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白衣人不解的向后看去,只见一男子微微倒在树旁从呼吸上就可判断此人已经睡熟;只是,那墨色长发,那似雪白衫,那无邪的面容,只一眼就让他铭记于心,人,就是这样……
微微眯起双眼:“就是他?罗衣,看来你还真是口味特殊啊!”虽然说着话,但眼光却从未从那抹沉睡的身影上收回。好似在探究着什么……
“修兰,你最好知道你在干什么。”看着目不转睛的修兰,罗衣不由得心里一紧,略带怒气的说道。
“呵呵,罗衣,你也会紧张?这可是奇闻呐!”被唤作修兰的白衣人这才微微转移视线,看着眉头深皱的罗衣微微调笑道。
可是,这句话并没有打消罗伊的顾虑反而引起了他深深地忧虑,修兰,你可不能爱上她啊!我无法再把她也让给你,我做不到!
深深地看了一眼近在眼前的修兰,罗衣暗暗思量着。
发现了罗衣的变化,修兰的心里暗暗一惊,罗衣,难道你真正认定了他吗?
四目而视,却都暗暗猜测着,四周又归附了平静。
许久,修兰长叹一声,伸出手握住罗衣的手腕,轻轻地把着脉。却在下一刻眉头深皱:“罗衣,你不要命了吗?你居然……”愤怒的看着一脸随意的罗衣,修兰怒气冲冲的吼道。
“修兰,我有我的原因,你不需要知道。”说着轻轻抽回了手,面带微笑地说道。
只此一句话却让本就处在愤怒边缘的修兰彻底暴怒,“罗衣,你最好记住你的承诺,你的一切都属于我,我不会允许你如此自寻死路。”说着手指紧紧的扼住罗衣的脖颈,怒气四射。
本就受过重伤的罗衣,此时已经面颊通红,艰难地呼吸着,可以就保持着微微一笑的神态,面对这支只要微微加力就能取自己小命的手,显得那般漠不关心。
“你……哼!”看着那般倔强的罗衣,修兰恨恨的收回手,负手而立,“罗衣,只此一次,若还有下次那可不会这么简单了。”说罢似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沉睡着的洛香。
“修兰,你别动他,否则……我也不会善罢甘休的。”罗衣焦急的吼道。这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朝着修兰怒吼。言罢,罗衣一惊,而修兰亦是满面震惊,不可思议的看着说话的罗衣……那表情是说不出的惊异。
“罗衣,好、很好……”修兰满眼受伤静静地看着沉默的罗衣,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是被气的!一拂衣袖,过了一会又痴痴的笑了起来,“罗衣,你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啊!”说完回过头看了一眼洛香,拂袖而去;空气中回荡着那不可一世的声音:“罗衣,我就不信你能护得了他一生。”声音一层层的传来,带着阵阵啸风……
只是他们都没有注意的是,本应该沉睡的洛香,已经是满面怒容,却在下一秒生生收回了所有怒气,化为平静。
再回首,看向沉睡的人儿,一丝丝担忧完完全全的表现了出来轻声言:“小香儿,我这样做对吗?”
等了好久,终究未见回答;苦笑的低下头,对啊!你睡着了呢!
“唉!”仰头看天,许久才出声:“小香儿,我办不到;无论怎样我也不会放手!”坚定的语气,令人闻之不忍,那里面还带着丝丝伤感。
天渐渐亮了,燃了一夜的火堆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只留下一堆残骸。
启程了,一路无言,又是一辆马车缓缓向江州驶去。
而此时,江州城外……
一匹墨色宝马,急促得向江州城奔来。马上一名男子满脸倦意,一身疲惫,可是马儿奔驰的速度仍未有所减缓;那是极限了!
男子一脸焦急,心里总是感觉好像错过了什么,是即将失去的那种恐慌;道不出,言不明,只是害怕!害怕!
一路狂奔看着近在眼前的江州大门,内心有种隐隐的担心。
直接冲进别院。
门童看着一脸焦急的默寒直直的冲了进来,都有些傻眼,这千年寒冰居然这表情?“默公子,你这是……”
“洛香呢?”抓住门童就问。
“香少?几天前就走了啊,好像有什么急事呢!”门童有些害怕地说。
“几天前?”
“是,是,就是默少爷刚刚走的第二天就走了的,有位公子来找,还大吼大叫的!就……就是这样了!”门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是害怕一个不小心会被眼前这位煞神给灭了!
“知道去哪了吗?”默寒更加不安的问。
“这、这、小的也不知道啊!香少走得急,就连几位少爷也没来得及当面道别啊!”门童一脸无辜的小心翼翼地说。
“你会去哪儿呢?什么事值得你如此焦急呢?”黑着一张脸,静静地看着有些微微颤抖的门童,不像是在说谎啊!闭上眼,深呼吸,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想要让自己如此慌乱。
突然一个想法从脑海中冒出,风逸,风神医;应该会在那里吧!
一甩衣袖,毫无留恋的转身向门外驶去,焦急的心已经无法再承受这些焦虑了!必须正真见到才能确定他还在!还在!
一匹黑马快如闪电般从城门疾驰而去,只留下阵阵飞沙……
夜幕时分,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渐渐地向江州城驶来……
车内,一名男子沉沉的睡着,他已经沉睡了两天了;而旁边只见一名红衣似血,嘴边扬着一丝浅笑的男子,正静静的望着那微微闭目的一袭白衣的人,眼睛眨也不眨。
车内的这种奇怪的气氛已经保持了两天了,月落雪也正是因为受不了这种磨人的氛围,不得已跑去了外面驾车;而此时,已经离江州越来越近了,终于就要摆脱这种气氛了:“好啊!到了,到了!”终于可以不用神情疲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