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高锋没回新洲,人家白氏为自己全部带伤,自己怎么也该表表谢意吧。三天里,包括白锦堂在内的所有白家人都聚在医院的病房内。高锋讲解,白凤姣演示,一种全新的搏击理念让所有人兴奋的合不上嘴。飞针绝技更是一绝,白凤姣更是兴奋的俏脸红扑扑的,卖弄,绝对有卖弄的意思。
‘这好像是一位前辈的绝技吧?’白玉龙也不确定,因为他也没见过那位前辈。
‘呵呵、我也不知道,还请老爷子告诉我。’高锋也很想知道针法的来历,知道了针法来历或许就能找到哑叔了。
‘是啊师傅,您就讲讲吧。’吴念祖是白玉龙最小的徒弟,也最喜欢听老爷子讲一些以前江湖的故事。
白玉龙苦苦思索着‘那位前辈是公认的当世第一高手,人称独行客。当今古武的五大世家其实只有四个家族。’白玉龙缓缓地,一点点的搜索着以前的记忆。
‘为什么?’白凤姣和吴念祖几乎同时问了出来。
‘第一世家的位置没人敢坐,因为没人敢说自己能胜过独行客。’白玉龙面现向往的神色,‘据说他有一手绝活儿就叫伏魔神针,一百零八支银针救人能起死回生,杀人如探囊取物。’
‘他叫什么名字?’高锋问。
‘呵呵,我也不知道,这些也是以前听我师父说的。’白玉龙呵呵笑道‘当时我师父就说独行客的功力当属天下第一,绝对是武王之上。’
‘武王之上是什么?’白凤姣问。
‘哈哈哈、武王之上高不可攀啊,当今天下也许只有那位前辈才能步入那个境界了。’白玉龙感叹道。
‘到底是什么啊?’白凤姣腻声道。
‘武圣、古武界的圣人。’白玉龙无限敬佩的语气。‘也可能是武皇了。’
‘武圣,武皇?很厉害吗?’白凤姣疑惑的问,怎么像是回到古代的语言啊。
‘武圣的威力没人见过,据说搬山填海都不在话下,十个武王也比不了的。’白玉龙慈爱的看着孙女儿‘武皇嘛,那可是武界的巅峰,更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了,通天彻地都不是难事啊,据说可以一日之间遨游天下。’
‘那不是比飞机还厉害?’吴念祖满脸复杂的表情,似是向往又似不信。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师傅就可以一个人打两百个。’白凤姣骄傲的道,看到师叔伯们看自己那种怪怪的眼神,白凤姣忽然又脸红了‘我说的是真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看什么啊?爷爷你看他们。’白凤姣抱着爷爷的肩膀死命的摇晃着。
‘哈哈哈,都不许看我的宝贝孙女儿。’白玉龙佯装喝斥道。
门口一名天罚的兄弟恭谨的叫声‘老板’。
高锋回头,‘哦、牛哥,什么事?’
