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醒吗?”萧子伍低声问道。
默寒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叹息着摇了摇头。已经三天了,依旧没有要醒的趋势。不禁懊恼,只怪自己受尽尊重,尽享人上之人的优越感,就算在江湖之上,自己一手创办起的铸剑山庄,也是大名鼎鼎的,可如今却栽在一个小鬼头手里,心里不服啊!又怎能放任自流呢?再次看了看床上的人,不觉握紧了手,“如若早知道会如此,恐怕自己绝对不会走这一步的吧!”
“默寒,你也几天没合眼了,先去休息一下,我守着就好了!”萧子伍看着眼前的男子,年纪与自己不相上下,可是去如此的深沉,恐怕也不简单啊。自己虽不善武,可也能看出眼前之人定是个中高手,如此关心七弟,不知是福还是祸啊!
“不用,我在这就好!”头也没回,默寒冷冷的拒绝。
“哎!”萧子伍叹息的走了出去,走到门旁时又回头看,只见平时冷漠的默寒此时正小心翼翼的替洛香擦着汗。那般认真,又是那般仔细,不禁心想:“这默寒到底和七弟是什么关系?看来有必要查查看了,毕竟七弟可是我们大家的宝贝啊!”转身出去,顺便关上了房门,虽已初春,可是天还是很冷的!
又是同一个梦境,不同的是,人换成了一个一袭蓝衣,手持一把利剑,剑上已沾满了鲜血,可就是这沾满了鲜血的剑依旧还在泛着妖异的紫光,在黑夜里尤为突出,四周已尸体成山,血流成河。
很想走进,近距离的看看那到底是谁,双脚虽已沾满了血水,可我依旧毫无察觉,仿佛被那道紫光吸引着,一步一步向前走,近了,近了,就在我就要看清那张脸时,那含着紫光的剑瞬间朝我劈来,快得让我练闪躲的时间都没有。
“啊……”我惊叫着坐了起来,却突然闯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有人轻轻的拍着我的背小声的在我耳边说:“是不是做恶梦了?不怕。不怕,只是梦而已,我还在,还有我在!”温声细语,仿佛带着什么魔力一般,就那么毫无保留的闯进了我的耳里,却神奇的抚平了我心里的害怕,使我慢慢地平静下来。
感觉着那温暖的怀抱,温热的手掌轻轻的拍打着我,手法虽然很生疏,却让我产生了一种依恋,自小我就很少撒娇,就觉得因该懂事,应该有自己的势力,这样才能保证不会随时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很久很久了,都没有如此的感觉了。总是时刻警惕着,虽然看起来很随意,可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今天就让我也休息一下吧!缓缓的闭上眼,伸出双手回抱着他,感觉到他的僵硬,轻轻地笑了笑。慢慢的睡去。
黎明时分,我缓缓的睁开眼,感觉到自己正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轻轻地抬起头,一张刚毅的脸,五官清晰,棱角分明。闭着眼沉沉的睡着,仔细看了看,没了小屋初见时的邪气,也没了皇宫再见时的冷漠,就那么很随和的,很放心的熟睡着。
几日了?呵呵!虽未醒,但我也感觉到身边有人一直守着,所以才会有一丝放心,才知道这只是做梦,醒来,醒来就好。
轻手轻脚的起身,给默寒盖好被子后,才轻轻地走了出去。心里却不解,默寒,或者说是二皇子,月熠寒,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什么样的性格才是真正的你呢?
坐在主厅里吃着美味的早餐,晒着暖暖阳光,突然觉得人生如此也是一大乐趣啊!
慢悠悠的吃着,想着那个温暖的声音不觉的微微勾起嘴角,轻轻闭起双眼,迎着阳光仰起脸,是这种感觉吧!
一梦初醒,却感觉不到熟悉的气息,默寒不禁心惊,去哪儿了?一跃而起急匆匆地向外面跑去,站在主厅门前的霎那,一颗悬挂的心才放下,看着仰着脸迎着阳光的人,周身仿佛附上了一层光晕,美好却也神圣,不忍打扰,不想打扰,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静静地等着,直到门外走来的其余六少开口惊呼:“小七,你终于知道醒了,我们都快要急死了,你要是在不醒,我就去找你师傅了!”杜成溪大惊小怪的惊呼着,却依旧是一脸担心的神情。
听到声音我才微微地张开双眼,却是最先看到站在门旁做沉默装的默寒,没了那种使人舒心的气息,板着一张脸,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瞬间,我只感觉这是在做梦,皱紧了眉头目不转睛的盯着默寒,想要看出点什么。
看着我皱眉,杜成溪急忙道歉:“小七啊,我真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都是默寒出的馊主意啊!我只是……只是提供了一个地点而已。”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只是自己在嘀咕。缩着脖子,畏畏缩缩的,往后躲去。
“馊主意?”我好奇得想。
瞪着眼看着杜成溪,“说清楚,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手指轻敲着桌面,悠闲地品着茶,静静地等着。
“这个。这个……我……”杜成溪结结巴巴地说着,还边说边看默寒。
“砰!”茶杯应声而落,“说啊,我还等着呢。”
“是默寒出的馊主意了,他说你太爱睡觉,这样不好,所以想让你清醒一下,所以我就说,别院后有一个密室,密室里有一座寒冰床,所以就……可是我真的没想到你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啊,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啊!”说着还一直往杜成炎身后躲。
“寒冰床?我怎么不知道?”没注意他们说的情节,只是听清楚了那密室里的寒冰床。
“我们也是偶然间发现的,密室里很冷的,所以还以为你能醒来,所以……”
“哦?所以就把我扔进去了?你难道不知道我最怕冷的吗?蠢材啊你!我怎么说你才好呢!”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声叹息。
听到这句话,默寒不觉一震“他怕冷?”瞬间抬头看着正在叹息的人,一脸错愕。
“惩罚是有的,但是,先带我去看看那害我的寒冰床吧!”我站起来拍了拍衣袍,盯着杜成溪:“还等什么?走啊!”
“小七啊,你身体不好,还是过几天再去吧!”担心之情不觉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