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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儿戏

士兵们刚打过大战,沉沉地休息了好几日。

陶花在大王帐中沉睡数日,醒来就吃些东西,偶尔也会再哭几声,远失了往日的活泼。她虽是巾帼中的英雄,却到底是个女子,更是个重情重义的女子,最看不开的就是情事。

赵恒岳见她着实是伤了元神,就把一切事务都交给郑丞相,专心陪在陶花身侧。开始时他和衣睡在地上,后来索性在帐中又搭了一张床榻,每日与陶花对床而眠,贴身照顾她饮食起居。

再过几日,陶花也就渐渐缓过神来,也开始四处走动,练练弓箭。可是她却有些惧怕回自己营帐,一直在大王帐中住了下来。赵恒岳待她亲密无间,又守礼重义,有时她也想,就这样过一生也不错。若是能够不嫁给他,又由他陪伴一生,那倒是也很可人心意;只是一想到嫁给他这个念头,立刻觉得十分怪异难以接受。

这天晚饭时分,她又吃不下饭,夹起来又放下去。

赵恒岳轻声问:“面条也不爱吃了?”

她还未回答,听见帐外似有人说话,他便问了一声:“何事?”

外面低声搅嚷一阵,有人忽然朗声说道:“请大王告知公主去处。”

陶花认得是小金的声音,她掀开帐帘出来,看见帐外的侍卫正拦住小金往外推,他却一意想求见大王。

陶花温言对他说:“我一直在大王帐中,左军之事,由秦将军定夺即可。”

小金行跪礼:“公主,这好多天将军到处找你不见,你帐中侍卫只说你不在,却不肯说你去了何处。将军他……他今日饮酒失度,伤口裂开,这样下去,军医说只怕右腿难以保全。还请公主宽容,见将军一面。”小金说罢伏地“咚咚”叩头。

陶花淡淡答道:“你回去告诉他,一个人若不知爱惜自己,任谁也救不了。”说着放下帐帘,回到帐中抱着面碗发呆。

过一会儿听见帐外没了声音,她抬头问赵恒岳:“我是不是太狠心了?”

赵恒岳摇头:“长痛不如短痛。”

陶花却彻底没了胃口,也越来越坐不住了,不停起身坐下,到处观望。

赵恒岳坐在一旁,看着她忙忙碌碌,只是不说话。

终于陶花还是一挑帐帘,回头说:“我出去走走。”他但笑不语。

她出去了片刻却又回来,可怜巴巴地问:“能不能借我套男装?不想让人认出来。”

他指指侍卫营帐:“问他们借去,我的衣服都太显眼了。”

她讪笑:“我不好意思去。”

他淡淡一撇嘴角,出去片刻,拿了一套侍卫衣服回来。

陶花着着急急地穿,却还是对男装不够熟悉,有些笨手笨脚的。

他过来帮忙,细心帮她系带子、拉袖子,又蹲下身去帮她把裤腿挽好。

她抬腿踢踢他的肩膀:“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我也帮你挽过裤腿。”

他迅即低下头去,良久沉沉一声:“记得。”

“没想到这么快你就长大了,现在轮到你来给我挽了。”

他低着头不说话,忽然就伸臂抱住她的双腿,轻轻叫了一声“姑姑”。

陶花被他突然抱住本来有点紧张,听到这一声“姑姑”却又放松了,也就没有推他,只是“嗯”了一声。

他低着头,声音闷闷的:“你别出去了,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她笑嘻嘻推开他:“我就是去走走,很快就回来了。”

