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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006-Ⅰ

不觉半月过去,听说燕太子丹来秦为质,后将军张唐奉文信侯命将出使燕国,身为下属将军长史的蒙武、王翦等各率子弟、家将,与秦军中的尉率一道大清早起来,同来咸阳门外十里亭上送行。

昨日文信侯相邦吕不韦已在私邸设宴,为其赠别,燕太子、秦文武公卿在咸阳者,全与盛会,是以今日侵晨,文信侯晏起,与燕太子、百官等便不再来相送,只来了一些夙日与张唐亲近的僚友、属吏。

祖道祭神已毕,置酒,蒙武临风把酒道:“张老将军一去燕国,必能旗开得志,为国马到建功!”

张唐却面有郁色,驻杯不饮,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持节怀命本非老夫宿志,与之相较,老夫宁身披坚执锐,挟劲卒、陷危阵,效力疆场,与敌周旋。令尊右将军与令岳左将军现统兵在外,倒是令人十足羡煞。”

王翦笑道:“后将军言重了,家父与岳父虽在韩带兵,却戎马倥偬,日理万机,哪里有伺奉成蟜公子在韩为质的前将军樊公悠闲自适呢?且韩事一得手,成蟜公子和樊老将军必是头功,家父与岳父也不过偏裨之助耳,如此看来,还是奉命出使好的多呢。”

张唐听他提及樊於期,心中咯噔一下,也不知这王翦话中是否别有用意:那成蟜公子是夏太后的心头肉、掌上珠,倒也罢了,樊於期受命陪侍他在韩为质,也可算是吕不韦对樊於期的一种示好,想要揭去以往过节,拉拢这位庄襄王的郎中令老臣,同时也能拆散樊、蔡联盟,孤立蔡泽;而身在燕国为质的纲成君右丞相蔡泽却是吕不韦政敌,蔡、吕之争便如一山不容二虎,自己现下却被派去与他一道质燕,私下里吕不韦又未曾嘱托自己监视蔡泽,显然未把自己视作亲信。莫非当年庄襄王猝死,樊、蔡宫变时曾策反自己的事竟为吕不韦探知?吕不韦侯府门客三千,能人异士极多,查获此事并非没有可能。只是当年自己也未明复樊、蔡,虽说是抱着坐观成败、事后从胜的侥幸之心,但未露反形毕竟也是实情,吕不韦即使有闻,没有确凿证据,倒也不好发难。不过话虽如此,一想起吕不韦手下的郎中令司空马,还有最近干办得力的少庶子小甘罗,张唐仍心有惴惴焉。

王翦见他神色不属,似有心事,早已猜知一二,只道是纲成君之故,却想不到宫变时张唐曾与樊、蔡接触。

这时桓齮进前笑道:“王兄的话虽不错,但俗话道‘人各有志’,后将军自少时便追随武安君南征北战,立功无数,到老来却又要衔命外使,依我看文信侯这个差使怕有不妥。”

没等桓齮话音落下,张唐忙摇手道:“桓长史何出此言?文信侯爷精于虑事,老于谋国,见识高出你我不知凡几,若说这个差使,那是不会错的。只是老夫当年曾从武安君一道鏖战长平,坑杀赵氏降卒四十五万,此次使燕必径赵地,赵人恨我入骨,几不能食我之肉,寝我之皮,老夫是担心路途上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身家性命倒在其次,若是因此而耽误了军国大事,老夫可是百死莫赎。”说着举杯一饮而尽,颇有老气横秋之意。

桓齮听他说得冠冕,心中不以为然,口上却笑道:“是了,张公忠于国事,老而弥笃,实是我等榜样!不过我听人说当日文信侯请张公质燕,张公本不答应,是相府少庶子甘罗前来拜见张公,说以利害,张公方才允诺,不知可有此事?”

张唐忙道:“那甘罗确实来见过老夫,只是此乃国事,又何来什么利害呢?甘罗不过是对老夫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老夫以国事为重,不要担心赵人报复罢了。老夫见他虽只一十二岁,却有这样的见识和气度,倒也难能可贵,而老夫却妄活了这一大把年纪,到头来反把报效国家的初心给忘了,实在是惭愧不已。”说着皱眉叹了口气。

在场相送的众人见他是如此说法,而众人听到的却是:

当日甘罗往见张唐,张唐听说甘罗只有一十二岁,意甚轻视,本不欲见,怎奈他是相府少庶子,或为吕不韦差遣也未可知;且他虽在相府中籍籍无名、默默无闻,却又据说是甘茂之孙,也算世家子弟,便同意接见。

一上来便问道:“孺子不在官署随吏习业,却来舍下,有何见教?”

