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你做的?”
“当然了,不然是你啊?”
“还真不是。”
“那当然了,难不成还有田螺姑娘?”
黄子韬看着满桌令人垂涎欲滴的菜,面前的女人像变魔术一样变出那么多菜,的确是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到田螺姑娘,但是早餐做的那么好,晚餐也不会太差吧?
饭后,黄子韬竟然主动洗碗,以瞳自然也乐的回自己的房间。
厚重的书本下放着那一张画,画上的人是卧蚕眼也是桃花眼,猫咪唇,活脱脱是个魅惑人心的美男。
以瞳左手杵着下巴,右手拿着画。
从来没觉得自己的画功还不错。
意犹未尽的把画收好,黄子韬洗完碗推门而入。
“收好你的东西,明天早上回去。”
“明天就走吗?”
黄子韬的嗓音瞬间吸引了以瞳的注意力。
“当然。怎么,你不想回去了?”
“没有。”
以瞳红着脸否认。明天回去,以后估计也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吧?
“其实吧,我也不太想回去,只是公司临时有点事,我必须回去。”
不想回去?
为什么…不想回去?
“我知道。”
黄子韬满意的点点头,低头敲了敲手表。
“明早九点半之前,希望我能看到早餐。”
“搞什么?”
“我收留了你三天,做个早餐有什么大不了的?”
“三天?你会不会数数啊?”
“不会。要出去散步吗?”
“不去。”
黄子韬顿时语塞,打趣的话也没有说出半个字。
这个女人,为什么——如此不解风情?
悻悻走出房间,黄子韬转过身,凝望着面前紧闭着的木门。
天刚蒙蒙亮,以瞳却无精打采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六点半,自己忘记关的闹钟就响了起来。因为今天是星期六,自己周末都有晨跑的习惯。
用被子蒙住头,无论她怎样翻身,都睡不着了。
瞌睡呢,就像是运气一样,要是来了,挡都挡不住。
自己现在是彻底睡不着了。
这片别墅区附近有一个沙滩,既然睡不着,现在有这么早,人肯定不多。
以瞳把自己的东西收好搬下楼,把牛奶放进微波炉,又突然想到等黄子韬起床早就凉了,荷包蛋估计也热不了,烤面包当然也逃脱不了这样的命运。
对不起了,早餐自己解决。
正要离开,却又突然想起什么。
如果要去沙滩,应该给黄子韬留张字条吧?
以瞳拿着笔,随手画了个辨认度不高的沙滩。满心欢喜的扔下笔,走出别墅。
沙滩上空无一人,日出还没有出现,虽是天还没有完全亮,吹来的风却没有一丝寒意,倒是凉爽。
漫步在松软的沙滩上,远处鱼肚白的日出渐渐有了痕迹。以瞳盘腿坐在沙滩上,等待着日出的降临。
天上的云彩渐渐散开,东方的天出现一条红线,不一会儿就已红成一片,却看到太阳的轮廓又被前面散开的云彩挡住一些,若隐若现浮在浅蓝色的天空。
“怎么在这?”
“你怎么来了?”
以瞳并未回头,身后的黄子韬坐在自己身旁。
“当然是因为我的早餐。”
以瞳惊讶的看着黄子韬,半天说不出现一个字。
黄子韬却趾高气昂的回应以瞳的眼神,他心心念念的早餐呢?
“我是说你怎么会来。”
黄子韬抖了抖手里的画——那幅辨认度不高的沙滩。
“你怎么会找到我呢?”
“凭直觉。我一个人的时候,也很喜欢来沙滩。不过,你的画功,我实在是不敢恭维。”
“是吗?”
以瞳笑了笑,再次抬头时,天空已经一点点的亮了起来,日出也在不知不觉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是因为你没见过我画的好的……”
等等,画的好的?
以瞳眨眼间站了起来,那副画,还在别墅的房间里。
“能不能回去一趟,我有样很重要的东西忘记拿了。”
“走吧。”
黄子韬刚打开别墅的门,以瞳就跑了进去。
到了自己的房间,那副画依旧是原封不动的放在原来的位置。
把画卷起,就匆忙下了楼。
“好了?”
黄子韬回过头,不可置信的挑挑眉。
“好了,走吧。”
办公室里,窗帘被风吹起,转椅离办公桌有将近一米远,窗户大开,办公桌上的笔放在书上,笔盖被无情的丢在一旁,花瓶里有一束满天星,白色的画压在一堆文件下,看起来并不显眼。
而这一切,显然都是这个办公室主人的杰作。
走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挂断电话,走到办公室门口。
“朴以瞳,我要的文件……”
打开门,却是空无一人。
黄子韬走上前,好习惯的找到笔盖,套在笔上,又拿出一个书签,夹在书里。仔细找着需要的文件。
突然,目光被桌上那一摞文件吸引。
认认真真的翻找,却是一无所获,手指继续向下,一本本翻找。
白色的纸够显眼。
黄子韬从最底下抽出那张纸,画上的人卧蚕眼,也是桃花眼,格外醒目的猫咪唇。
风似乎小了一些,办公桌上也很是整洁。
没有关起的门被人推开,以瞳心里还抱怨着是谁进了她的办公室不关门,刚踏进一步,时间都仿佛静止了。
“黄子韬?”
以瞳奇怪的看着黄子韬,丝毫没注意黄子韬手中的白纸。
“你在这干嘛?”
黄子韬抬起头,把画拿高。
“这个,是你画的?”
以瞳倒吸一口凉气,上前一把夺过黄子韬手里的画。
“这个…你听我解释……”
“上班时间你就来画这个?”
“我没有!”
以瞳想反驳,想说自己压根儿就不是上班的时候画的,可那估计也只是画蛇添足,火上浇油。
“如果是,我倒希望你每天都能这么做。”
“什么?”
以瞳觉得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她简直不敢相信黄子韬会这么说。
“我说,我希望你每天都可以这样。”
自己看到那副画时,他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也许是那种显而易见,不言而喻的喜悦。倒现在自己都不敢相信,这幅画里的人,无疑就是他自己啊。
以瞳彻底蒙了。
“这幅画,就给我了吧。”
“不要了吧?”
黄子韬没有回答以瞳的问题,两人就这样站着,谁也不说话。
“朴以瞳。”
黄子韬突然冷不丁的叫了以瞳的名字。
“怎么了?”
“没什么。”
黄子韬挣扎一番,却还是没有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这个,我很喜欢。”
黄子韬指指手里的画,转身走出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