被叫做牛哥的兄弟走上来,递给高锋一个信封‘那天那个逃走的男人让我们一个迎宾小姐交给您的。’
高锋看看众人,伸手拆开信封;
高锋小子,年三十晚上,新洲城东,湖心岛,一对一,我等你。记住、是一对一,如果我看到有第二个人出现,我会杀光你所有的亲友,再毁了你所有堂口。最好信我,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刘向南。
高锋忽然就笑了,这是个什么东西?玩儿深沉么?滨州的恩怨跑到新洲去了结,还不想看到第二个人?这人有点弱智吧?湖心岛现在就有我一百二十二个兄弟呀。
‘哈哈哈哈’脑袋凑在旁边的白凤姣忽然也笑了‘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这家伙自己送到师傅手里去了。’
众人被这师徒俩弄得一头雾水,‘到底怎么回事?’李仁杰忍不住了。
‘哈哈哈、那个逃跑的家伙下战书来了,还指明要去湖心岛。’白凤姣笑得很开心,仿佛刚刚看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
‘新洲那个湖心岛?’李仁杰一把抢过挑战书,自己看了起来‘嘿嘿、嘿嘿、还真是,师傅,那小子是不是被您打傻了?专门往枪口上撞。’
‘哎、古语有云,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那小子自作聪明,这次谁都救不了他喽。’沈无名摇头晃脑,言语间不无惋惜之意。
高锋当即取出手机,打给了戚哮虎;‘哮虎哥,马上安排一下,派些兄弟埋伏在湖心岛四周监视着。如果有人上岛大伙一定藏好,一定不能被发现。还有,请各位兄弟三十儿晚上晚点再走,我请大伙儿练练手。’
‘嘿嘿、教官,你就瞧好吧。’戚哮虎一听说练手,马上就来了精神,整天对着个人体模型练习,晚上睡觉梦到的都是它,都快把人吐醒了。嘿嘿、还是教官理解咱。
‘师傅,我也要去练手。’白凤姣立刻从爷爷身边飞到了高锋身旁。
‘呵呵、你就别去了吧,大年三十儿,办完事还得再回来。再说了,那么多人对付一个,狼多肉少,有什么意思?等以后有机会吧。’高锋好言相劝。
‘师傅,你不能说话不算,我不管,我要去。’白凤姣摇着高锋的胳膊,倔劲儿又上来了。
高锋尴尬的看着白老爷子,老爷子若无其事的把脑袋转到了另一边。高锋又用求救的眼神看向白锦堂,白锦堂给他一个深表同情的眼神,回头跟沈无名扯起了闲篇。这都什么人呐?高锋心内愤愤不平,难怪这丫头这么刁蛮,都是你们这俩家伙惯的。
‘哎哎哎、好了好了,别摇了,再摇就散了。’高锋开口道。
‘噗哧’白凤姣忍俊不禁笑了出来‘那你答应让我去了?’
‘想去也行,我可不送你回来啊,我也不会去湖心岛,我还得陪我妈过年呢。’高锋语气强硬的道。
‘不行,你一定要送我,不然我就去你家过年去。’白凤姣也不示弱。
‘哎我说,你是不是我徒弟呀?懂不懂尊师重道?是不是想让我把你逐出师门?’高锋抓狂,太欺负人啦,还一家子合伙欺负人。
白凤姣楞了一下,软语央求道‘哎呀师傅,你就我一个徒弟,怎么舍得?你就委屈一次吧,要不就把挑战延期。’
高锋都快哭了,家门不幸呐,怎么收了这么个泼皮无赖当徒弟呀,苍天呀大地呀,赶紧让她把我逐出师门吧。‘好了好了,我服你啦行吧?想怎么样你随便好吧?我家的大门随时为你打开好吧?’回头对白玉龙和白锦堂道;‘你们大伙儿都看到了,这事真的不怪我,我要是再不答应,估计她敢把我给逐出师门啊。’
‘噗哈哈哈,好了,好了,是我这老头子不对,我没把这丫头教育好。她想去就让她去吧,三十儿晚上就别回来了,省的来回跑。’白玉龙笑着说道,高锋的心意他领了,但是,自家孙女儿不乐意,他也没办法。再说,这三天观察下来,孙女儿的功夫真正可说是;一日千里,进步神速,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腊月二十九,穆龙来电话了‘高老板,您好,给您拜个早年。’