甘罗却道:“见教不敢,不过特来吊君耳。”

张唐奇道:“某有何事可吊?”

甘罗不答,反问道:“君之功,自比武安君何如?”

张唐道:“武安君南破强楚,中挫韩魏,北威劲赵,战胜攻取,落城堕邑,不计其数,某之功不及武安君十一。”

甘罗问道:“君明知功之不如武安君欤?”

张唐怪道:“知之。”

甘罗又问:“应侯之用秦也,孰与文信侯专?”

张唐看了甘罗一眼,道:“应侯不如文信侯专。”

甘罗追问:“君明知应侯不如文信侯专欤?”

张唐微愠:“何为不知?”

甘罗笑道:“昔应侯欲使武安君攻赵,武安君不肯行,应侯一怒,而贬武安君,出咸阳十里,赐死杜邮。今文信侯自请君质燕,而君不肯行,臣不知君之死所矣!故来吊耳。”

张唐当时听了这话,竟惶惧得汗如雨下,遂亟因甘罗请罪于吕不韦,即日治装欲行,分明是怕得罪于吕不韦。

众人心底都有些鄙夷之意。

张唐见众人都不说话,自讨了个没趣,又自斟自饮了一杯,便与众人挥手道别,登车而去。

众人目送他离去,也渐渐各自揖归。

蒙武、王翦、桓齮等因别有公事,提前而回。蒙毅与冯毋择因今日不当值,各骑了马在后缓缓而行。

冯毋择道:“听说这甘罗确实是难得的奇才,现在已被文信侯爷锡以上卿之爵,拜为典客之卿。”

蒙毅讶道:“是因他说服张老将军质燕么?”

冯毋择道:“这只是其中一件,我听家父说近日这甘罗仅凭三寸之舌便立取赵氏五城而归,便连大父在赵,对他都是赞不绝口。”

蒙毅吃了一惊,忙问:“取赵五城?这是怎么回事?”

冯毋择道:“据说甘罗请得张老将军一行后,又回对文信侯说:‘后将军畏赵中途截害,虽已勉行,然愿借臣车五乘,为张公先报赵。’文信侯奇其行,果然同意。”

蒙毅心思灵动,似已猜到一二,听冯毋择道:“于是甘罗赴赵,赵王其实早知蔡鸟使秦之事。原来那蔡鸟偷渡赵国时,曾为李牧擒获,械送于建信君。蔡鸟对建信君说:‘秦、赵为一,天下服矣。燕之所以听命于赵者,为秦也。今臣使秦,而赵系之,是秦、赵有郄也。秦、赵有郄,天下必不服,而燕不受命矣。且臣使秦,无妨于赵伐燕。’建信君以为然,竟放蔡鸟来秦。此事我大父也是从李牧处听说。”

蒙毅笑道:“上次听芈大公子说建信君如何助君夺位,没想到在外事上却是这等颟顸。”

冯毋择也笑道:“可不是么?当时便把李将军气得直骂娘,后来赵王也听说了秦燕秘密媾和之事,心急之下,刚好甘罗来使,竟出十里郊迎。

“当时我大父也随赵王在场,赵王见甘罗年少,心中便不悦,脸上却堆笑道:‘向为秦氏下宜阳、通三川、窥周室者亦甘氏,未知是小先生何人?’

“甘罗道:‘臣祖也。’

“赵王又问:‘小先生年几何?’

“甘罗道:‘十二岁矣。’

“赵王嗤道:‘秦氏年长者不足使乎?何以及小先生?’

“甘罗笑道:‘大王有所不知,文信侯爷用人,各因其任,年长者任以大事,年幼者任以小事,臣年最幼,故为使于赵耳。’

“赵王无语,但见其言辞磊落,机不可测,却又暗暗称奇,问道:‘小先生下辱敝邑,有何赐教?’

“甘罗笑道:‘不敢。大王可听说燕太子入质于秦乎?’