夜风寒冷,陶花悄悄走到将军帐。果然没人认出她来。

她假装有事,挑起帐帘看了看。

秦文躺在榻上,右腿伤口绷带透出鲜红血迹。

他双目紧闭,似昏似睡,没有反应,微微挑起的眉毛应愁而锁,面孔比平日更显苍白,越发清俊得似个女子。

陶花看他不似有知,便纵容自己多站了一刻,仔仔细细把他的眉眼看了一遍。

床头燃烛的火苗忽忽跳动,映得他的睫毛也微微颤动,她的心也随着发颤。

到最后,她叹了口气,终是放下帐帘,含泪转身。

秦文在帐中睁眼,也叹了口气。

他已经知道,局面比他想象得更为艰难。

他在女人身上从未失过手,偏偏这一次,最重要的一次,却掌握不住了。

自燕子河边初见,他就牢牢记住了这个女子在马上矫健的姿态,此后多年萦绕不忘。那时她带着一个小童在马前,后来他也多次想过,不知道那是不是她的孩子,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罗敷有夫。每想到此,他都会觉得懊恼。幽州阵前重逢时,他一见那枚铁箭的来路力道就已经知道是故人重来。那一夜数位轻骑兵要为她去城中取面,到最后其实是他自己亲驰“火云追”前往,他怕她醒得早、等不及。这些,他没对她说过,也不打算说了。

生逢乱世,身在军中,拿什么去谈情?她,可不就是因为动了真情,时时苦闷失措、进退两难。朝中军中政事复杂,他只敢与她演假戏。越是真心对她,就是越是不敢谈情。他在军营里长大,沙场二十余年,刀口舔血,马下屠城,真心早已如同荒丘白骨,被风沙掩埋得再也找不到了。

只有在那些失神的瞬间——朱雀门前她在生死之际询问他时,寂寥月夜他在清辉中独思时,他才会偶尔想起,其实,他,一直都是喜欢她的,自初见到现在。只是他不敢多想。

既然不敢去想情意,只能权衡军政。当朝的公主颇有几个,却没有一个在君前如此得宠。她手握铁箭令,与虎符相同,若是她嫁了旁人,甚至嫁了宁致远,本朝的军政分布可就要大费考量了。

想到此,秦文暗暗咬牙。他知道,这一生最艰难的一仗,已经向他这个常胜将军拉开了序幕。

他别无选择,必须应战。

陶花回到大王帐中,见赵恒岳正挑灯夜读兵书,并未出去巡营。她就走到他身边讪讪站一会儿,便似被人窥破心事的少女一般。他回头笑问:“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点头。

“说上话没?”

她摇头。

他放下兵书,回头拉过她的手:“你要是不开心,我陪你出去走走?”

她便转身出去,他赶紧拿了一条披风跟上来。

塞北气候干冽,空气清朗,夜月繁星都明净异常。他拿披风包住她双肩系好,又怕被风吹开,就一路揽着她前行。帐下侍卫全都是他近身之人,早已经约略明白,全都跟在二十丈开外。

陶花觉到冷风刺骨,就把披风解开来还给他。他坚不肯受,她说:“这件我穿太大了,你先穿着,我这就回去取我的。”说着不容分说给他披上去。

他已经十分高大,她需要扬起手来才能够着他的肩膀。

她仰着头细心给他系好:“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就这么点高——”说着拿手在身侧比划一下,然后抬头笑道:“我还以为你长大了最多到我肩膀呢。”

他垂眸一笑:“是,我永远长不过你,你永远是最高的,最大的,最强的——”陶花面上刚刚浮起得意笑容,他接着一拧她的面颊,“最不会尿裤子的!”

她还没来得及发嗔,他大笑着把她揽到披风里去,两人共衣而行,却是比刚才还要暖和了。

自从上次两人把话挑在明处说了,陶花也就没有再象以前一样不时提醒自己维持距离。那番谈话让她认为,她和萧照怜都变成了他的过去,只有晓虹才是他的现在。如果萧照怜为了他的旧情而耿耿于怀,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何况,一直以来她伤心悲愤之中,他们两人同帐而居,他从无逾越,此刻就更不觉得与他亲近有何不妥。

两人一路共衣回到左营公主帐中,沿路说些军中琐事、旧日闲趣,亲密而不觉秽嫚。

到了帐前,陶花想起自己衣箱中有些女儿物事,营中虽有女兵女侍,眼下却并不在跟前。她便让赵恒岳等在帐外,自己进去取披风。

她多日不回来,竟一时想不起灯烛位置,摸了半天才找到。点亮灯烛,又打开箱子翻找半天。她的衣服平时都是侍从帮着收拾,自己早记不太清楚了,既然是翻了一场,索性又多拿了几件一道带回去,免得总差人回来取。

