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刘启这般折腾,等我洗好了已是四更天了,我昏昏沉沉的便躺下了。
有时我会希望在梦中莫要醒来,我常常会梦见我回了仙山,同竹哥哥小狐狸他们一起在那仙山玩耍。
仙山上虽都是些修炼千百年的狐狸什么的,可却没有人这般的算计,个个是情深意重,更不会向爹爹这般把我往火坑里推。
当然在爹爹看来,他觉得这不是火坑,而是金屋子。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嘴边有些湿淋淋的,什么东西啊!我睁开双眼!刘启!趁我睡着了吻我!我自然是一脚就踹过去,他直接被我踹到地上去了!原来我还有练拳脚的天赋,这一脚踹的够狠的!不对!他是怎么上来的!他!他不是应该躺在地上么!
我刚想开口问,一想觉不是自己找麻烦吗!他若是问起来,我该作何解释!说他是让我打晕在地上的!幸好话还未出口!
我扯着被褥道:“你你!你干嘛趁我睡着了!就就非礼我!”
他倒是不骄不躁的站了起来道:“你是太子妃,是本太子明媒正娶的,这是非礼?还有本太子昨晚怎么会躺在地上,这脸上的伤该不会你做的吧!”说着他指了指脸上的瘀青。
估计是昨晚没睡好,我都有些糊涂了,我是太子妃,他是太子,他若是亲了我,是很正常的。我却傻乎乎的说出这般的话来,还引得他问起昨晚之事。
我故作一脸镇静道:“不是!与我一点干系也没有!”
刘启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道:“你那么紧张做什么!不过就是问问!”
我继续故作淡定:“我哪里在紧张,你是昨夜喝得太多产生错觉了吧!”我紧张!我哪里紧张了!
他一脸悠然自若的看着我道:“那你扯着被褥做什么!”
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得岔开话题道:“臣妾该去给母后还有皇祖母请安了!太子殿下您也该上朝了吧!还是赶快梳洗梳洗吧!若是落了把柄在他人手中总是不好的!”
刘启悠悠的走到榻前,坐了下来道:“昨夜,本太子好像听见有人说喜欢我!那声音好像是瑾兮你的!”
不害羞的我见多了,那司命星君就极其不害羞,这刘启与之相比真是更胜一筹。
看他这般不害羞的模样,我真是有些想说他昨夜是多么狼狈,但嘴上却是温柔道:“这般羞人的话,臣妾怎么能说呢,想是殿下喝多了听错了吧!”这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
刘启却在我脸上亲了一下道:“今日晚膳本太子来爱妃宫中用!”
然后便转身离去了!他究竟是何构造,难道他不觉我那话说的尤其恶心么?难不成是因为栗少宜常常对他说这样的话,想到这里我不禁一阵恶寒,真是搞不懂他这人是什么性子!
不对!他今日晚膳来我宫中用是什么意思!刚才让他突然亲了一下,愣了半晌硬是有些没反应过来,看来昨日将他留下果真是错误之举。
“瑾兮啊!哀家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那姑奶奶一见我便一脸关心的问道。
我就知会这样,虽是用了些胭脂,但还是掩饰不住脸上的倦色。
我微微道:“不碍事,只是昨夜没睡好!”
太后见我这般说了,也不便再多问什么,只是握着我的手语重心长的道:“瑾兮啊!你这般,阿启的心都不在你身上!你要多用些心啊!”
我表面是温婉的点点头,一副受教的模样,心中却不由的想到那刘启,他的心怎会在我身上,他的心在那皇位上!还有,还有那窦皇后与皇上的身上!我也算是活了千载,却未见过哪家的父母是这般偏心的,做的实是太过分了些!
