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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离别

出完气的聪子累得躺在地上无法动弹,呼呼地喘着气。胸前显眼的地方随急促的呼吸一抖一抖的,但显然不会有人能注意到了,因为唯一在场的阿牧戈正捂着脸背对着聪子躺在旁边肩膀还一抽一抽的。

过来半响,太阳都已经升到正中央。聪子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走了,成人礼要开始了。”阿牧戈还是那个姿势躺在地上,“哼唧唧抽抽。”聪子走过去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提起来,“说人话。”

阿牧戈转过头把聪子吓了一跳,两边的脸颊肿得像塞了一个苹果一样,眼圈也黑了,嘴角还有血迹。“疼。”聪子用食指挠了挠脸颊,有点不好意思。

“先回家吧,我帮你擦点药酒。”主动牵着阿牧戈的手往村子走,估计阿牧戈也不能正常视线了。

聪子想起刚才的战斗,有点奇怪,就算以阿牧戈的能量也不可能化出这么多的蔓藤啊,这方圆两百米的蔓藤是要多大的能量啊。“你刚才那木林术是怎么弄出来的?”聪子还是忍不住问问。“我勇中指的。。。”阿牧戈脸肿成这样还能说话也是一种本事了吧。聪子拍拍额头,自己回忆战斗的场景,用盾挡住自己的长矛然后破盾逃跑,放大招躲过。逃跑?聪子明白了,难怪那时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他要大吼大叫的张牙舞爪的逃跑了,原来是在那时候撒藤粉,这种普塔斯蔓藤在这个森林里随处可见,生命力极其顽强,就算切成片只要种好也能成长成一颗完整的蔓藤,如果使用者用能量滋润在必要是时候再促进它生长,就算是磨成粉尘颗粒也能在短时间内快速成长。

看来阿牧戈也是早有准备啊,还装模作样扮猪吃老虎,也不算傻得太厉害嘛。聪子转头欣慰的看着阿牧戈。只见阿牧戈的猪头上长着一双熊猫眼,聪子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还是不要夸他了。聪子默默的想。

回到家后,聪子拿出跌打酒和热鸡蛋仔细的帮阿牧戈去淤,两人默不作声,看见阿牧戈咧咧嘴,就知道自己力气用大了,就放缓一点,轻轻擦拭。一个伤口反复擦上好几次也不知觉。直到西泰过来敲门提醒礼会开始两人才赶往广场。

聪子的成人礼是村长举行的,因为她的父母无法帮她完成这一人生最重要的礼会。村长会举行仪式祈祷成长,礼会其实很简单,村长在聪子面前双手紧扣祈祷,凝聚木能量,当村长凝聚完能量后手心就会出现一个符号,然后把符号印在被祈祷者的手臂上,就代表成人礼结束。

因为是永久性印记所以要凝聚比较久的能量。村子大部分人都是微笑等待仪式的结束,然后为聪子祝贺和道别。每个地方都会有自己特殊的记号,阿牧戈村的记号像一个“禾”字,中间那一横两边向下弯,下边那一撇没有连着,粗一看像一个鱼骨,认真点看感觉又像一颗松树。

这个印记现在就永远印在聪子手臂上了。村长拍拍手掌然后举起向天大喊一声:“伟大的自然之神啊,请赐福眼神的孩子吧,听从我的请求,卡塔林·聪将永世铭记。”然后拿起卡塔林的左手掌放在自己双掌之间,低语几句。代表祈祷仪式便完成了,自然之神已经降福。

村民围上来送上离别礼物,食物、工具、装备,虽然都不是很值钱的东西,聪子还是有想哭的冲动。一一道谢。西泰也送了一份秘银丝编织的护臂,聪子就带在左臂上,那是印着村徽的地方。

奥利瓦副将送了一把木晶石打造的剑,虽说是木晶石打造,但是颜色却是淡白色有点透明的,因为木晶石从木心里取出来后会立刻褪色,变成无属性。木晶石非常珍贵,因为一颗自然成长的百年大树才有机会孕育一小块木晶石,木晶石也是阿牧戈村主要经济手段。

普塔斯森林深处有丰富的稀有金属和兽骨,危险程度也是相对的。木晶石打造的武器装备只适合武者,这个大陆上武者还是占大部分的,虽然不是每个人都能感受能量,但是武学毕竟经过几千年的发展,基础比魔法厚太多了。

艳阳高照,密密麻麻的影子聚集在村口,两个孤独的影子在渐渐远去。聪子回头看村子,村子的大门已经看不见了,只有瞭望塔上的大钟还依稀可见,阿牧戈没有来送聪子和西泰队长。聪子低头看自己手里小布袋,这是阿牧戈给的,是灌注了能量的蔓藤粉,阿牧戈这半年的所有成果,这一小袋粉就可以催生方圆1公里的普塔斯藤,但是以聪子的能量一次也只能催生100米左右。这已经很厉害了,如果不用阿牧戈的藤粉,现在的聪子只能间断性催生20根左右。其实催生植物比直接使用法术还要累,但是阿牧戈有这种神奇的能力,把植物生长所需要的能量直接灌注满,要使用的时候只需要一点能量引导就行。聪子握紧布袋,神眼坚定看着前方的路,像看着未来的道路。

