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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孤岛圣祭 少牢太牢

整个村庄,笼罩在一层朦胧之中,神秘的气息,暗示着将要有大事发生。

而此刻,村里的人们都陷入熟睡,刘星三人也趴在床上,不停的打呼噜,嘴里还不停发出梦话:“你们不仗义。”

而一旁的万财也不知觉的发出好兄弟同甘共苦的梦咿,算是对刘星的回应,显然是被白天折腾的够呛。

没有三人的夜晚显得十分静谧,整个村庄一片祥和。

唯一多的,只是刘星三人门口上挂着一块写有三凶之屋的牌扁,显然这是才挂上去的,是人们对他们的“敬称。”

“喔!喔!喔!”风扫晨露重,鸡鸣万户开。部落一大早变陷入一片忙碌之中,不管男女老少,都活动着身影,当然,除了呼噜震天的三凶屋。

部落正中央的石屋殿堂内,一个老者看着眼前的一块腐木,只见上面依稀可见有一幅雕刻,只是木头太腐,无法看清具体形状。

老者双腿跪地,郑重的磕了三个头,便起身离开,此人,正是族老万坤。

“族老,一切都准备就绪,只等净身便可开始。”一旁等着的万全说到。

“嗯!圣子三人呢?”万坤接过万全手中的大麻袍问道。

“还没睡醒。”

“去叫醒他们,让他们净身。”老者披上大袍,转身离去。

“是。”万全应声而下。

此时三凶屋外,万全看到木扁,深知是村民所为,不过鉴于三人的“恶行”。他也微微一笑,便推门而入。

殊不知,三人正在熟睡,并且梦咿不断,只听见“万全是坏人。”

“对,我父亲是坏人。”

“不对”,此时的刘星梦咿道:“万全叔叔不是人。”

瞬间,万全,体温飙升:“你们三个臭小子。”

“啪”,“啪”,“啪”......。一阵电闪雷鸣过后,三人出现在演武场门口。

“哎呀!三凶醒了。”看到三人过来,人们揶揄道:“哟!不错,才一个晚上就锻炼出肌肉了。”

“不对吧!”立刻有人反驳道:“怎么只有脸上肌肉,还红红的。”陆陆续续有人接道。

“不会是一夜没睡都在练吧!”

“可是怎么练脸上。”

“哎哟,这脸皮已经够厚的了,要是在练下去,那还得了。”

此刻刘星三人心里,百般无奈,说个梦话还被逮着了,万全一顿暴揍也没留情,直接打到脸变形。露出一个比鬼还恐怖的笑脸,顿时就吓哭了一旁的小妹妹。

“你们三个,过来。”不知何时,万全出现在他们身后,顿时吓得一哆嗦,但不敢违抗,他们深知万全的“恐怖”。

部落唯一的豪华木屋内,万坤看着随万全而来的三人,看到三人变胖的脸,露出一脸惊容。

万全立即解释道:“他三人经历昨天一场苦训,想了解自己的实力,所以相互切磋,导致如今这幅摸样。”而且万全说谎竟然如鱼得水,毫不脸红。

只留下刘星三人一脸的不服,只不过看不出来。

万坤点点头:“不错,有长进,你三个随我来。”随即带他们进入内堂。

“这老家伙要干嘛?”三人嘀咕道,进入内堂,一口冒着热气的水池映入眼帘。

“族老,这是什么?”万福发出一声比猪叫还难听的声音。

“你们这个样子怎么参加圣祭,把这个涂到脸上。”言毕,万坤拿出一个泥制的小瓶:“这是战神留下的药,专用于治外伤,赶快,待会儿就要净身了!”

“什么是净身啊?为什么要净身啊?”无知的人总是对未知充满好奇,虽然每年都有圣祭,但他三人却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随即便炮火连天,不停发问。

万坤也不作解释,只是缓缓走进水中,闭上眼睛。

“哎!刘星,你脸好了耶!”一旁的万财惊呼道。

“真的吗?你也好了,快看,还有万福哥也好了。”三人难以置信,跑到水池边,不停的摸自己的脸。

“你们三个快下来。”万坤催促道。

三人立马脱了衣服。“扑通”一声跳入水中。

“好烫,要熟了。”三个小鬼好像是滚水中的青蛙,一下子就跑出水池。

“族老爷爷......。”三人轻声呼道,只是老人并没有回答。

“遭了,族老爷爷不会被煮熟了吧。”一旁的刘星满脸恐惧,三人就要出去喊人。

结果一条麻布从水中伸出,将三人拉入水中。

屋外,万全只听到一声声惨叫,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

随即便传出刘星的声音:“不要啊!族老爷爷,不要杀我,不是我害死你的,是万全叔,不是我,放过我们吧!你要杀就去杀万全叔,求你了。”

同时,又传出了万财和万福的声音,都数点着他的不是,就连在演武场拉屎都冒出来了,万全一听,火冒三丈。甩袖而去。

演武场内,圣祭还没开始,两尊高大的石像被各种野花装饰,石像前,各放着一张巨大的石桌。演武场中间堆起一个巨大的木山。

看到万全走来,万海立马迎上去,发觉万全脸色不对,便问道:“全哥,你怎么了,脸这么红,你热吗?还是生病了吗。”

