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闻了闻药,“这个药好香啊。”
撒南笑笑,“恩,妤媚说了,这里面放了味药可以让你的伤势好得快些。”
程曦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撒南,然后一口气就把药喝完了。
一股强烈的睡意瞬间袭来。“撒南,我好困。”
撒南抱住程曦,“恩,累了就睡吧。”
眼睛很费力的眨巴了几下,就全身无力的躺在了撒南的怀里。
撒南小心翼翼的抱住程曦,尽量错开程曦的伤口。在程曦额头上轻轻的印下一吻。“好好休息,接下来的交给我。”
撒南把程曦放在床上后,压了压被子,然后离开了房间。“妤媚,好好照顾程曦。”
吴妤媚点头。
撒南进了屋子,夏侯绪也因为受伤躺在床上,衣服不能动弹的样子。
“没死吧。”撒南有些鄙夷的说道。
夏侯绪见撒南前来便起身,“程曦怎么样了?”
撒南冷冷一笑,“你想她怎样?再一次把她弄得伤痕累累,你觉得她会是什么样。”
“我只要她好。”
“笑话,你说这话的时候都不觉得惭愧么?”撒南走到夏侯绪跟前,俯视他。
夏侯绪闭上眼。他知道,撒南能来‘问候’他就表明程曦肯定没什么大事。
“木云禄在哪?”
夏侯绪依旧只是闭着眼,稳稳的说道。“你和程曦把我弄来了,不就是要引木老出来么?何必多问。”
撒南:“看来,你很清楚嘛。”看不惯夏侯绪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那你猜猜木云禄交出解药了后,我会不会动你的呢?”夏侯绪笑道,“既然落到你手中了,要杀要寡悉听尊便。”直直的望着他,没有一丝的恐惧。
撒南扯了扯嘴角的肌肉,“我会如你所愿。”盯着那双与自己相似的眼。撒南心里深处的某种嫉妒恨的因子迸发。
夏侯芷言鼓捣着在崖底拾到的手镯,正要被上交给撒南的时候,被夏侯芷言截了下来。她看着手镯上的字,心里莫名的害怕,她记得当初程曦说过,这对手镯可以带他们回到属于他们的地方。那么,程锐哲也就这么离开了么?她是千百个不舍得的,她拿出小刀,把手镯上刻有哲字的地方划开,直到,看不出本来的字长什么样子。然后又试着把属于程曦的手镯套在自己的手里,可是,手镯明显的比自己的手小很多,带不进去。门外传来动静,夏侯芷言有些慌乱的想把自己的手塞进环里,可是怎么弄都弄不进,然后一咬牙,硬生生的把手镯套了进去,手掌两边被搓破了皮,她吃痛的捧着自己的手。
程锐哲一进门就看到夏侯芷言抱着自己的手,脸上的表情有些纠结。“怎么了?”
夏侯芷言把手收住,“没什么。来找我有事么?”
夏侯芷言一脸写着有鬼。程锐哲眼睛微眯。拿过夏侯芷言的手,“我看看。”
伤口泛着血红,手腕上那个尺寸不对的手镯让程锐哲有些烦躁,“你这是干嘛。”
夏侯芷言两眼通红的看着他,“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程锐哲心微微一痛,“说的什么话,我不会离开啊。”
“那,把这个手镯送给我。”
程锐哲这才发现,这是带他和程曦来这里的那副手镯,他拿起桌上的另一个手镯,“你看,没发生什么不是么?”夏侯芷言忽地抱住他,“对不起,原谅我那么自私,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了,我不能失去你。”程锐哲的肩头被温热的液体打湿,他拥住这个把自己紧拥的身体,“恩,我答应你。”
碧娣在一旁满脸通红的仰着头,看天花板,想要掩饰此刻自己是灯泡这个事实。夏侯芷言看到碧娣这个样子,擦了擦眼泪,笑出声,“碧娣,你干嘛?”
碧娣赶快把头地上,“我什么都没看到。”
程锐哲有些尴尬,“我们又没干嘛。”
夏侯芷言立马收住所有的表情,“怎么了么?”
“峦王说,让小姐去他那一趟。”
程锐哲看天色已晚,“现在么?”
碧娣笑笑,“峦王让碧娣告诉公子不必担心,一会会派人把小姐送回来的。”然后又看向夏侯芷言,“小姐,公子说了,请你现在马上去他那里一趟。马车已经备好了。”
马车在夜里行色匆匆。
程锐哲盯着手镯,思考着。很多东西都变了呢。
话说回来,丰城这边接到命令让木云禄前往四恩,凌枫便察觉到,也许事情并不是有什么灾情那么简单。
他拿出纸笔,写了些什么,然后打开窗边的鸟笼,把纸条塞进鸽子脚踝的小竹筒上。这只信鸽是木老和他们联系的唯一的方式了,凌枫会定期写信问候。
苏柔牵着夏侯瑾闲游着,恰好看到信鸽飞出去。
“干爹来信了么?”说完,捏了捏手中柔软的小手。
凌枫摇头。面色凝重。
“是皇上么?皇上带什么话给我们了么?我是说,给瑾儿的。”苏柔眼中的满是期盼,还有落寞。夏侯绪走的这些天,只是从凌枫这里知道些消息。嘴角拉起有些勉强的笑容。
“没有,只是好像遇到了什么情况。”凌枫应付式的说道。
夏侯瑾仰起脑袋,一脸天真的说道,“父皇多久回来啊,瑾儿都好久没看他了。”
苏柔看了看凌枫的样子,然后温柔的对夏侯瑾说道,“父皇去办很重要的事情了,等事情都办好了就回来了。”
夏侯瑾听到这么说,两眼放光,“真的吗?”苏柔点点头,“恩,母后什么时候骗过瑾儿。现在母后要和凌将军说很重要的事,瑾儿就先回宫好不好。”夏侯瑾看了看凌枫,又看了看苏柔,“那你们说完以后父皇就回来了么?”凌枫走向前来蹲在夏侯瑾跟前,“小皇子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罗嗦了。男子汉大丈夫可不是这样的。”夏侯瑾总说凌枫是除了夏侯绪外最威风的男人,他以后想成为所谓的男子汉大丈夫。所以见凌枫这么一说,立即换脸,行礼后就屁颠屁颠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