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长空,月色迷离,千种风情,万般妩媚,化作我眼角的泪水,等待一条鱼的游荡。——乐阳」
★懿明寺★
读过邮件,石非的心情愈发沉重,额头上泪珠不住地往外冒。两封邮件里都提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昨天写邮件时还只是一些小事件,而今天已经有两名大师因此逝世。在两封邮件里,灵魂系魂术、上苍的制裁、法则、九星晦殇,石非感觉似乎找到了一些眉目,如果说是在九星晦殇增强之时,灵魂系魂术引起了‘上苍的制裁’,致使法则的改变,从而改变了物质状态与温度的关系,这一切现象都将得到合理的解释。那么会是什么魂术竟会这样的邪恶,这个答案现在或许就在藏经阁里失窃的那两本佛法里,可能觉夜已经知道那佛法是什么,否则他怎会那样紧张,那么……
还有乐阳后面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他要走,去哪?
“小非哥,怎么出了这么多汗?”胖子问。
胖子的话打断了石非的思维,石非擦去额间的汗珠。又想到尔老师明明知道阴阳之气对灵魂系魂术影响那么大,为什么在邮件中没有提到九星的异常,难道是尔老师并不知道明天的九星异常,或者是乐阳的信息有误,然而爷爷也提过这事,而为什么爷爷会知道。石非便问:“爷爷,记得你说过,明天会有天狗食日,九星在处在日月之间,那是****之象,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了我是占卜发现的!”
“算了,不问你这个了!天狗食日具体会是在明天什么时候,持续多长时间!”
“明天早上八点,持续多久就很难说了,卦象上没说,可能一瞬间,也可能是永远。小非,要不我们走吧,我现在也觉得这里不适合我们呆着了。”
“前两天是谁要留下的,说是要发财,要扬名立万。昨天不也那么高亢!”石非骂了两句,换了口气,又道:“不过我们呆在这里是没有用,这样吧,胖子你现在就送爷爷回老家,我回学校找乐阳还有些事。”
“这里的事我们就不管了?”胖子问。
“嗯,你们现在就走吧。”
“哦,爷爷,走啊。”
“小非,别以为你那么点小心思爷爷不明白。从小你就这样,小事总挂在嘴边,大事一个人藏起来。放不下懿明寺就直说,要走一起走。”
“去你的,懿明寺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有什么放不下。即便有什么放不下的,也犯不着这里用命来冒险。”
“你这人,爷爷早就看透了。明明心很软,还老爱装出那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我们说不走就是不走,你说什么也没用,骗不了我们。”石大仙讽刺般的一笑,扬起长袖,又摆出一副道骨仙姿的模样。
石非不得不承认平日里疯疯颠颠的爷爷,在某些时候的确能有一些令人感动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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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雄宝殿。僧人们有节奏地敲着木鱼,一切看似都那么古朴、和谐,让人想不起眼下危机四伏的环境。
石非在大佛下方找到了子焐,问:“你们怎么还有这种心情!”
子焐看到来人是石非,退到一旁,道:“这是我们佛家习俗。”
“觉夜呢,在哪?”
“刚带着几个弟子急匆匆地走了,好像去了观音殿那边。”
又是观音殿,石非心中一沉,难道真的是他!低声道:“坏了!子焐,跟我去看看。”
子焐尚未明白情况,只得跟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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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殿前,觉夜低头诵读经文,身后五名僧人呈一字排开。
“师傅,我们真的要用这种阵法对付一个疯子!”了武问。
“不需多问,布阵!”觉夜神态严肃,坚定地道。
以觉夜为中心五人迅速散开,地面上光芒纵横交错,犹如天降神笔在大地上勾画起一个个复杂的符文,四周很快出现一个巨大的五芒星,五人分别坐到五芒星的五个角上。
石非、胖子、子焐三人从大殿赶了过来,看到观音殿前一团火焰般的阵法逐渐形成,“子焐,那个阵法你认得么?”
“怎么不认得,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那次在智坤里,我被委托布的就是这个阵法,师傅说是他的一位老友创造的,名为‘破境’,当时就破除了师傅自己设下的幻境。可他们在这里布这种阵是做什么用?”
“破境?这法阵还有什么用?”
“听师傅说可以破除邪障,万物归真。”
“难道他们是要…”石非想到
一束绿光从五芒星中央慢慢扬起,从五个角引出五束彩带样的柔光,引到迪什美达身旁,缠向迪什美达。在碰触的那一刹那,原本蹲着的迪什美达猛然惊起,一声怒吼,然后继续蹲下,柔光怦然散去。
下一瞬间,破境阵法中所有僧人身上燃起了青色火焰,痛苦不堪。
“又是三味火!”子焐脸色发青,心如刀绞,眼睁睁地看这一切,却又无能为力。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石非思考着,为什么会这样,很显然这三味火真的与迪什美达有关,如果这里的所有怪事都与迪什美达有关,那么迪什美达是怎么改变法则的,又是怎么复活的?三味火真的不可能扑灭吗,不可能的,老师说过所有魂术都是有弱点的,三味火燃烧的是生物体,不需要氧气,记得当时连水也无法将它扑灭,那么三味火的弱点会是什么呢?三味火、燃烧、法则,对了,石非急道:“子焐,听我说,你试着给觉夜加一个气盾。”
子焐先是茫然地看了一眼石非,然后迅速在觉夜身上凝出一层气盾。
“压缩气盾!”
子焐将气盾压缩变小,见到青焰竟然变得缓和了许多,子焐有些激动,魂力涌出,把气盾再强力压缩,觉夜也发觉了身上青焰的变化,在挣扎中聚起最后的魂力,将气盾压缩到极致,火势终于得到了压制,缓缓熄灭。觉夜全身已是血肉模糊,无力地瘫倒在地下,不醒人世。
见到如此模样的觉夜,子焐想到之前对觉夜的误解,倍感愧疚。子焐再转向其他人,可一个人始终无法将火势熄灭。大殿内的僧人们闻声赶了过来,但懿明寺懂得灵术的僧人本就不多,众人合力之下才勉强压制住了一人身上的火焰,然而为时已晚,整个人已经看不清模样,已然没有任何生命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