路说笑,就爬到了村北小山的山顶。
山顶坍塌的土石台在几枝光秃秃的酸枣树的点缀下,更加凸显了土石台的荒凉。
三人在山脚开始比赛,看谁先第一个到达山顶,刘信和白学兵一路跑在最前面,累的够呛,一屁股坐在石台塌落下来的几块儿石头上,喘着粗气,刘信指着李安笑道,
“每次都是你提出比,你还每次输,下次可得加把力了!”
李安很是不服,“跑的快有啥了不起,有本事,咱比力气,看谁力气大!”刘信知道李安力气大,没理他,冲身旁的白学兵挤了挤眼。
白学兵会意,站起身。
“咋啦!安子,不服气?”白学兵一脸挑衅,冲着李安说道:“今天随你挑,说吧怎么比?”
“搬石头,拣大的比,看谁搬不动,搬不动得要喊声哥!”李安一边弯腰喘气,一边粗声说道。
“好,刘信,你来当裁判,看我怎么赢他!”
刘信见二人掐了起来,也是很兴奋,嘴上却说:“安子,要不这样,你们都先休息会儿,这样也公平些,我趁这会儿功夫儿给你们找块儿大的!怎么样?”
李安点点头,呲着牙,“行,也行,真******累!”
俩人坐在那儿休息,刘信绕着台子转了一圈儿,看到台子东侧挨着一尺多高的台基的地方有块儿石头像是从上方滚落下来的,个头挺大,有井口大小,略显方形,有棱有角,也便于抓取。
刘信弯下腰,双手扣住边沿儿,双臂用力,想把那块儿石头搬起来,小脸憋得通红,是头像生了根似得,纹丝没动!刘信甩了甩双手,点点头,坏笑着自语道,
“好!就它了。”
然后冲另一边的白学兵和李安喊道:“行了,找好了!你俩休息好了,就过来比!”
“休息?我还需要休息?不用休息我也能赢你!”白学兵站起身歪着脑袋撇着嘴儿对李安说道,“看你小,我让你多休息会儿!”
“让!随需要你让,有力不再年高,无力空活百岁!”李安不服气,也是站起身说道,“走,现在就比,看谁是软蛋一个!”
俩人争吵着来到刘信身边,齐声道:“那个?搬那个?”
刘信站起身,指了指屁股下边儿,“不大,就这个,刚才我先试了试,费点儿力也能搬动,可要搬起来,估计有点儿难度,正好适合你们比。”
俩人一看那块儿石头,不由都瞪大了眼。不由脱口而出,“这么大!”
“搬不动!要不,找块儿小点儿的?”刘信看着二人取笑道。
俩人看看刘信,
“没问题!这也没多大啊!”李安故作轻松。
“先说说规则吧!谁先来?搬到什么程度算成功?”白学兵问道。
“石头过膝算赢!至于谁先来!”刘信思索道,“猜拳?”
白学兵点头,
李安却不同意,“不和他猜拳,他爱耍赖!”
“谁爱耍赖,水平低就承认,爱耍赖!我看是你吧!”
刘信见二人又要吵忙道,“要不,抽签儿”
“行,我同意,我这人儿别的不咋样儿,还就是运气好!”李安笑道。
白学兵看看李安,不满道“行,你运气好!按你说的办,满意了吧!”
“好,你们背转身去,谁也不准看,看的算输!”刘信等二人转过身后,弯腰从地上折断两根荒草,撸去草叶儿,只剩下茎干,然后掐成一长一短两根儿草棍儿,上端对齐握在左手。
“好了,转过身来吧!先说清啊,长的算赢,先来,同意不?”
“同意!”
“我也没意见!”
