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伞柄的手微微一抖,苍月漠然低头不吭声,景王的心中是如何想的,她身为随从怎能随意猜测自家主子的想法呢。
将军府内,傅伯颜随手招来一个丫鬟道:“你带二小姐去居合。”凛冽的眼中带过一丝寒意,傅伯颜甩动着袖袍离开了前厅,厅中便只剩下傅子言与一个丫鬟。
“走呀,还等着我八抬大轿抬你走啊!”丫鬟撇了一眼面前站着的傅子言,语气尖酸的低吼着。
带着寒意的眼光盯着丫鬟看,傅子言冷哼了一声迈步走了出去,而身后的丫鬟似乎是不太想和傅子言一起,嘴里时不时的呢喃着。
约摸走了将近半个钟头,丫鬟站在门外道:“我就不进去了,啊对了,二小姐,这里便是你以后的住处,你可要记住来回的路啊,走丢失了我可是不负责带你回来的。”
丫鬟故作厌恶的姿态,抬手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大声说着,一直冷眼旁观的傅子言始终未说一句话。
“哎哟,那么大的灰尘,把衣服都弄脏了。”丫鬟低声抱怨着转身走了出去。
“呵!”傅子言跨过门槛走了进去,空寂荒凉的前厅,已被杂草覆盖,两旁横梁上挂着残破的破布,地上的桌椅斜躺在一旁。
傅伯颜还真是会给她安排房间,不过也无所谓了,有得总比没有的好。
傅子言打算扶起地上的桌椅,耳边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嗯?”停住手中的动作,傅子言站立身子朝周围扫视了一眼,从头上取下发簪藏于身后,瞟眼看见左边柱子身后有个人影,傅子言指尖捏着发簪便投飞过去。
“啊……”发簪插|在了柱子上,一声尖叫声从柱子身后响起,接着一个穿青绿色水云裙的女子跑了出来,看清眼前的人是傅子言,便张开双手紧紧的抱着。
“你妹,你谁啊?”被突然冲过来的女子紧紧抱住,傅子言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便反问着眼前的女子。
“二小姐,你,你终于回来了,素月等你等了好久啊。”眼前的素月更加紧抱着傅子言,眼泪仿若雨水一样唰唰流下来。
“哦谢特!!”傅子言推开素月低声大叫着,这TMD都什么鬼,还有这女人也太能哭了吧,傅子言站在原地冷冷的盯着素月。
“二小姐,你回来就好了,夫人还等着你的。”素月擦了擦眼睛扯着傅子言道。
“夫人?”
“对啊,二夫人嘛,二小姐你是不知道,从你离开将军府两年这些日子,二夫人日日夜夜被禁闭折磨,现在,现在二夫人都活的不像一个人了。”
刚把眼泪擦干的素月,说着说着便又要流淌眼泪下来,语气中似是带着不甘,无奈,恐惧。
心脏像是被猛的紧紧揪着一样疼痛,傅子言抚平着情绪沉声问着:“她怎么了?现在人被关在哪里的?”
“二夫人被关押在地牢的,二小姐,你一定要救救二夫人,你要是不救,二夫人就真的死于非命了。”
素月说着便跪在地上,整个人对着傅子言重重磕头,看着猛然磕头的素月,傅子言心中一沉,既然这二夫人是这具身子的生母,那她到时候就去地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