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美还说,自从住进她家以后,良辰整个人都是怪怪的,很少和她说话,而且,还忘记了以前在一起玩的日子,就连当初陪她一起献血的事情都忘记了,完全把她当作陌生人一样。
在夏天内心深处的我,心里却是百感交集,这个女生,我见过,就是那个在监狱里探望夏天的那个女生,原来,她叫步美,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同时,我知道,良辰把她当成陌生人了,那是因为忘友糖,蓝色的忘友糖开始起效了。
就这样,她说着,他听着。
抢救室的灯终于灭了。
杨夏天急步向前,着急的问,“医生,他怎么了?”
而医生却是很规矩,兢兢业业的回答,“不好意思,我们已经尽力了,你们去看她最后一面吧。”
杨夏天却是急红了双眼,匆忙上前,双手扯过医生的衣领,脾气很火爆,“你******快回去救她,你什么医生啊,会不会救人啊,你******快滚回去救她,她不可以有事的。你******快去啊,快去啊。”
步美在后面拉着他,护士也拉着他,最后,医生成功逃离他的魔爪,看着如此疯狂的他,医生似乎见怪不怪,毕竟,这样的事,他见多了。他清咳了两下,清清嗓音,接着道,“小伙子,快进去吧,那姑娘就快不行了。”话毕,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杨夏天用力的挣脱来她们的束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的跑进里面。而她们,只感觉一阵风吹过,人已经消失在眼前,她们,顿时,风中凌乱。
步美也走进了病房。
透过了杨夏天的眼睛,在内心深处的我看到了她。
她,第二个有缘人躺在了病床上,脸色很苍白,就像没有了生气的洋娃娃一样,似乎只有碰一下,就会消失不见,我看着窗口,不,正确来说是看着窗上的影子,有许良辰,还有杨夏天,她的旁边,坐着一个男生,男生表情很难过,陷入痛苦中,而且,就连男人不容易流下的眼泪,都布满了他的整张脸。他,就是杨夏天。
人家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此时此刻,我感觉到了他的心中有一种窒息一样的感觉,心真的很痛很痛,眼泪已不足以表达他的心痛,发红的双眼疼得扑闪扑闪。鼻涕以及眼泪已不知不觉的往脖子处流动,直到,步美递过来了纸巾,杨夏天才轻轻的把面上的污秽物擦掉。
很快,她醒了。杨夏天如同小孩子一般拉着她的手,拉得紧紧的。
她说,“夏……天”声音很轻很轻,轻的只能看到唇的动作,可是却听不到发出的声音。
杨夏天凑向前,耳朵放在她的嘴边,眼泪滑落在脸颊,下巴,最终掉落在她的脖子上,她说,“不……要……哭,为……了……我,好……好……活……着,我……爱……你,如……果……你……也……爱……我,请……你……代……替……我……好……好……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