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玉转身,在桌边坐下身去,理了理衣摆,“是谁教得你喊朕询玉的?你不知道这是要杀头的死罪么?”
杀头的死罪?
妙锦眨了眨眼,想自己占着的可是瑾然的身子,而这瑾然那可是询玉的心头肉啊。
做了这么一番计较,便底气十足道,“杀头就杀头,你舍得么?”
一句“舍得么?”问得询玉哑口无言。
妙锦叨叨地问,“询玉,你是来救我的么?”
不等询玉回答,接着又道,“那你晚上留在这里陪我好不好?”
询玉但坐未动,“你不害怕么?”
你不害怕么?什么意思?
妙锦想了想,没想怎么明白,通常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这样问的么——你很害怕么?
妙锦想不明白询玉的逻辑,便按自己的逻辑走,“我当然害怕了,所以我希望你能留下来陪我啊。好歹我们认识了这么久,也算是朋友了,你不会拒绝我的吧?”
没有听见询玉答话,妙锦也不觉得没趣儿,反道,“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已经答应我了啊。这君子一言,四匹马都追不到的,所以,你今晚不许走了。”
半晌,终于听见询玉淡淡应了一声,“好,朕不走,朕今夜就留在这里陪着你。”
得了询玉这话,妙锦仿似吃了定心丸一般,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许多。
“询玉,”妙锦望着帐顶,忽然又问,“你送过我礼物么?”
询玉有没有送过瑾然礼物,妙锦不知道,但妙锦猜想一定是有的,可自她变成瑾然以来,询玉确然不曾给她送过什么礼物,想了想,再问,“你是不是很久没有给我送过礼物了?”
询玉心上一柔,倒了杯酒,缓声问,“你想要什么礼物?”
妙锦道,“我想跟你要个娃娃,你肯送我么?”
“……”询玉拿杯子的手兀然一颤,眼底有那么一瞬的慌乱。
妙锦不见他有什么反应,又道,“一个娃娃而已,你不会那么小气吧?”
询玉搁下酒杯,连酒都不喝了,起身走进妙锦,目光游曳,耳根烧红。
伸手摸上妙锦的脸儿,矮下身,离得妙锦越来越近。
妙锦一时反应不来,不知道询玉怎么忽然就会不好意思起来了。
楞了一楞,待得询玉托着她的下巴,在她唇上浅浅吻了一吻后,妙锦这才恍然大悟,敢情询玉是误会她了,询玉把她说的此娃娃误会成彼娃娃了,询玉他……
妙锦觉出危险来,当即出声辩白,“没有布娃娃,瓷娃娃也可以的!!!”
询玉楞了一楞,待重新理了一理思绪,这才理会过来妙锦说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了。
这闹了半天是要他送给她一个布娃娃。
就不能一口气把话给说清楚来的么???
询玉当场红着脸自床上撤了离。
妙锦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想着方才情境,实在好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