万全不理,直接走进旁边的石屋。

“真是怪了。”发出一声感叹,万海也跟了进去。

此刻,净身池内,三条入鱼般的身影在水中窜梭,而一开始洁净的水竟然变得油黑,可见三人已有多久没有洗澡,但三人仍然在嬉戏,竟丝毫不记得开始进水时的情景。

“族老爷爷,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为什么要净身了吗?”万福仍不放弃,继续追问到。

万坤早已离开水中,不知是因为水太脏还是别的原因。身上穿着万全拿来的长大袍。

一直不说话的万坤终于开口:“让你们净身,是给你们一个机会,洗掉你们的浊气,在举行圣祭的时候,怕你们玷污了神明。”

“神明是什么?为什么怕玷污呢?那万全叔他们没净身,就不怕玷污神明了吗。”刘星没止境的追问道。

“他们无法感应神明,自然不能玷污。”

“哦!”刘星应声不再追问。

一旁的万财跑过来问道:“你明白了吗?刘星。”

“没明白。”三人继续嬉闹。“好了,出去吧,换上石案几上的新衣服,圣祭要开始了。”

“新衣服。”一听到这三个字,三人一下子就窜出水面,不顾赤身裸体,直接跑到外厅,争抢起来。

片刻,万坤从堂内出来,见三人也已经准备完毕,就直带着三人朝演武场而去。

“快看,那三个小孩是谁啊,怎么跟族老走在一起。”不时,旁边就有人议论,原来是三人净身后,一改以前泥泞的样子,白净了好多。加上又穿了新衣服,以至于众人一时眼拙,竟没认出来。

终于,刘星一行四人来到了演武场,又引起起一阵议论:“那三个是谁?是族老的童子吗?没见过。啊。”

“不对。”终于有人发现了蹊跷,道:“他们是三凶。”

“啊!果然是他们,难怪今天一天都没见到他们,原来是被族老抓去了。”众人恍然大悟。

“可是他们怎么变样了,难道是净身了。”

“不可能吧!”有人疑惑到:“你看他们那个样子,衣衫不整,一点都没没变嘛。”

三人随万坤到石桌前。收起了以前的顽皮。显然,他们也知道圣祭的庄重,并不敢造次。

万全走到石桌旁:“族老,准备好了。”

“嗯!开始。”一声令下,只见演武场正门处,四个人抬着一头已死的獾兽出现,随即,又有四人抬着一头蛮牛出现,陆陆续续,放到两尊巨石像前的石桌上。

“圣祭,少牢之礼,开始了。此时早已等在演武场的人群,无论男女老少,都一一跪在地上,府首扣拜,像是一群虔诚的信徒。

族老嘴里开始发出浅浅吟唱:“伟大的战神,慈爱的圣母啊!请你们降下福泽,护我族人百世荣昌......。”此刻,虔诚地呼唤升向天空,穿过大海,传向未知的远方。

万坤将一块石书打开,开口赞颂石像的功劳。十五年前,这里还是一块原始孤岛,人们还生活在蒙昧之中。

有一天,突然来了两位身穿异服的男女,他们都身受重伤,晕死在海边,这里的人们将两人绑起来,就要开膛而食的时候,那对男女突然醒来,震断了绑在身上的藤条,飞上天空,大战在一起,人们以为是天上的神明降临,俯首扣拜,没过多久,男女皆从天空坠落,再次昏倒在地,人们将两人救起,半月之后,男女醒来,再次陷入大战之中,摧毁了大树,巨石,和威胁人们的凶兽,后来,直到两人再次脱力,便停止争斗,如此反复,一直延续了两年。

两人不再打斗,人们每天都奉上最好的野果。而那个男的开始教人们语言,并且教授战斗方式,领导人们围猎凶兽,教会人们用火,和人们建房造屋,使人们吃到熟食,离开山洞,终于人们离开蒙昧,进入文明。

人们为感激那个男人,将他尊为战神,为他修造塑像,永久供奉,那个女人教会人们织布造衣,使人们得到温暖,人们将他奉为圣母,修造石像,永久供奉。

直持续五年,两个人不再拔刀相向,开始寻找离开之路,可是一年过去了,却始终无法离去,最后两人决定在岛上居住下来,和人们共同生活,后来两人互生情愫,终于,在岛上成亲。

后来圣母生下一个小男孩,战神为了圣母到海上打猎,哪知一去不返,圣母伤心欲绝,为小男孩取名刘星,随即踏上木筏,随风而去。

放下石书,族老领众人向石殿而去。刘星眼中含泪,嘴里不停的念着父亲,母亲,随众人而去。

石殿内,腐朽的古木,散发出一种原始的气息,上面的刻纹时隐时现,显示出它的古老,这是人们长久以来的信仰亘古长存。

古木面前摆着三头巨兽,一头长着一对羊角,另外两头是蛮牛,和獾。和前面圣祭不同的是,这三头巨兽不仅个头巨大,还散发出一种蛮荒的气息,鲜血还在一点点流出。不容置疑,这是三头凶兽,此刻却正静静的躺在古木面前,成为圣祭太牢的祭品。

经过三跪九叩大礼之后,众人随着万坤来到演武场,万坤站到巨石上,环顾四周:“圣祭结束。”像是一个信号,片刻之后,百人狂欢。篝火点起,众人开始了!一年中最盛大的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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