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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先行者并不孤独(15)

关于酷夏的记忆,常常乏善可陈。不过,去年夏天,于我,却特别,因为有机会登“念楼”,访钟叔河先生。

勉强算个读书人,读过的书,并不多,其中,大约只有成长途中的阅读,才毕生难忘。读大学时,两套“走向”丛书,名动天下。以我个人兴趣而言,更爱读钟叔河先生编的“走向世界”。买得多的,却是“走向未来”,毕竟便宜。而钟先生编的书及其遭际,让我初识出版家的眼光和不易。

渐渐地,阅读趣味趋向固定,对少数几位的书,常常不看内容不问价钱就入手,钟叔河是其中之一。于是,他写的、编的书,积了很不少。夏天里,我拖着一个拉杆箱,装满他的书,登上“念楼”。

去之前十天,打电话请示钟叔河,说了带书去请他签署的请求。先生的长沙官话节奏感极强,语句简洁,逻辑缜密,一如他的文字。他说:“欢迎你来。不过,年纪大了,未知因素多,请你来之前再确认一下。”去长沙前一日,我再致电。先生这才告诉我详细地址,连出了电梯如何走,也交待得详细清晰。于是,毫不费力,依言寻到了“念楼”。

那日,长沙烈日似火,拖着一箱子书,走几步,一身汗。一进“念楼”,暑意顿消。开着空调,自是一端,更因那样一屋子书,让人心静。

有时候,读一个人的书,读多了,作者于我,便似老熟人。关于“念楼”之种种,也熟:“念楼”之竹额,为知堂书迹;架上的竹筒,是先生手制;还有客厅中央那张大大的台球桌,就是钟夫人朱纯女士在《老头挪书房》一文中说的……虽是第一次登门,却并无陌生之感,静静地坐着听先生聊天。

钟叔河说了很多往事,在他的书中大多写过,也熟,于是,我这个后生小子,便似不那么无知。大概也因此,先生谈兴甚浓。本来只拟小坐片刻的我,有幸跟先生聊了两个多小时。那些在书里读过的往事,听先生用长沙官话缓缓道来,别有滋味。令人赞叹的是,年逾八旬的钟先生记忆力极佳,说到许多往事,竟将发生于何年何月何日说得一清二楚。先生清健如是,自是敬爱他的读者之福。

钟先生一生坎坷,吃尽运动之苦,甚至身陷囹圄达九年。可是,如今道来,却云淡风清。大概,对读书人来说,终于有一张安静的书桌,便大可以自安自得了。倒是有一件事情,钟先生颇有些耿耿于怀:一九六三年,先生在长沙拖板车,曾与周作人通信,还求得知堂写的一个条幅,书“儿童杂事诗”二首,在“****”中,避祸转移时所托非人,被此人隐匿占有了。去年,有一幅周作人的“儿童杂事诗”,在嘉德拍到三百多万元。先生说,写给我的条幅上有我的上款,此人大概不敢拿出来拍卖,我的子女和年轻的朋友总会注意它的。

说到字画,钟先生又引我观赏了挂在“念楼”的墨宝。那是一个个如雷贯耳的名字:钱钟书、杨绛、沈从文、黄永玉……先生并非藏家,这些墨宝,其实记录着先生与一代文化大家的交往。先生正在写一个专栏,曰“念楼壁上”,说的,正是这些书画的故事,那,又会是一本有趣的书罢!

终于,钟先生笑着说:“办正事吧。”于是,我打开拉杆箱,请先生在书上一一签名。先生一边签一边又说:“感谢你读我的书。”签毕,先生还赐我一本新版《儿童杂事诗笺释》,并题:“李天扬君喜读余书,远道来访,赠此以为纪念。”

临别,钟先生说:“拜托你一件事,请你转告大家:我最怕有读者将书寄来,要我签了名,给他寄回去。有时,一寄一大包,我哪里拿得动,只好原件退回。我八十多岁了,除了理发,基本足不出户,实在没有力气做那些事。”

为完成钟先生交办的这一任务,正是我斗胆写这篇小文的缘起。

(二〇一三年一月二十五日《文汇读书周报》)

“钟叔河,你出周作人,要适可而止啊!”

