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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遇难父子

“你说的是真的?”我将信将疑地问道。如果说道毒针,我会想到那个可爱的提莫,微笑的背后总是暗藏杀机;如果说道远程,我想到那个神射手,莫非凶手是英雄联盟组织成员。难道韩胜也做过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吗?

“那还有假,王警官亲口告诉她的。”于雷拍拍胸脯说道。

“我想起来了,他低下头对她窃窃私语,原来还是告诉她了,”我点点头,“还知道什么更加详细的情况吗?”

“那要等他回来问问看呗,你直接问肯定很难问到,王叔叔肯定叮嘱过她叫她别告诉我们。”于雷指了指秦德芳的位置。

“那他去哪了?”

“这不明摆的吗?过二人世界呗。就我们两个,撸不?”

我摆摆手,摇着头说:“不了,我现在对《英雄联盟》有阴影了,暂时不玩了。”

“那我开了。”于雷话音未落,电脑里传来找到对手的“咚”的声音。我心里一震,又想起了那个虚惊一场的游戏。

“全军出击。”

我的心脏又是猛地一震,吓得不禁大口吸气,看来真的留下后遗症了。我用手捂住耳朵,朝于雷那边望了一眼,他正打得酣畅琳琳呢。看来他的心理素质比我好的不止一点点。

我戴上耳机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肖皓,起床买晚餐了,饿死我了。”于雷将我摇醒。

我揉了揉眼睛,窗外暮色降临,不知不觉睡了这么久。“秦德芳还没回来吗?”

“没呢,估计今晚都不会回来了,”于雷掏出钱,“晚饭靠你了。”

“好吧。”我穿好鞋子,拿着钱,去商业街买吃的。

走着走着,又路过“老地方”酒楼,门前拉了一条警戒线。酒楼失去了以往的繁华,门可罗雀。我就来到对面的一家自助餐店二楼,夹好了菜,付好钱,坐在靠窗的位置,透过窗对面刚好是昨天的案发现场,只不过此时对面窗户紧闭。

我将食物往嘴里塞,一旁的西红柿蛋汤仿佛倒映着韩胜狰狞的面孔,实在是没食欲。我边吃边想着昨天发生的事。虽然在看守所里小推理了一下下子,但是毒针这个线索可以将案情继续推下去。

首先是毒针射来的方向。由于我在检查尸体的时候并没有毒针,大概是动脉处的鲜血让我不忍直视。会不会就从我现在在的位置射出的呢,那可真是太恐怖了。《不二神探》里的微笑死亡时间还历历在目,不会出了现实版的吧。不对,于雷靠窗坐,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就命丧黄泉了,看来凶手就在当日在场的顾客中。还有一点就是韩胜为什么会突然站起来,如果被刺中也不至于毒发得站起来。《名侦探柯南》里面倒是有受害者中毒站起来的画面,那大概是艺术加工,这样更能表现出悬疑气氛。可是韩胜为什么会这么做,他和我一样是个柯南迷,难道说他那么做是在演戏,想吓吓我们,结果假戏真做了?

“诶,是你啊?”眼前坐下一个男子,是昨天的那个小二。

“咦,你也来这吃啊?”我回应道。

“哦,我是来这做兼职。那家酒店被封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重新开张,即使开张了客源肯定也会减不少。”他指了指对面中国风的饭馆,脸上露出一脸风霜。

“哦,你很刻苦嘛。”我赞扬道。

“唉,家境贫寒,”他咽了一下苦楚,“你们那位朋友死得真够惨的。”

“额,不知道警方查得怎么样了。”我叹了口气。

“昨天还好你要我及时封锁酒店,昨天警察给每个人都录了口供,凶手应该在其中吧。”

“那你有没有发现可疑人物呢?”我随口一问。

“可疑?”那人抬起头,用手摸着下巴,思索道,“离你们很近的一个顾客好奇怪。他早就吃完了饭还坐在位置上,估计在等什么人。他是顾客我们也不好赶走。”

“哦,”我点头示意,“那他什么时候走的呢?”

“他刚走我收拾完盘子你们就来了。”他的话犹如晴天霹雳。

“什么?”我尽力平复自己的心情,难道说有人知道我们回来,提前做了什么手脚吗?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应证了我在看守所里的猜想,于雷的嫌疑最大。不对,如果是远程射击那根本不需要提前做准备,难道是特意为我们占位置,毕竟靠窗的位置比较偏僻,更容易命中目标而且不易伤到他人。

“应该是巧合吧。”他看到我一脸惊慌的样子说道。

“他没等到什么人吧?”我问。

“没,他一直往窗外往,突然就起身离开了。”

“那个时候应该很忙吧,你怎么会注意客人呢?”