那皇上和皇后一直想立次子刘武做储君的,最后因群臣反对,只得作罢。后只得封了个代王,那梁孝王刘揖坠马身亡后,一年后,便将淮阳赐给刘武做了封地,封号梁王,要知淮阳一代可是人杰地灵,可不比这长安差。
由此便可看出这皇上皇后对那梁王的宠爱,难怪刘启会这般,那也是怪不得他的,换作是谁能受得了。
也不知今早刘启说要来我宫中用晚膳是真是假,兴许他就是说说而已,但我还是不想回北宫,也不想有人跟着,便将他们都遣了回去,自己在这上林苑中转转。
冬去春来,这园中的花也是开的真艳,我甚是无聊,便对着那园中的一株兰花言语了几句。虽这凡尘的花不比仙山上的花有灵性,根本就不知我在说些什么,可我还是想对着它们唠叨上几句。“你说了这么多!它们能听见么!”
许是我太入神了,背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男子,他敢这般与我讲话,莫不是不认得我!我朝那声音的方向看去,说话的男子面貌姣好,我瞧着却是与刘启有着几分相似,看他这般的穿着便知是皇室中人。
莫不是那梁王刘武!可我未曾听说召那梁王刘武进宫啊!要知藩王是不能随便离开封地的,要来这长安也是要请旨的。
这皇上总共就只有四子,梁怀王刘揖早就归西了,自然是不会出现在这汉宫中的,除非我见鬼了。再说那代王刘参,刘参乃是尹姬所生,身份低微,自也是不太可能的。况且看这年纪也不像,虽是不能确定对方的身份,我却还是要小心为上,这汉宫中时时刻刻都有人算计着。
他见我不说话,便朝我走近道:“你该不会是哑巴吧!”
什么?哑巴!我看他也就是同我差不多大的年纪,讲话怎这般缺德,况且他刚才明明是听见我在与那兰花言语着,想是故意这样讲的。
这汉室中人还真是怎么形容来着,用司命星君的话说,就是奇葩朵朵开!这人说话比司命星君还缺德,若说他是梁王刘武可能性是最大的,就这缺德劲与刘启还真是不相上下。
况且梁王一向是受宠得很,进个汉宫算什么,除非有一日那皇上驾鹤西去了,一切大权落入刘启手中。(司命星君:“到底是谁比较缺德!这般诅咒人的!”)阿嚏!谁思念我了!一个喷嚏顿时打破了沉默。
我冷眼看了看他,并不想与他说话,我猜测他多半就是那梁王刘武。我这是在做什么,在为刘启不平,所以这般对这男子么!这厢这男子热脸贴了冷脸,自然是有些尴尬的。
“阿武!原来在这儿呢!”这声音是窦皇后的,她还真是疼惜这梁王,虽有眼疾,不太看得清,却还是摸索着来到这上林苑,还一眼就看到了这梁王。
刘启也在,那馆陶公主今日也进了宫,这刘武的面子还真是不小。我微微朝那一行人行礼道:“臣妾见过母后,见过太子殿下!”
刘启见我与刘武之间有些不对劲,便走了过来道:“瑾兮,你怎会在这里!”
我看了看刘启又朝那刘武行礼道:“方才多有得罪!”那梁王愣了半秒之后道:“皇嫂从前并未见过我,不认得是自然的,只是皇嫂好似不太喜欢与人讲话!”
刘启忽然将我揽入怀中道:“瑾兮性子一向是这般,就连皇兄我她也是说不上几句,外面的陌生人就更是不愿多理会了!还请王弟莫要见怪。”
此时刘启这么搂着我,我也不反抗,只是那窦太后有些不乐意道:“阿启,阿武和你阿姐都在呢!你这是成何体统,再恩爱也不该在这大白日得这般吧!”
我看这窦皇后就是盼着我与刘启早日感情破碎,做点什么出格儿的事。刘启娶我的原因也是众所周知的,想那刘武自然是晓得我是太后的侄女,况且这太子大婚不想晓得也难。
我真是为刘启不平,这刘武进宫一趟,谁都得来。一顿家宴还在长乐宫办,皇上皇后,太后,我与刘启、栗孺子,还有馆陶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