等她全都拿妥了熄灭灯烛出门时,自觉已经过去大半晌,怕是赵恒岳在外已经等得烦了。

她快步走出帐门,冷风吹得一个激灵,可是双手都抱着衣服,就无法拣出披风来穿上,出门后四处一望,看见赵恒岳正站在不远处的旗杆下,赶紧跑过去。

周营中整肃凛然,大旗迎风飘扬。

陶花走到近前,听见他手扶旗杆,正念到“中天悬明月,令严夜寂寥。悲笳数声动,壮士惨不骄。借问大将谁?恐是霍嫖姚。”余音未尽时,就看见她已出来,却又并没多穿衣服,赵恒岳疾步上前把她重新揽入披风中。

陶花虽不读诗书,却早知“霍嫖姚”是何人,当下朗然一笑:“大王你十六岁率军讨伐契丹,比那霍将军还要早呢。”

赵恒岳垂下面孔:“我下个月就满十七岁了,你别总把我想得太小。”

话音刚落,听到侧旁有人问:“大王也有封狼居胥之意么?”

陶花心中顿时一阵惊跳,转头看过去,正是秦文。想必是正跟赵恒岳谈古论今,她来得匆忙,并未注意到。他也未与她对视,只是看着大王。

赵恒岳一笑:“此事应问将军,不该来问本王。将军曾说过‘天下未定,不娶家室’,与那‘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如出一辙。”

秦文在此时看了陶花一眼:“此言,我已深深有悔,我恨不得即刻与我所念之人结成连理,将来大王另请他人去伐吴越。”

赵恒岳听见这句话,沉默半晌,紧紧揽住陶花,终是笑道:“听闻吴越之地,以美人名扬天下,古有飞燕合德,西施虞姬,今有苏州名妓姚碧君,人称色艺双绝,以妓身入宫,竟为吴越皇帝宠妃。相传姚妃抚琴之时,连宫门侍卫都闻之落泪。秦将军是风雅之人,若不见一见这样的奇女子,岂不是憾事?”

秦文冷笑:“大王也太瞧低了秦文,拿一个风尘女子来说项。”

赵恒岳似没料到他这么一句话,微觉奇怪:“怎么?姚碧君如今是吴越皇妃,吴越皇帝都不嫌她出身风尘,秦将军倒是瞧不起么。”

秦文冷冷答道:“大王想必知道,我与素素姑娘交情不错,可大王怕是不知道,她颜素素连我秦府的大门都没进过,就连来通讯息的丫头都是拦在大门外面说话。”

“喔?为何?”

“怕轻佻女子辱了家门。”

“我听说颜素素早就从良了,举止也庄重得很。”

“已非完璧,何来庄重之说?”

赵恒岳张口哑然,又是沉默半晌,看了看怀中的陶花。陶花倒是仰头悄悄问他:“完璧是什么意思?”她自幼丧母,平时的伙伴都说契丹话,这么隐讳的汉语父亲自然也没有教过她。

赵恒岳在她背后一捏,示意她不要胡乱插话,而后他对秦文微笑:“将军果然是出身富贵,德行严谨,与我们这些困苦中长出的孩子不同。”他拍拍怀中的陶花,“我们两人往中原逃命时,饥寒不保,夜夜相拥而眠,只为了不被冻毙。我只望自我揽政后边境得宁,百姓安居乐业,凡我周国子民,都能吃饱穿暖,高士贤人,也都如将军般德行严谨。至于封狼居胥,千秋功业,纵有汉武之心,也须有霍氏之将,所以我才问将军可有此意。”

秦文忽然跪地行大礼:“末将但听大王差遣,只是……只是等不到封狼居胥之时,末将想即刻迎娶长公主。”

赵恒岳还未答言,陶花掀开披风一侧露出面孔来:“将军,你我婚事已然成空,请不必顾念本宫了。”言毕即拉着赵恒岳离去。

两人回到王帐之中,陶花整理刚刚带回来的衣服,赵恒岳在一旁只看着她微笑。陶花问他讨要一个箱子来装置衣服,他笑问:“你是打算在我这里长住下去了?”

陶花怔了一怔:“是不是不妥?”

