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车门打开,贱人走了出来。车和人都很吸引人的眼球,连带着我,就成了小区引人注目的焦点。
我心说,明明长着一副好皮囊,入鬓的长眉疏密均匀,淡蓝色的眼睛英气暗蕴,可是做出来的事却偏偏没格调得过了份。姐我真恨不得自己是个散打高手,一拳就可以打扁贱人那张自以为是的俊脸。
“走吧,免费的车直接送到你的家门口。”总啊就走过来要揽住我的肩,这个动作,竟然像是做过了千百次那么自然。
姐我立刻就反胃,握住腰就想后退了,刚两步。
姐我就开始戒备啊,跟总混不起啊,心说,他谁啊,我谁啊。我还有自知之明的,说着浑身都像突然长出了长长的刺,很自然地姐就开口拒绝:“不用了。”
这贱人居然下了车后,盯住我看了足足10分钟啊有木有,想打架还是怎么的,靠,吃个面都能碰上。
我心说贱人,你有完没完,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你已经习惯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干嘛招惹我呀,你看我惨的还不够啊。
他一脸的漠然,大约被这样干脆利落地地拒绝,倒真正是破天荒的啦。
“跟我走!”他不由分说地拉住了我的手。
姐终于被贱人打败了,姐我一脸的扼腕有木有,擦的!我恨恨地瞪着贱人这个贱人,却一个字兜不出来。
“情人闹别扭,不好意思。”对着老街坊,贱人用一句毫无诚意的借口,就算作了解释。也许是贱人尊贵的行头,和清朗儒雅的气质,居然并没有人怀疑贱人的信口开河。
我无奈地跟着贱人坐进了车里,咬着唇一语不发。
他却似乎心情大好,侧头温和地问:“往哪里开?”
他说话时的热气,暧昧地呼出,在姐我的肩颈间逗留了一会儿,才渐渐地散去。
他因为气恼而微微发红的脸,宛若清晨还没有开放的花瓣,有着诱人的红色。仿佛还带着露珠,几乎要诱惑着姐我凑上去亲吻一口。
我这样想的时候,贱人的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动作。看着姐我愤怒的双眸,贱人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凑到了我的面前。
贱人凝神看着我,姐确认除了愤怒,绝对没有爱慕之类的感情隐藏,心里浮起一股奇异的情绪,失望地坐直了身子。不能动啊不能动,搞不好失业……
我这才松了口气,贱人笑了笑:“放心吧,我没有强迫别人的习惯。”
才怪!我在心里恨恨地想。
“左转弯,停在小区停车区,我走过去就行了。”姐我甚至懒得说话,也没有接话的想法,只是轻轻地指了路。
“不请我进去坐坐么?”贱人看我开了车门,也跟了下去。
“对不起,杨先生,寒舍小得像个蜗苏壳,连个转身的地方都没有。去了,也未免太委屈总裁了。”
“是么?”贱人沉思地看着我。
“是。”我说着,就往前走去。贱人不离不弃,跟在我的身后:“我可以给你换个大房子,要别墅还是屋顶花园,由你挑。”
我愤愤不平的说:“你家前面就到,不要跟了啊”。
我刚站定,刚转过头,便被贱人紧紧地拥住。顿时脑袋有点卡了,一颗心骤然间提到了喉咙口,连呼吸都被阻塞了。
这时候,姐我倏然地明白了,原来我终究不能免俗,还是受了贱人的吸引的。
还没有等我理出头绪来,双臂被贱人箍得很紧,一时有些彷徨。呼吸仿佛被阻塞了似的,心脏如擂鼓般跳动。
“请放开手,杨先生。”这几个字,是费了很多力气,才能说的字正腔圆,平心静气。微仰着头,瞥见贱人眼中一闪而逝的淡渺寂寞,莫名的,心忽然就痛了。
“古米,你对我,就一点没有动心么?”贱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身体却一动不动。
看起来修长的男子,肩膀却是宽阔的。四月的夜晚还残留着几分凉意,贱人的怀里却很温暖。抵制住身体外部传来的诱惑,姐我的语气仍然波澜不惊。
“杨先生,你是高高在上的王者,而我只是芸芸众生的一员。我们之间,就如同几何学上的平行线,永远不会有交集。所以,请放开我。”
“我们现在就已经交集了。”贱人静静地说。
“不,这不叫交集,这只是偶尔的偏离航道,很快又会离得很远。”古米平静地接口。
“做我的情人,你可以住最好的房子,穿最好的衣服……”
想到贱人不知道多少次,向别的女人做过这样的承诺,心里满不是滋味。
姐我带着几分恼怒,打断了贱人天花乱坠的许诺:“杨先生,再好的房子,也只是睡觉的地方而已。再好的衣服,最大的功能也只是蔽体御寒。我觉得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好,没有必要改变。”
他突然静静地看着我的脸,难道我的脸花了,有东西,我摸了一下。贱人放开了我,唇角那种带着与生俱来优越感的笑容,渐渐地隐没了。
“你要什么条件,说吧。”贱人双手抱胸,唇角微微上翘,却又不像在笑。
姐我真不知道这人的理解力,怎么会这么差!明明已经把话说得这么白话,竟然还在纠缠不休。
我厉声说:“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请杨先生向后转一百八十度,然后开步走,可以吗?”
街灯下,我的脸有些模糊不清,泪水就来了。淡定当定姐要淡定。我一转眼以极其坚定的神态看着他。其实姐心里有模糊的茫然。
贱人就说了;“做我的情人……有那么难吗?”
我翻了翻白眼:“拜托,不是做你的情人……是做谁的情人都很难。哎,不是难,是不可能!”
贱人喃喃低语:“不可能么?”
我平了平气,很认真地看着贱人的眼睛:“总裁,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交往了七年,认识了27年,从过家家到幼儿园,到小学,到初中从进大学就开始约会,一直到现在。关系一直很稳定,他对我也很好。这个理由够充足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要说的这么详细,也许只是想肯定路仁嘉曾经来过,对自己的感情,来抵消刚才一刹那的心动。
走了,我用手向后面做了白白的手势,赶紧上楼。
而后听说基本是大奥里的演员,面孔熟悉,就觉得没那么可怕了。一集集看将下去,雪女的故事很早就听说过。数碟子的故事总是让人糊涂,就十个碟子,老是数少了,还一边喊着不甘心,像极了某些数学奇差的人。平家和源氏的恩怨总是要粉墨登场一下的,不管是站
在哪家的立场。
压轴的故事是牡丹灯笼,穷小子爱上体弱多病的富家小姐,结果被棒打鸳鸯,两地离散。独自在异地谋生的小子,有日深夜,见心上人打着牡丹灯笼姗姗而来。而后小子撞见熟人,却听说心上人一早就病死了,来的不是红颜,只是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