姜子健

“八十年代的中国,就像一个封闭了三十年的房子,突然被打开了一扇窗户,有一些新鲜空气进来,大家还是有点兴奋的。”一九七九年钟叔河从监狱出来并被平反后,再没有回到报社。他想做些自由一点的事情:出版。

“****”结束后、改革开放初,国内出现了“书荒”的现象,“****”对书籍的大量破坏让求学若渴的青年压抑太久。到了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一些禁书开始解禁,国内一时兴起了读书的热潮,书店里的书常常销售一空。

钟叔河认为这是一个好的时机,他想去编一些好书。

在做图书出版的近十年时间里,他并不是一个“听话”的人,在他编的书中,不少饱受争议。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出版界受政治上的意识形态干预仍然普遍存在,自由也只是相对而言。“当时最畅销的书,是《红楼梦》《三国演义》这一类,但是就连这样公开出版过的书,很多出版社还是不敢印。”

起初公开出版《红楼梦》的是人民出版社,因为属于上级单位,地方出版社担心侵犯版权,便不敢涉足。

钟叔河想到了一个法子。首先他找到前苏联的一个《红楼梦》本子作为底本,然后在人民出版社的版本里找出一些错误的地方放在那里,“《红楼梦》的原著没有标点符号和段落,人民出版社的版本里很容易找到错误”。如果人民出版社来质问,他打算拿出来给他们看。钟叔河还给这些古典小说加了一个“古典名著文库”的标语,在媒体上刊登了一条广告语:“以最少的钱,买最好的书。”“当时印刷了几次,《红楼梦》《三国演义》印了几十万册甚至上百万册,非常畅销。”

当时社会提倡全民阅读,这让钟叔河很反感,“没有全民阅读这回事,阅读和思想纯粹属于个人的事情,我出什么书,首先我自己肯定要喜欢”。

人民出版社并没有来找茬,随后许多地方出版社才开始出版。“当时没有谁规定什么书不能出版,只是出版社自身太过忧虑。”

有一次钟叔河想印刷一百多本《查泰莱夫人的情人》送人,但是岳麓书社的翻译工作做完后,社里觉得不能印刷,另外几个人就想去出版。最后那几个人遭到了处分。“但这事不能怪我,按照我的办法,是在一个出版社印刷上半部,一个出版社印下半部,最后再到另一个出版社装订封面;不直接卖书,先卖书票,再凭书票领书;定价也不要定八块,要定八十块。他们不按我说的做,不然也不会受到处罚。”

编《走向世界丛书》的念头源于钟叔河“****”期间坐牢的日子。“在牢里我就想,我们这些人没有犯罪,没有强奸、杀人、放火、妨碍公共秩序,为什么要坐牢?我想来想去就只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们没有出问题,是这个国家出了问题”,他意识到矛盾就在于当时中国文明跟世界文明的脱轨,“这个我们就可以公开讲,一个世界一个梦想。原来讲‘四个现代化’,我说没有‘四个现代化’,只有一个现代化,就是制度的现代化。工业现代化、农业现代化什么的,那还可以搞很多,交通、国防需不需要现代化?还可以有一千个现代化,这语义和逻辑上都是不通的。‘四个现代化’还有个语境就是说有些东西不能搞现代化,政治不能现代化、文化不能现代化。‘四个现代化’后来也不讲了”。钟叔河觉得最重要的,便是让中国文明与世界文明接轨。

这套丛书的编写并没有受到太多干扰,但是他在编周作人和曾国藩作品集的时候,却引起了很大争议。

《曾国藩全集》付印的头一本《家书》出版后,《湖南日报》发了一篇大文章《如此〈家书〉有何益》,公开申讨钟叔河。还有人向省委告发,说曾国藩是刽子手,岳麓书社为何如此热衷曾的文章,却不出他们的“学术成果”。

钟叔河对社里的同志们说,要沉住气,不必和个人去争论,不然就会没完没了,什么事也干不成。

在北京的某个大机关里,有一位他并不熟知的副部长,大声叫住他说:“钟叔河,你出周作人,要适可而止啊!”钟叔河便知道这件事已经在******“挂了号”。后来胡乔木力排众议,才拿到了一个批文。

事实上省里的官员和负责审读的人,并不真正关心周作人的书,他们甚至没读过周作人的文章,只是在乎“上头”和全国舆论,觉得不应该出“汉奸的书”。后来“上头”和舆论都没有否定周作人的作品,质疑之声才开始被压了下来。

钟叔河拿到的批文带着一个框框,说他是一个负责任的编辑,如果由他来编,周作人的书是可以出一点的,但是不能够出全集、文集,只有抗战前和解放后的书可以出。所以钟叔河觉得结果并不真正理想,“虽然‘突破’了一点框框,仍不能完全摆脱约束”。

“当时很‘流行’找些不能做事的人来领导一些能做事的人,笑话!越能干越不找你做事,他们要找听话的人,然后说这个人是在某某人的领导下做出怎样的成绩。”钟叔河一直认为自己离经叛道,但也一直相信自己是对的。