他一边忍俊不禁,一边点头:“你没听见那秦将军话里话外的什么庄重不庄重的。”

陶花把刚刚收拾好的几样东西又都拿起来:“我听说中原女子礼仪严谨,那……那我还是到我自己营帐中去住吧。”

他按住她的手:“你在这里开心一些,还是在公主营开心一些?”

她低眉:“在这里。”

他为着这句话笑得没了嘴巴,柔声问她:“告诉我为什么?”

陶花十分真诚地仰头:“因为公主营里没有一个侍从有你这般细心,这般懂我心意。”

赵恒岳的笑容瞬间全变作苦笑:“好吧,以后我会留心给你找几个妥帖的侍从。现在还是先住在我这里好了。”

陶花展眉一笑:“好,先住着吧,无非就是别人嫌弃我,嫁不出去罢了。”

他撇撇嘴:“你只想自己,不为我想想?”

她抬头看他,满脸歉意:“是不是,连你的名声都会有损,然后娶不到妻子了?

赵恒岳大笑起来:“周国的王后,自然有人争着做,你这铁箭公主,也不会嫁不出去,只是那秦将军恐怕会动怒了。”

她微觉奇怪:“小满你怕是多想了,他刚刚说话不温不火的,比前两天淡和许多。”

他撇撇嘴角:“不是我多想,是阿陶你想太少,你没听到他说什么让我另请他人去伐吴越么。国中一时并无大将,他又不是不知。明明知道你现在不会答应,仍跟我求娶长公主。这是在提醒我,要我看住你,更不能嫁给旁人。”

她大皱眉头:“你们这些人说话怎么这么弯绕,听得累死了。”

他笑着拉住她的手:“是挺弯绕的,居然连什么完璧不完璧都说出来了。我还在想呢,这话是不是说我啊?这一阵子我一直跟你住一起。不过这事儿我可真没敢想过”,说着仰起头认真想了想,“恩……也不能说完全没想过……”

陶花十分好奇地又问了一遍:“到底什么意思啊?”

“就是说,他秦家娶的媳妇儿,不能是别人碰过的。”

她瞪着眼睛:“这怎么可能呢?走在路上,每天都要碰到人的啊,还有,你明明每天都在碰我。”

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这话是你说的,咱可不能让你吹牛……”说着就故意邪笑着往她身边靠过去,“那我今天就要碰碰你了。”

她一看到他的表情即刻明白过来,伸手推他:“你又欺负我,不就是仗着你多学了几句拐弯抹角的汉话嘛,有什么了不起!”

“那你现在明白了?”

她点头。

“明白了就说说看啊,没关系,用契丹语我也懂。”

她哑然半晌:“这有什么好说的。”

“让我听听对不对。”

“你以为我不敢说?我有什么不敢,不就是那点事儿么。”

“是是是,你最勇敢,那我先说,说完了你要是不说,可就没我勇敢了。这点事儿么,不是碰一下手碰一下胳膊那样子碰的,汉语里面,有个说法叫做‘云雨巫山’。”

她张大嘴巴,心里连连埋怨自己:这个说法我明明是知道的!可我怎么就没想起来?果然还是这家伙脸皮厚,这些说法天天都记着。

他听不见她的埋怨,只是继续邪笑着催她:“该你了。”

她叽里咕噜在脑子里想半天。契丹语说这回事么,她是会说的,可是那也太直白了。汉话么,她不怎么会说,可是要让这么点小事给吓退,以后在男子阵中还怎么混?还不得天天被变着法儿的欺负取笑?

她想了半天,憋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

“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小男孩儿尿尿那回事儿嘛!”

赵恒岳怔了一怔,瞬间笑倒到地上去。

陶花冷冷看着他:“有这么好笑吗,大王?难道我说的有什么不对?”

大王努力压住狂笑,抬起头来,一脸认真的问:“阿陶,你是不是说过,我曾经在你身旁尿过一次裤子?”

陶花默然半晌,倏地抽出墙上挂剑,指到他喉间:“赵恒岳,你给我听着!这件事你要是敢再提一次……”

“不敢不敢……我不是说了么,你要再敢提一次,我就……就再……再尿一次……”他笑得连话说不全了。这个话题的开始,他是存了那么一点点轻薄之心的,可惜到了这会儿,已经笑得他连腰都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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