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王在伤害萧梳的同时,背后却被绯衣捅了一剑,血沿着背上的金丝护甲蜿蜒流下,绯衣对后面的人道:“你主子的金丝护甲对我的绯雪剑没用,想让你主子血尽身亡,尽管拿剑捅我。”
黑衣人闻言顶进绯衣后心的剑顿时收住,金丝护甲只能防御一般的刀枪矛剑,但不包括昆仑山的神兵名剑,他不能拿主子的性命开玩笑。
后面的小八可没那么好心,直接拿剑捅进去三寸,黑衣人闷哼一声,小八不再动,见好就收,清尘则一瞬不瞬盯着黑衣人的一举一动,白绢玉骨墨页折扇此刻如它的主人一样,外表温润,内藏杀机。
“呵呵,咳……”萧梳压抑着声音,语调勉强:“楚江王,咳咳,怎么不看看你的儿子?”
楚江王心中一惊,手中的剑又用力逼进几分,余光却扫向自己的儿子,此刻小江世子脸色涨红躺在地上,很显然是被人动了手脚。
楚江王挟持住萧梳不敢大意,眼睛却定睛细看向儿子……隐约一根近乎透明的丝线正紧紧勒在儿子的脖子上,在灯光下反射着特有的光泽,而丝线的另一端,正是萧梳的湖水绿冰蚕丝手镯,手镯颜色一看很明显,单独吐出一根丝线却是绿的近乎透明,不在光下细看根本难以发现。
手镯吐出的冰蚕丝此刻紧绷成一条笔直的线,只要手镯上的皓腕轻轻一动,小江世子的生命就会失去。
楚江王瞬间老实了。
他不是没注意过那只漂亮的手镯,但是精致的冰蚕丝手镯在王室很常见,材料只不过是王侯之家都有的寻常冰蚕丝,有谁会想到这个小郡主带的湖水绿冰蚕丝手镯却是用罕见的天山冰蚕丝所做。
这种冰蚕丝历来罕见,一根就价值连城,而且是有价无市,谁也不会料到一个普通郡主,竟然拥有这种宝物,还编成了手镯,天哪!那得需要多少天山冰蚕丝?
楚江王真的没料到,这个郡主竟然拥有如此武功,心智,财力还有人脉。一个孤女,如果没有人在背后操控,怎么会拥有这么多?
萧梳不可怕,可怕的是她背后的人!楚江王心思百般的想是哪家敌人有如此城府和能力,竟然同时操控这么多皇室的人为他办事,最有可能就是与皇室接近最多的摄政大臣,怂恿皇上除掉自己,好独揽朝中大权……
其实是他多想了,小八恨他但是没有实权所以求助与姐姐萧梳,而萧梳前世就与黑道打交道,对于这种打打杀杀最是熟悉不过,主意则是萧梳同小八,绯衣,清尘,小一小七等人一起商量的。
至于那个冰蚕丝手镯,有回给夏侯送生辰寿礼,人家回赠的礼物,据说那镯子夏侯府一共不到十个,萧梳看是好东西,又跟死皮赖脸夏侯要了两个,分给了好姐妹小一、小七。
现在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也都不想轻易放弃,格格屏息凝神,静静等待时机,大殿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不知是谁的血顺着衣服蜿蜒流下,落在地上发出“滴答”一声。
泰州城内,红色信号一发,将军萧红带领埋伏好的士兵奋起攻城。
萧红手底下的将士还没跑到城下,就发现了一个奇观,商州将士(女扮男装)两人一组,驾起轻功飞到城门外,然后其中一人借势踏上另一人的肩膀,翻身飞入城墙上,顺势手起刀落!砍翻了城墙的守卫。
眨眼工夫,城门大开,这速度,这武功,就连身经百战的将军萧红都有点傻眼,不过幸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萧红回过神朝手底下的士兵一挥手,大军攻入!
“楚江王谋反!楚江王谋反!”“逆贼楚江王意图谋反,皇上特命前来围剿!”士兵们一边高喊,一边攻了进来,城内一片混乱,惊慌,逃窜,恐吓,不安的情绪蔓延开来,将士们趁机攻打惊慌的城内士兵,第一战,旗开得胜!
但是很快,楚江王的军队也不是吃素的,在经过刚开始的错愕惊慌之后,很快便有组织性的联合起来抵抗,阵队熟练沉稳,毕竟一直暗中操练的就是攻打占城,不过这回自己反成了别人攻打抢占的对象。
其实事实就是这么可笑,一直自认为攻下皇城是自己的使命,最后反成了别人的笑柄
因为有郡主府的实力掺入,双方人马一直不相上下,僵持着厮杀。
直到天边的云彩染上鲜血的烈红,一队不明军队以强势的姿态,突然插入战争,又以快刀斩乱麻之势,把还处于杀红眼状态的敌军消灭,然后又不明不白的消失,结束了这场本应持续一天一夜的攻城之战。
萧红看着眼前正在清扫的战场,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两个字……荒谬。
不明所以的鹰鸽三组,此时还在前往泰州的路上,带着那个放置龙袍的铁皮箱子骑马飞奔,心中还在想:争取明天凌晨把龙袍送到战场,那些熟悉楚江王的心腹将领看到后,一定心性大乱,到时候敌方军心散乱,我军就可趁机杀敌夺取胜利!
“将军!”前去追踪的士兵回来,上前禀报:“属下追踪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军队就不见人影,只留下路边的树上刻着‘郡主府’三个字。”
“郡主府?”萧红突然大笑:“表妹好厉害,从哪学来这些出奇制胜手段,真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萧红笑着打个哈哈过去,心想私底下一定得逼问她那支奇兵的来路,鬼才相信那是郡主府派出的人,“看其气势到很像某个大家族的亲卫队”。萧红心里嘀咕。
不明所以的鹰鸽三组,此时还在前往泰州的路上,带着那个放置龙袍的铁皮箱子骑马飞奔,心中还在想:争取明天凌晨把龙袍送到战场,那些熟悉楚江王的心腹将领看到后,一定心性大乱,到时候敌方军心散乱,我军就可趁机杀敌夺取胜利!
天都黑了,商州这边萧梳等人还在一动不动僵持着,萧梳脚底下蔓延了一地的血,刀架在脖子上,难受的仰着头,手里现在还牵着个半死不活的人,她感觉自己耐性快被磨没了,突然想高歌一曲《黄昏晓》吼出现在的郁闷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