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感受到了我看书的这份认真和执着,杨凯即使来我家蹭晚饭,也绝不提过份的要求,放任了我是有时候,还是忍不住要踱过去提醒我睡觉。看着我一边应声,一边手眼不停地留在书上,隐隐他会对那些书生出一层妒意。
连杨凯自己兜不明,道不清,为什么会对我这样的在意。在杨凯所有的女人里,我不是最娇媚的,不是最艳丽的,甚至不是最温柔的……。
天知道杨凯为什么忽然成了住家男人,哪怕在我家陪着我看书,也觉得有一种宁静的幸福感。
我像是一道清晰的烙印,深深地刻在杨凯的心上。
中国有一句老话叫做,没有不透风的墙。中国还有一句老话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中国的老话真的都挺灵验的,在之后的日子里从我身上充分的体现了这两句话的深刻含义。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接到了总裁办秘书的电话,让我去找一个总,是他铁哥们兼合伙人。我接到电话直觉就是和他有关系,但是还是屁颠屁颠去了。
总说:“古米,你和杨凯现在怎么样了?”
我说:“没什么怎么样,同事而已。”
总说:“你知道杨凯有女朋友么?”
我说:“我知道。”
总说:“我们认识很多年了,他俩感情一直很好,很相爱。”
我说:“我知道。”
总说:“那你和杨凯。”
我说:“我们只是同事。”
总说:“昨天杨凯的女朋友阂见面,聊了很多,哭的很伤心,她能感觉到,杨凯可能有其他的女人了,她说杨凯以前也喜欢玩,但是她都不太管他,但是他这次玩的有点太投入了,让她很伤心。”
然后噼里啪啦的一堆……!
我说:“是你想多了,那人不是我。”
总说:“那行吧,那你先回去吧。”
我回到工位,有点难过。就想找人发脾气了。
我刚回来没一会他的电话就打进来了,国际联合电信还让不让姐工作了。
我说:“喂,哪位?”
他说:“某某找你了。”
我说:“嗯。”
他说:“对不起啊。”
我说:“你有病吧。”
我趴在办工作室,心情各种恶劣。手机又响,我看也没看拿过来说,你有完没完啊。那边是路仁嘉的声音,我无语……!
那边说:“古米,你怎么了?”
我啪的就挂了电话。然后收到信息,路仁嘉说:古米,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不回,他说,你不会这么狠心吧。然后又是电话,我干脆直接关机。
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事儿啊。
下班以后我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办公室,冲向公交站,空气里面潮湿温热的感觉让我整个人都要爆炸了。在公交车站我看谁都不顺眼,恨不得找个人大吵一架。
贱人的车就等在了公交车站点上,他还心虚地瞄了周围一眼,我心说,总算没有发现熟悉的同事,慢慢地蹭到了汽车旁边,看到四周已经围了不少女生。“还不上来?”杨凯皱着眉,瞪了我一眼。硬着头皮,在众家女子羡慕外带着嫉妒的眼神中上了车,我的脸还有些白。
“接你还给我脸色看吗?”杨凯摇上了车窗玻璃,那个成功会议带来的欣悦,顿时被我的表现,给扔到了九霄云外。
我舒了口气,仍然心有余悸地看着车窗外,还不肯散开的女子军团,才勉强解释:“不是,我怕成为众矢之的。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我已经被他们凌迟了。你知道吗”
“他们那是嫉妒,是羡慕!”杨凯的语气仍然不好,慢慢地踩着油门,大奔以最平滑的速度开了出去。隐约地,还能听到身后激越的评论声。
“我怕碰到熟人……那样的轰动,是人都会过来瞄一眼啊。”我无奈地解释。
“熟人?阂在一起,你不觉得是件扬眉吐气的事吗?你应该把头昂得高高的,得意非凡。”
我张大了嘴巴,那句刚刚想反驳的话,又咽了下去。杨凯的思路,恐怕和自己的有很大的差异。难道杨凯以为自己我做了他的情人,还能挺直了胸膛做人吗?
心说,姐下午,都被叫去审问了,什么人啦!
“怕被人看见的,应该是我才对吧?”杨凯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
“你也怕?”我有些惊讶。
“诽闻一多,总是件麻烦事。”杨凯淡淡地解释。杨凯当然不会傻到不打自招,把自己有未婚妻的事情讲出来。虽然,那是众人皆知的事,但杨凯不以为我会知道。看我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模样,就知道那些花边新闻,不会记在我的脑袋里。心里有些失落,忽然就想看看我吃醋的模样。我同意地点头,众情人啊!
“明天有个宴会,如果你没有合适的衣服,可以吃过晚饭去选购两件。”
“哦?”我吃了一惊,“你不是怕诽闻吗?我和你去出席宴会的吧,那不是诽闻满天飞?”
“放心,你还构不成诽闻呢,只是我携去参加宴会的一个女伴,会引起旁人的什么猜测?有时候,你别把自己想得太高。”杨凯其实唇边已经有了隐隐的笑意,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还是淡淡的,带着两分讽意。
我心说,如果是这样,我还是愿意好奇的去晚宴看下,偷偷看了一眼杨凯的脸,毫无表情的样子,看不出是生气还是愤怒。想了一想,还是很婉转地说:“我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总裁平时也有常携去的女伴,骤然地换了人,多少会引起别人的一点遐想。”
“不会。”杨凯断然地回答。杨凯是真不高兴了,杨凯要找个女伴,队伍可以从海淀路排到人颐和园路。偏偏身边这位雀屏中选的女人,还不屑一顾的样子。
“我怯场不会跳舞”我吞吞吐吐地说了实话。
“嗯,是个问题”说着贱人把车停在一家酒店的门口,随手把车钥匙扔给了迎出来的侍者。
有未婚妻的人带着别的女人,瞎子也知道什么关系,当情人都会很丢人啊!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男人么,永远不明白情人总是会低人一等。别人看过来的目光,都显得很鄙夷似的。杀死人有木有。
我直接说了:“跟你在一起很丢人,我觉得”。
这一回轮到杨凯诧异的说,“怎么会呢?”。哪一个女人不以是我杨凯的情人自傲?走在人前,一样的趾高气扬,拿着金卡洋洋得意啊。我就想笑啊,那么多人呢,肯定以为我变态啊。
我就哆嗦哆嗦跟着杨凯往酒店里走,咬了咬牙,却只是无奈地说:“总裁是做惯了人上人的,将来我要是喜欢上了什么人,被人知道我竟然曾经做过金屋藏娇的情人,说什么都矮了几分下去。”
“你喜欢上什么人?路仁嘉么?”杨凯的脚步略略停顿了一下,穿着旗袍的迎宾小姐已经在前面按下了电梯,侧着身子在一旁含笑相待。
我不习惯在外人面前讨论自己的感情归属,眼看着杨凯的脸越来越阴沉,忍不住暗暗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