“赵王道:‘闻之。’

“甘罗又道:‘可听说张唐往质于燕否?’

“赵王道:‘亦闻之。’

“甘罗却道:‘夫燕太子入质于秦,是燕不欺秦也;张唐往质于燕,是秦不欺燕也;秦、燕不相欺,则赵危矣。’

“赵王道:‘然。但小先生知秦之所以亲燕者何意乎?’

“甘罗笑道:‘这又有何难猜?秦燕相亲无异故,欲相与攻赵氏而广河间之地也。文信侯爷新得燕献河间十城以为封地,不及用事时广河间之封,更待何时?’

“赵王颔首,遂请教道:‘那以小先生之意,寡人当如何应对呢?’

“甘罗只微笑道:‘此亦不难。’

“赵王又请道:‘愿小先生教寡人。’

“甘罗方道:‘大王诚不惜土恋地,赍臣五城以献文信侯爷而广河间之地,臣请言于文信侯爷,归燕太子、止后将军,使秦绝燕之好,而与赵为欢。夫以强赵攻弱燕,而秦不为救,此其所得,又何止五城而已哉?’

“赵王不由抚掌大悦,笑道:‘小先生若能回文信侯之意,寡人又何惜这河间五城哉?来人啊!’立即召来有司当众割五城与甘罗,又赐黄金百镒,白璧二双,以五城地图付之,使还报文信侯,并遣上大夫郭开跟随甘罗来秦,以便相机行事。”

蒙毅听了冯毋择讲述,忧道:“按冯兄说来,张老将军此番质燕恐亦难有所成。”

冯毋择点头道:“不错,蒙兄你看,吕侍中在魏用事,成蟜公子和樊老将军在韩,文信侯爷便命令祖与令公率兵联魏伐韩;而我大父在赵从事,蔡泽丞相和张老将军在燕,文信侯爷便命我大父据赵攻燕。这是为什么?蒙兄聪明过人,想必一看便知。”

蒙毅耳听冯毋择口述,心中却早展出一幅天下形势之图,文信侯吕不韦在其上布局落子,纵横捭阖,游刃有余,而其谋略也自渐渐清晰起来。只是樊、蔡素与吕不韦作对,攻伐樊、蔡所在之韩、燕也就毫无疑问,而成蟜公子却是秦王嬴政亲弟,为何竟把他也卷了进来,却是殊不可解。

蒙毅道:“文信侯爷确实是难得的奇才,不然又怎能识拔甘罗这样的能人?像甘罗者诚可谓是一人之辩重于九鼎之器、三寸之舌强于百万之师了,其轻取赵氏五城,立功不小,也难怪文信侯锡以上卿之爵,封以典客之卿了。”

二人正说间,忽听得身后有人冷笑道:“这小甘罗也算是难能可贵的了,我师父他老人家见了一定喜欢,只是这般诈走我赵氏五城,却是明欺我赵氏无人哪!老夫倒要会一会这小子!”

蒙毅听得这破锣似的声音,既惊又喜,忙与冯毋择驻马回头看时,只觉头顶微风掠过,身后却哪里有人。

二人诧异转回头来,却都是一怔,只见前方一人头戴草笠,负手背立,身躯佝偻,腰间带着一口破剑,看不到脸,冯毋择不认得,蒙毅听其声、辨其形,倒像是半月前在女闾中乍遇的怪客。

蒙毅在马上抱拳道:“前番在闾巷中多有得罪之处,尚祈先生勿怪。”

冯毋择听蒙毅说起过这事,心想:原来眼前这人便是那天的怪客。

这怪客却并不转身,说道:“好说,好说,令尊与足下出自剑圣门下,倒也有些名门之风。”

蒙毅道:“先生过奖,还未请教先生名号、师门。”

那怪客仍背身站着,大笑几声,道:“鄙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赵人毛遂便是,号嘛,倒是也有一个,不过是师父给起的,叫作‘跃龙’。”

蒙、冯听了都是一凛,不想这怪客竟是天下间大名鼎鼎的跃龙毛遂。当年邯郸之战,毛遂自荐,随平原君出使楚国去搬救兵,从行十九人自日出与楚王论纵,日中不决,毛遂按剑历阶而上,劫楚王,定纵约,一言而毕,于是请得春申君率兵救赵,存亡死生,而毛遂也得以声震天下,却不知竟也是鬼谷门人,当下各抱拳道:“原来是跃龙毛先生,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毛遂却哼了一声道:“如今的赵氏已今非昔比,非复往日威风:赵王昏庸荒淫,亲佞慢贤;建信君则颟顸自大,刚愎自用;用不了多久,赵氏必吃秦大亏,自简子、襄主、武灵、惠文以来二百余年所创的基业已岌岌可危了,不然何以像甘罗这样的黄口小儿也敢来欺负赵氏呢?”

