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可能啊!我分明看见少野他……血洗了……唔唔。”听着落雪的喃喃低语,我下意识的迅速伸手捂住了她那张口无遮拦的嘴。
“你干什么啊洛香?”莫名其妙的落雪不解的看着眼前有点神经兮兮的人。
“话有千百种,什么时候该说哪些应该不用我多多提醒吧,我的好姐姐!”我带着丝丝警告的说道。
嘘了口气,我们才向王府里走去。
“请问两位有何事?这可是瑞王府,擅闯者可是要定罪的。”门前的门卫拦住了我们的路。
我向后退了一步,看向落雪,示意:“看你的了。”
果真,落雪没让我失望。
“滚开,让管家来见我。”一声厉吼,惊得站在不远的管家,连忙跑了过来。当看见门外站着的人时,不觉一惊,“小……”
“住口,我要进去,还不快让路。”又是一声怒吼。
“是、是、是小的这就带路。”说罢,拍了一下门卫,低声训斥“瞎了你的狗眼了你,也不看看是谁,你都敢拦?”
“好了,快点走。”落雪略带恼怒地说。
“是、是、去大厅还是?”管家低眉顺眼得问。
“少野在哪?我要见他,立刻。”
“公子他,淋了场雨,现在还是风寒未祛,在卧房躺着呢!”叹息着说道。
“淋雨?风寒?要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照顾不周,一群饭桶!”边训斥着,边加快了脚步向少野的卧房赶去。
走至门前才说:“你先下去,把我的房间打扫出来,顺便再把我隔壁的房子清扫一下,有客要来,快。”
“是、老奴这就去吩咐。”言罢弯着身退了出去。
推开房门,只觉一股郁气扑面而来,夹杂着浓浓的药味儿,挥之不去。
皱着眉头,走向前去,看着全封闭式的门窗,不由皱眉,这种环境下治病,恐怕是只死难活吧!
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来,直到掀开床幔那一刻,我才知道为什么这房间如此将不得光了!
看着床前的景象,我不由暗暗吃惊,这到底是发生过什么?
床上直直的躺着一个人,见到有人掀开帘子忙缩起身用被子捂住脸,冷冷的出声:“滚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立刻给我滚出去。”
“你确定?”挑眉轻问,“你好像没记清楚,风寒难道已经侵袭到你的大脑了?连我你都不认识?”带着一抹不明的微笑,轻声问道。
暴虐的声音怒吼道:“无论是谁,立刻给我滚,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哼!本小姐给足了你面子,你可别给脸不要脸,赶快给我交代清楚人跑哪去了,你又是谁?”落雪秀眉紧蹙,满面寒霜严厉的语气却难以掩饰内心的恐慌。
“千万不要是像我想的那样,月少野你最好给我赶快滚出来啊!”
镇定早已不在,苍白的脸色诉说着月落雪此时的不安。
察觉到她的不安,我轻拍她的肩低声道:“放心,还有我,让我来想办法,恩?”
落雪微闭双眼轻轻的向后靠去,一脸挫败包含着浓浓的无奈说:“天意如此,我们能做的有限啊!”
盯着床上的人,我毫不客气的掀开被子,“告诉你,无论你是谁,相信也不会想让你们家主子出事吧?既然如此,就告诉我们他的去处,我们也许还有办法。”
床上的人翻身坐起,一袭黑巾蒙面,双眼直直的看着我们,一股道不清的杀气慢慢蔓延在屋中。
“怎么?想杀我们?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本事,再则,看清楚这是谁?你确定你敢下手?”轻轻地把落雪推到我前面,挡在我面前。
许久,才感觉拿到杀气再慢慢变淡,只见那人微眯起双眼,也不言语,翻身走离床铺;打开床外的一个小小内阁,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瓷瓶;只见随着他轻轻转动瓷瓶,床开始缓缓向一边移动,渐渐露出一扇石门。
那黑衣人又把腰间的玉牌按在石门的凹陷处,然后就见石门渐渐地打开,一条蜿蜒的通道,就那么毫无保留的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几盏昏暗的油灯在石门内跳跃着,燃烧着,宛如一个个幼小的精灵起舞着。
黑衣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我们向里面走。
绕过条条蜿蜒小道,就像走在迷宫中一般,错综复杂。
又是一扇精致的木门,门外蜿蜒着长着条条青藤,盘踞在一棵百年老树上;恍惚中已经走出了密道,来到了山野中,青草的芬芳袭面而来。
那黑衣人微微一指木门,弯了弯腰,随后便消失无踪。
不知道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我们走进了木门,只见里面的摆设极其简单,也只有一张木桌,一张木床,几个木凳而已;只是唯一不同的是,识得此物的人都知道,此木对定神具有神效,常人的一块就已是罕见,可如今……这里竟样样都是此木所做,如此大手笔。
床上静静地躺着一个人,双目微闭,一袭紫衫,手边还放着一柄长剑,古朴而又神秘。
“少野?是少野?”月落雪惊叫道。
我静静地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心里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这个身影怎么会?怎么会于梦中那个杀人狂魔如此相像?
缓缓的移动步伐,向着床边走去,仔细看了看那柄长剑,果真与梦中之人所用之剑如出一辙。
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就那么静静地躺着,毫无防备,就如熟睡了的婴孩,那般纯真。
这究竟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