“我看到他吃完了,想去收拾碗筷,可是他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所以每隔一段时间我就朝他看一下。”

“哦,”我点点头,“那他有没有离开酒馆呢?”

“这个倒没有注意。”

“那他有没有什么特征呢?”

“他的手上有烫伤的痕迹。”

“真的?什么位置?”

“就在这。”他指了指我的手臂靠前的位置。

“谢谢你了,”我起身感谢道,“我还得为室友带晚饭,就先行一步。”

“好的,再见。”

在回寝室的路上,我的脑海里思索着这个手臂上有伤痕的神秘人物,他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杀掉韩胜?

我没想到,第二天新闻头条道出了动机。

第二天天微微亮,我就醒了,估计是下午睡多了。我像往常一样躺在床上摸开手机查看新闻。一个大标题映入眼帘《“正义记者”韩向阳昨晚惨遭杀害,警方正在侦破中》。

“这……这……”我被这个骇人听闻的标题惊住了。韩向阳是我市著名记者,以伸张正义而闻名。在他笔下报道的事情,都得到很好的解决。由于怕被报复,这个人从来没有在公共场合露过面。他的做法是直接将收集的证据送到警察局,让许多黑暗的事情曝光在阳光下。

“唉,一个好记者就怎样走了。他还真对得起自己的名字,一生都向着阳光。”我叹了口气,放大了那个记者生前照片,我感觉出了一身冷汗,他就是几年前那个夜晚我见到的记者!

没错,虽然事隔几年,但是月光下他那张充满正义的脸深深映在我的脑海里。也许他的死,会让一大批黑暗的事情永远沉默在海底而露不出水面。

“尸体在今天早上五点在某高校的护校河被发现,发现者是该校清洁工。初步判定死亡时间为凌晨一点到三点。死因初步判定为窒息死亡。详情警方还在调查之中。”我念着新闻。

我点开相关新闻,又一条新闻引起我的注意:韩家惨遭灭门,正义经受考验。

不会吧,做点好事就被灭门,究竟惹了哪位大神啊,就被ACE了。

“据悉韩向阳的儿子韩某在某高校被毒死。”我念着新闻,思索着,“这应该是巧合吧,遇上了寝室毒杀案。”

我关闭网络,将手机放到床边,不希望再看到这类悲惨新闻。有人说“电视好似婚纱照,网络好似生活照。”这大概是最好的写照。

迷迷糊不知又睡了多久,等我再次醒来,看一下时间,一下子将瞌睡烟消云散,这么晚了,马上可是辅导员的课,如果旷课被发现……我来不及想那么多,草草洗漱,刚想抓起书突然想起什么,今天的课好像取消了。

“肖皓,吵什么呢?”于雷揉揉眼看着我。

“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我连忙点头赔罪。

“咦,秦德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坐在那?昨夜过得不爽啊?”我这才发现秦德芳一个人坐在床上。

“我没事。早餐放在你们桌上了。”他抛下一句,低着头,丝毫没有精神。

“哦,谢谢!”我回应了一句,拿起早餐吃了起来。

“那个……那个……”秦德芳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望着秦德芳。

“哦,没事?”秦德芳将被子盖住头,分明他的心中藏有什么事情。

我猜到了什么,主动说:“你和她分了?没关系的啦。你连院花都能泡到再找一个呗。不像我没人疼没人爱。”

“韩胜他爸也被杀了。”他将头露出来带着哭腔说道。

“什么?”我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

“今天新闻头条,韩向阳被杀了。”

“韩向阳是他爸?”我的嘴巴又一次合不拢了,“你怎么知道的?”

“你还说自己很会推理,这么浅显的问题都没发现。”

“这么说他是被灭口的。对方认为韩向阳将证据告诉他的儿子或者真的告诉了,所以把他们灭门了。”

秦德芳吸了口凉气,声音打颤道:“灭门?这太可怕了吧。”

“小伙子,伸张正义往往是要付出代价的,指不定有谁盯着你和你周围的人。”王警官的话突然在我脑海里响起,难道说韩向阳他们一家就被盯上了?

“新闻说发生在某高校,该不会是我们学校吧?”

“是的。”

“凶案发生在昨夜,而昨夜你彻夜未归,能不能解释一下?”我学着目暮警官的口吻质问道。

“我和林艳娜在一起。”

“又用这一招吗?”我故作严肃,“上次那个想杀于雷的那个神秘人是你吧?”

“啊?”秦德芳一脸惊讶。

“那你就是承认了?”我抓住主动权。

“哈哈,小芳子演的演得真不错,”于雷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你们排戏啊?听说我们推理社团要拍一部推理剧。诶,会长,有没有我的戏份啊?”

“肖皓,别杀我,求求你了。”秦德芳突然下床向我跪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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