冯毋择心知自建信君用事后,平原一党倍受打击,廉颇便是个血淋淋的样儿,毛遂身为平原上客,赵胜在日自是尊任有加,赵胜一死却即辞交官爵,隐没无闻,若非毛遂见机,躲闪得快,还不定遭受到什么迫害,是以只当他是愤激之言。

蒙毅却问道:“那以跃龙先生来看,赵氏多久会亡国呢?”

“亡国?”毛遂草笠竖起,闻言仰天大笑,“赵氏因简、襄遗烈,武、文再造,二百余年,如何能轻易灭亡?足下也太小觑我赵氏才俊了。只要有她在一日,赵氏便不会有亡国之虞。”

蒙、冯忙问:“谁?”

毛遂却不答,道:“老夫还有要事,恕不奉陪,两位告辞了!”正待要走,却听冯毋择叫道:“久仰鬼谷大名,今日倒要讨教!”说话声中已纵身离马,伸手抓向毛遂。

蒙毅领教过毛遂的武功,见冯毋择贸然出手,忙叫道:“冯兄,且慢!”已是不及。

毛遂却并不回头,显是未把冯毋择放在眼中,冷笑道:“碣石宫的玩艺儿原本倒还使得,只是六合手这一招‘黑帝屠龙’你使得却未得其气象,想要屠我这条‘跃龙’……”他口中一边说着,一边已反手抓住冯毋择手腕,道:“恐怕还差得远呢!”

冯毋择手腕被擒,只觉毛遂那只手与铁箍相似,对方微一使力,已是奇痛彻骨,不由叫得一声。

蒙毅在旁见毛遂不待看,仅凭听声辨位,便已知冯毋择师承、家数,两人武功实在相差悬殊,又听得冯毋择疼叫,见毛遂已放开他手腕,掌成矛状,径自舂向冯毋择喉部。

蒙毅晓得“长短诀”的厉害,忙右手拔剑,飞身刺向毛遂,要将他逼退,好救下冯毋择。

冯毋择手腕得脱,当即也探手拔剑,“哧”的一声,亦向毛遂刺去。

那毛遂仍不转身,只笑了一声:“来得好!”宛如背后生眼一般,陡然纵身跃起,向后凭空翻个筋斗,已头下脚上,双手倏出,抓住两人手腕,翻势不停。

两人手腕一麻,各叫得一声,冯毋择手中的长剑已然掉落,蒙毅却蓦地左手食中二指骈出,点向毛遂手臂“小海*******遂“咦”了一声,这正是那****用来对付蒙毅“长短诀”中的一招“飞短流长”,却不知蒙毅为何会使,原来自蒙毅那日瞧见,回去后便不停揣摩,这时情形急迫,不经意间使了出来,倒让毛遂吃了一惊。

毛遂虽然惊讶,但他在“长短诀”上浸淫已久,其优劣得失无不了然于胸,当即变招,乘势松手,向前一抄,待翻身落地时,虽仍背向二人,但手中已多了两口长剑。

二人相觑一眼,无不心惊,只听得“铮”、“铮”两声,毛遂手指微一用力,两口长剑竟都崩断,断刃激飞而出。

毛遂挥手掷下残剑,笑了一声:“今日叫你们莫觑赵氏无人!”言罢拂袖扬长而去,身法之快,疾如鬼魅,瞬间便没了踪影。

二人半晌挢舌不下,待毛遂去得许久,方恍然拾起残剑,收入鞘中。冯毋择仍怔忡道:“这毛遂果然是名不虚传,难怪当年能仗剑劫楚王于高台之上,那楚王只要动一根手指,十步之内实是性命难保。”蒙毅道:“可见人不可貌相,他是鬼谷高足、指神门人,确实厉害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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