“那好,主意是李安改的,学兵先抽”刘信又说道,
李安看看白学兵,也没说什么。
“呵呵,李安啊,那不好意思了,要服从裁判嘛!”说着先走到刘信面前,
刘信伸出左手,露出两根一般长的草棍儿。白学兵伸手,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犹豫不定。
“抽吧!这个要看运气,跟你猜拳耍赖可不一样。”李安想干扰白学兵的判断。
白学兵瞪了眼李安,“谁跟你一样,我闭着眼也比你运气好,……”说着胡乱抽出一根,
刘信呵呵一乐,“学兵赢了,先搬!”说着摊开左手,那另外一根跟白学兵手里的那根比给李安看。
“谁先搬都一样,”说着李安往旁边让了让,给白学兵腾出场地儿。
“李安!看我怎么赢你!”白学兵手指李安,来到那块儿石头旁,双腿跨立在两侧,双腿绷直,弯腰,用力甩了甩双手,俯下身,双手扣住那块儿石头的底部,双脚转动搓了搓地面,张大嘴巴深吸口气,
“起———!”白学兵脸往上仰,高呼一声。
只见那石头一边儿被抬离地面半尺左右,另一边却只是动了动,挣扎了几下,白学兵满脸通红,再次高呼一声,
”给我起————!”
白学兵双手哆嗦,那石头的另一边只是稍稍被抬离地面,紧接着就被被落在地。
白学兵站起身,甩了甩胳膊,面露羞愧,“还真******沉。搬不动!还是你来吧!”说着走到刘信旁边,给李安让出位置。
李安知道这块儿石头的确不清,自己也没多大把握,也没取笑白学兵,来到,石块儿旁边儿,跨立两侧,解开腰带往上提了提,又紧了两扣,嘴唇微张缓缓吁了两口气,俯下身扣住石头底部先稍稍用力试了试,起身,又缓缓吁了口气,深吸口气,弯腰,扣底搓脚一连贯动作瞬间完成,
“给我起——!”随着一声暴喝,那井口大小的大石块儿竟被李安一把搬起,
李安满脸被憋得通红,双腿微微抖动不已,想直起腰来,肥大的屁股不断撅动,最终也没成功。“咚”地一声闷响,石头被李安抛落到身侧的斜坡,滚落在地。
“小心!”刘信惊叫一声,“别动,李安!你脚下有个窟窿,前往别掉下去!”
李安和白学兵忙从滚落在地的大石块儿上收回目光,低头看向李安的脚下。那窟窿口呈圆形,比水桶略粗,岩壁圆滑,由人工开凿而成。
李安蹲下身,手摸岩壁,感到很是惊讶,“呵!还真有一个大窟窿哎,不过,准确点儿来说,应该是个石洞!”
刘信和白学兵也赶忙存到旁边,张着嘴,“没想到,真没想到!我们每年来这儿玩,都不知道这儿还有个洞!”刘信对李安说道。
“看看,看看里边有宝贝不!”白学兵有点儿兴奋,“去年暑假,我还见到玉儿的小叔在咱村村东刨树,刨除了出了个砖藏墓,是个有钱人家的墓穴,得了一罐儿洋钱,那罐儿被油布封着,打开来看,好家伙儿,满满的一罐儿洋钱,锃明发亮的,买了好几百块钱呢!”
“是吗?要是咱们也能弄到几块儿洋钱,那咱们也就发了!”刘信和李安也是满脸兴奋。
透过洞口往里看,里面光线很暗,仅能看到半米左右,就是一个圆筒状的竖直的洞,再往里看就看不清了。
“李安,你和学兵去弄点干草,我早上放炮时用的火柴还在兜儿里,咱弄点儿干草点着扔进去,先看看深不深?”刘信看看俩人说道。
小山上除了光秃秃的灌木就是发白的干草,很快,白学兵和李安就搞来几把干草,刘信洞口旁掏出火柴,划了几根,山顶上上风很大,都被吹灭了。
“学兵,你手长,你拿着草伸到洞里,洞里风小,咱再里边点,”刘信边说,边把手臂深入洞里,白学兵也拿起一大把干草伸入到洞里边。
呲的一声,点燃火柴,刘信小心的点燃白学兵手中的干草,干燥的干草蹭蹭的燃烧起来,冒出大片的火花,洞里顿时清晰了不少。
竖洞不是很深,底部很是平滑,约有两米来深。竖洞越往下,就逐渐的变大,到底部后,就比家里盛水用的大水缸还要粗上一圈了。底部的西侧隐约可见一阶台阶通往西侧。
三人没看到想象中的洋钱,里面空空如也,除了石壁,什么也没看到。
干草烧得很快,很快白学兵就不得不松手了,燃烧着的干草坠落在洞底,西侧的确有一阶台阶,好像斜通下边。
三人先是不由有些失望,继而又充满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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