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想拍下大草原和蔚蓝色天空呵爱云朵的画面,留给历史所有人作为刻骨铭心的回忆标本;想在每个微观的世界里留下沙滩那样令人印象深刻的脚印,留给某些最微不足道的卑贱受伤后回首拥有的每一段童年赋予的美好回忆。
用最令人心疼的句子记录最真实的发生,用最真诚的故事讲述,以蚊子那样曾让你感到厌恶的声音和感情,以蜗牛的速度,以太阳的炽热,以自己的名义……一步一步,又像病毒那样的顽强着生命活下去,一切却又显得都是无病呻吟。
将双眼以放大的智慧嘲讽,用世人最糟践的态度苛责道德沦丧,或唱,或吟,或咏,绝不让眼泪那样的痛苦表现到你所谓的淋漓尽致。
但愿你果知道什么叫做一针见血。或说蚊子,或说权势,又或者本来什么也不想指责,无非几行绕口的文字;什么也不想扬颂,只不过勾勒淡描他们原本拥有的心地。
想去一处没有繁华续接的故事儿女情缱绻如初相遇的结局中,掇取最珍贵的影像留给尘世用来祭祀青春;想在每种呐喊的声音里留下不会令人绝望的种子,留在他们身边并试图递过仿佛他们眼泪滑落时一张纸巾那样珍贵的援手。用文字,用感情,且依然坐视不能相助,且滑落的泪珠儿不曾有人感动,且陌生着,以眼泪那样感动的名义……一支笔,一张纸,又像自言自语那般地在自己的世界里孤独地活着。
试图缩小整个世界无边的隔阂,用宽容和严厉的态度扶正那些人曾经心中的最美,或唱,或吟,或咏,绝不放弃万般性命的来去卑贱。
但愿你果真明白为什么唱片的大论却依旧还是断章。或词,或句,或一个故事……。
我就是以这样的心情来述说这个故事。听起来本身和故事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好吧,我只是“借景生情”。
就像我能感受一样,阳光洒在蓟刈痕的额头上,可以感觉到很久没有过的暖和和欣慰,心里很轻松。那便已经是最好的奢望。
蓟刈痕的帽子居然并不需要盖住太多面庞,把头发留长些就可以掩去脸上的伤痕。想来已经齐眉的头发不用一个月就可以挡住那些伤痕,如果是那样就可以把束缚动作的帽子摘掉。偶然的发现不禁令他有些暗暗欣喜。
边想边走,健步如飞。不用几步功夫就到亚芹家的楼下。
蓟刈痕上楼打开门,动作像他曾在那里当保姆时一样。
成峰、夏雨弦、弄和、张丰平、李占刚、王瞅鸣、周超啉、欣梦和、将峃笼,他们每个人蓟刈痕都记得清清楚楚。
“你们这是?”当时迎面,蓟刈痕炖了稍时看着一群搞怪的同学才不解地说。
“祝你生日快乐……。”
接着是一首歌一齐唱完。
亚芹上前一把牵住蓟刈痕的手,其余各自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只有弄和在大家不经意里露出怪异的表情。
“怎么?谁的生日?”
“不是你生日么?”
“我?”
“嗯!江老师告诉我的,他手上有你的资料。”亚芹说。
“是啊,你为学校做的那么多,而且我们之前并不知道你的难处,对你那样……江老师说他看过你的资料,今天是你生日。鉴于你已经被评全国数学竞赛的奖次,这给学校的名声有很重要的意义,我和亚芹为你特别举行的派对。除此之外学校下午还有个校庆,会有很多领导参加呢!”夏雨弦说。
“你们在开什么玩笑?现在可是假期!”蓟刈痕半疑半信地说。
亚芹说:“刈痕,是真的。就因为是假期才有时间聚啊!”
“哎哟,蜡烛我们都准备好了哦。别疑神疑鬼的了!来,来啊!吹蜡烛吧!知道你是第一次过生日啦。”
周超啉一向就是急性子,平时就属她最着急。
蓟刈痕看着桌子上的蛋糕再看看同学们的面孔,好像那天才真正认识他们似的。看着他们一个个期待的眼神,蓟刈痕开始移动着脚步走到桌子旁,正发自内心地感动。他原本还以为再也不会融入那个圈子。突然想起白可亲跑到学校的事,可他不敢再多去想。
“吹了它吧!”亚芹说。
“亚芹和你一起吹吧,大家说呢?”
除了弄和全都点头说好,亚芹只好点头应了周超啉。
将峃笼也由衷地笑了笑,只是脸上挂着别样的表情令人猜不透。还有欣梦和,呆杵着不发言语,脸上也见不到平时那般笑颜。
大清早的不仅风景好,太阳明媚,蓟刈痕的心也漂亮起来。那许是白可亲走后的第一次。
蓟刈痕喝了很多酒,亚芹也喝了很多。两人边喝边聊,像兄弟一样干杯。结果把弄和晾在一边。
派对进行到一半时弄和突然起身一声不吭地走掉。八成还是看不过蓟刈痕和亚芹的要好。
“我去看看吧!”
蓟刈痕刚起身想去追回弄和,只是被亚芹拦住。
“不,还是我去吧!”
“我们一起去!”
亚芹点头。
蓟刈痕和亚芹走了几个街头也没找到弄和。
“你打电话到他家里看看。”
“不用找了,弄和打电话来说他觉得身体不舒服所以就先回去了,他说很抱歉待会儿校庆可能也没办法参加。我猜,他肯定不是身体不舒服,应该是心里不舒服。嘿嘿!”周超啉从电梯里出来说。
于是大伙就不再为弄和的离开而不快。只是回过头派对进行不到几分钟欣梦和突然叫道:“你到底想怎么样?难道我付出的还不够多么?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
每个人都大眼瞪小眼,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好好的聚会怎么吵起架来了?”周超啉站起来问。
周超啉说话间欣梦和起身走掉,将峃笼只好追上去。
“你不该这样对我的。你知道吗,峃笼?你欠我的太多,你说过会和我在一起的,你怎么说变就变了?”
欣梦和与将峃笼在大门外嚷得很大声。欣梦和说完眼泪一个劲忍不住掉下。将峃笼却一句话也没有回复,看样子很像是理亏。
那时成峰也出来,斡旋说:“今天是刈痕生日,大家该安静下来,有什么事私下好好说嘛!”
欣梦和于是更大声地哭着跑下楼。
至此,原本热闹的派对也就不欢而散。桌上只剩杯盘狼藉。最后剩下的酒蓟刈痕也只能收进亚芹家的冰箱里。
派对散席后一同回到学校。
学校里很安静,教务室倒是摆了很多果品餐具,桌椅也是摆得整整齐齐。整个教务室装扮得节日生气。但奇怪的是空荡荡的一个人影儿也没有。也难怪是假期。只是却和假期没什么太大关系。说好的校庆呢?原来却是因为传来本校学生自杀的消息而被延期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