在任职岳麓书社总编辑期间,一位副省级干部有一次让秘书给钟叔河带了封信,约他去谈谈。他没有去,只在电话里问什么事,答复是领导有一本诗集希望他帮忙出版。

钟叔河说“岳麓书社只出死人的书”,拒绝了这个在当时看上去“很好的机会”。“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从不看‘官’们的脸色,从不拍‘官’们的马屁,顶多不当这个总编辑就是了嘛,这实在无足轻重的”,他觉得如果答应了一个领导,以后其他的领导就很难拒绝了。

原先省委宣传部对岳麓书社每年有四万元的补贴,钟叔河却拒绝了这个“善意”的好处。“我说我不要这个补贴,但是你要允许我出书。我要是能赚钱就不止赚四万块钱,但是我要拿了,今天出这个领导的书明天出那个领导的书,我赔的还不止四万。这个钱拿不得。”

那时候他得罪了很多人。但从事出版行业的职业生涯里,钟叔河并没有受到任何处分;在他编写的书中,也没有被删掉的内容。“当时的领导不会关心书本身,他们只会去枪毙你的选题,只要选题通过了就没有问题,他们也不懂书。”

在钟叔河看来,最悲哀的是编辑人员自我阉割得太严重。“当时很多出版的从业人员就像主人养的一条狗,狗比主人更凶,主人还没说这个叫花子不能进门,它就狂吠了。他就是怕自己头顶上那个小小的乌纱帽。至于这个书好不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他不会有任何文化担当。有的人会说我个人很喜欢这个书,但是现在还不能出。中国古代的士还有点原则,现在的知识分子原则都没有了。”

这是钟叔河一直到今天仍然最为忧虑且最感悲哀的事情:知识分子的奴性太深,领导没有说话,他就先做,甚至做得更过分。“今天讲改革开放他就讲改革开放,明天要是讲‘反右’他又‘反右’,没有自己独立的观点和原则。”

尽管经济体制改革让很多工厂“松绑”,但是出版行业仍然没有走上市场化路线,这是钟叔河所困扰的:既要面向社会、走向市场,又叫你“不要忘记宣传教育机关的责任”。

钟叔河说:“八十年代不能算为黄金时代,没有发生本质变化,如果发生变化,允许私人办出版社,我自己肯定会当一个大老板。我也不认为胡赵新政是一个很大的变化。中国的问题只要同世界文明接轨,接受共同价值,就能解决了。”

对于当时的出版环境,钟叔河感到不满,“党政不分,按理说应该文化部门管就够了,宣传部门也要涉足”。

在资金上,出版社也并未享受到好待遇,甚至在上交税利和各种附加的指令性计划上面临各种窘境。他拿出一份八十年代某个年份的计划指令,上面写着:岳麓书社今年总产值三百七十一万元,利润总额三十万元,上交税款要十万五千元,还有“能源交通建设基金”三万两千元,再除去规定提取留存的“后备基金”“补充流动基金”“福利基金”和“奖励基金”,剩下用于生产发展的钱只剩下七万多元,其中又要向省出版局上缴百分之八十五。算下来,岳麓书社编印三百七十一万元的书,才能留得一万元发展自己的事业。“省里不仅不给出版部门财政支持,还向出版社伸手要钱。”

从事出版行业以来,钟叔河一直在呼吁出版自由。一九八六年十一月《人民日报》采访了他,文章标题是《岳麓书社总编辑钟叔河呼吁——从政策上资金上保证出版自由》。彼时钟叔河便希望政府部门通过政策和财务支持发展出版业,这至今仍然只是他的一个梦。

(二〇一三年六月五日《晨报周刊》)

钟叔河的深圳缘

姚峥华

钟叔河与深圳有缘,在深圳的我跟他也有缘。这不,昨晚还在写关于他老人家的文章,正惦念着他呢,一早大侠就接到钟老电话,讲完事情后,他说,帮我问你太太好。

我在深圳见钟老就多达五六次,我们一起吃过饭,聊过天,我约过钟老的稿子,在报纸版面上推荐了他的新书,通过电话,做过采访,并在微博上通过网友互相问候。更巧的是,钟老从英国学成归来的孙女孙女婿,竟然与我们同住在坂田一个小区。四五年前,钟老来深圳,笑谈间,我们还约他冬天来过春节,与孙女一家和书友齐聚呢!

至今这个愿望没有实现。这一次,钟老身边没有老伴朱纯陪伴,习惯了朱纯在他身边,大家心里空落落的,都不敢提这个话头,怕老人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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