话说两头,阿牧戈仔细打扫着聪子的屋子,把东西收进柜子,聪子的家还是比较正常的,柜子、书桌等一些平常用得到的工具都有,还有一些留给阿牧戈打包好的干粮。阿牧戈收拾完后坐在床上发呆,克走了,聪子也走了。自己应该干些什么,聪子义无反顾的追求自己的理想,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加紧努力了呢,提不起动力啊。阿牧戈抓着自己头上的杂草用力的扯了扯,自己一个人能干什么啊。把头抵在包裹上,房间安静的可怕,空气像压抑着什么,让人闷窒。

不知过了多久,阿牧戈听见脚步声,抬头发现奥利瓦副将站在门口,他双手抱胸倚着门框,嘴里咬着一根烟。

奥利瓦副将的长相就跟他脾气一样,典型的暴脾气,寸头,胡渣浓密,粗眉大眼,体型壮硕,皮肤黝黑,跟博兢克是两个极端。

博兢克总是把脸弄得很干净,头发也会仔细打理,总是把自己弄得跟遁逸无闷的高人一样。其实两人都是极重感情的人。

“很舍不得卡塔林走吧。”奥利瓦副将也不知道用什么语气说出来的,他的神情总是给人一种快点回答不然就会暴走的感觉。

阿牧戈又用头抵着包裹淡淡的回答:“我也想走。”

奥利瓦挑了挑眉,冷哼一声,“怎么,等不及去依赖别人了吗?”奥利瓦就是这样,总是心直口快。阿牧戈又抬起头看了奥利瓦一眼,“我想去普塔斯森林看看拉克穿什么鞋子的,顺便看看它头发里藏了什么。”

奥利瓦倒是愣住了,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想了一会又觉得自己应该明白了,过去拉阿牧戈起来,“那还等什么,跟我训练去。”阿牧戈毫无反抗之力,“哈?”阿牧戈疑惑的歪头看奥利瓦,“你不是要去杀巨龙吗,以你现在的实力去就是给它送饭,别废话了,快走。”

奥利瓦没说完话就提着阿牧戈大步走出门口。“咦,杀龙?为什么要杀龙?我没有要杀它啊。”阿牧戈满满的疑惑。估计两人都没理解对方的意思。奥利瓦估计也知道自己理解错阿牧戈的想法了,瞪着虎目,把阿牧戈剩下的话吓回肚子里。

“就算不是屠龙但是你不是整天嚷嚷要做第一魔导师吗?叫你训练就训练,老子陪你训练还不行?”

阿牧戈不敢开口顶撞,奥利瓦的暴脾气可不是没领教过,就上次不小心射中他,抱着的沙袋,就被罚得半死不活的,乖乖被他提着去训练。

奥利瓦不知道阿牧戈的那句话意思是定了做屠龙魔导师的远大目标还是真的只是好奇拉克穿什么鞋子和头发里有没有藏东西,现在看来是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了。只能在训练场上好好练练这小子了,让他知道愚弄自己的下场。

训练场上,奥利瓦拿出一个拳套,戴在左手上。阿牧戈好奇的问:“你干嘛?”

“先打一架看看你最近修行结果。”奥利瓦拍拍拳头,“放心,就用一只手。”

阿牧戈兴致勃勃,把手伸到绑在束腰旁的布袋里抓了两把藤粉。“你说用一只手的,脚也不能用。”阿牧戈走到奥利瓦身边把藤粉均匀的洒在周围。“不用脚怎么打?话说你在干什么?撒毒粉?”奥利瓦无语的看着阿牧戈荡来荡去。

“好了,我要开始了。”阿牧戈已经撒完,跳开十来米,对奥利瓦喊道。

“要不是说我欺负你,我早一拳拍你在地上了。”奥利瓦勾了勾手指,让阿牧戈攻击。

阿牧戈双掌用力拍在一起,奥利瓦周围的地上迅速长出藤条朝他绑去。奥利瓦挂着淡定的笑,一拳拳快速的打击木藤,木藤不断被打飞,连根带土。有的甚至直接被打成两截。

阿牧戈依旧努力的催动木藤生长进攻。木藤越来越多,绿油油一片把奥利瓦堵在里面。不过奥利瓦答应了只用一只手不用脚,他就不会走出木藤攻击范围。眼见自己就要被吞了,奥利瓦拳套上冒起红光,然后用力一拳打在自己脚下,一圈波浪似的能量浪潮向四面八方涌去,大量木藤被磨成粉末。“哈哈......”奥利瓦刚想放声大笑,无数木藤破土而出,在空气中蠕动生长,数量比刚刚还多,笑容凝固,“你有完没完,你什么时候能催动这么多木藤了。”

“哦,我新发明的法术,不用多少能量的,就是藤粉需要另外弄。我大概在你周围洒了六百米的藤粉,你刚刚大概消灭了......二十米的数量。”阿牧戈用心数着木藤数量回答。

“你能不能好好打架,我都站着给你打了,你直接过来抽我脸不行吗!”奥利瓦吼道。

“每次你这么说,我过去就被你抽脸,我傻啊。”阿牧戈翻了个白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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