‘呵呵、谢谢,是药材凑齐了吗?’高锋不想绕弯子,急事快办吧,自己真心想陪老妈和晓倩、妮子好好的过个年。
‘真是不好意思打扰您。’穆龙满怀歉意的说道。
‘没关系,要我现在过去吗?’高锋干脆利索。
‘不用,我只是想告诉您,药已经有着落了,估计再有一星期就运到了,真心谢谢您,这几天您就别记挂我家老祖的事了。’
‘哦、那好,药什么时候到了,随时叫我。’
‘哥哥、你在给谁打电话呀?是小薇姐姐吗?’妮子一蹦一跳的跑了过来,习惯性的钻进高锋怀里。
‘呵呵、不是,是一个外面的朋友。’高锋有点说不出来的惆怅,戚小薇,以后真的就形同陌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腊月三十上午,高锋开车载着文秀、晓倩和妮子去凯撒宫看望了参加集训的队员家属,不是想听什么恭维,只是想表达一点心意。
常昆自己就是军人出身,对军人的家属自然有极深厚的感情,亲自按照高锋的吩咐给每家每户都置办了年货,还特意吩咐凯撒宫的服务员们,晚上一定要把年夜饭送到各家的房间去。年三十儿,就是一家人团圆的时刻,什么联欢会,什么活动,纯属就是那神马臭气。
说起来,刘向南还是很谨慎的,腊月三十的上午就到了湖心岛。戚哮虎早早的就得到了汇报,马上命令所有人隐蔽。
岛上的房间空空如也,就好像打工者住过的工棚,房间的地上还遗留着几只臭鞋和破袜子。冬日的阳光昏黄阴冷,配合着呼啸而过的寒风和随风摇曳的枯草、灌木丛,更显的无比凄凉。
刘向南在岛上转了一圈,除了枯草就是灌木,一点活物也没有。远处的湖面波光粼粼,把天上本就不算暖和的太阳倒映出一溜冰冷的光晕。
‘就是这儿了’刘向南自言自语‘高锋小子,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摸了摸被夹板固定的胳膊,摸出一瓶白酒,又取出一包鹌鹑蛋和几根香肠,刘向南决定坐等到天黑,因为他不能确定高锋会不会派人前来埋伏。
空旷的荒野,本该是寂静无声的,谁曾想这寒风掠过灌木丛的‘呜呜’声,竟然是那样的呜咽不停,如泣如诉。刘向南打了个寒颤,‘这鬼地方真他么冷。’吸吸鼻子,对着酒瓶喝了一口。
‘咯’极细微的声音,刘向南警觉的环顾四周,这风真他么厉害,连树枝都能刮断。刘向南竖起衣领,又抿了一口酒。后背突然一麻,什么鬼东西?大冬天还有蚊子?刘向南伸手向后背摸去。眼角不经意间,银光乍闪,数点寒星扑面而来,唯一一只好手还在背后,想抽回来已经来不及了。刘向南身形向后躺了下去,让过银光一跃而起,手中也多了一只峨眉刺。
‘谁,别装神弄鬼的,给老子出来。’刘向南好不郁闷,这是怎么了?堂堂武王,被人摸到鼻子底下了还不知道,真是丢银丢到姥姥家了。
十米之外站起来一个人,全身绑满了茅草和荆棘,不对,是两个,三四、、、刘向南傻了。这尼玛哪儿冒出来的?没有一百也有一百一吧?这么多人趴在这儿自己还有心思喝酒?刘向南环顾四周,一百多人默不作声的把自己围了个里外三层,这个高锋小子不地道啊。
刘向南一脚踢开前面的酒瓶,人便冲了出去,对面的人忽然蹲了下去。应该是第一排蹲了下去,第二排弯下了腰,第三排略微欠身,第四排、、、刘向南不解,这是想干什么?是一种礼节、还是有什么阴谋?刘向南没敢冲上去,笑话,武王怎么了?武王也是人,人家既能在你不知不觉中摸到你身边,身手岂能差了?
刘向南又退回了原地,缓缓地转动着身形,里里外外好几圈人呐,很有秩序的排成了阶梯状,这是要我给他们拍照吗?想想也不像,倒像是看西洋镜儿的节奏。
一点银光闪现,刘向南紧急戒备,骤然之间,上百点银光,数百点,数千点,上万。刘向南基本没动,就这样挺立着,全身上下银光闪闪,煞是壮观。所有人都停住了动作,刘向南依然挺立,良久之后,‘轰’刘向南终于倒了。
乱拳打死老师傅,悲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