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温爱诗,艾小小扭头看向祁骏一,“你说有人打电话给妈,知道是谁吗?”
祁骏一眸中闪过一丝精光,摇摇头,“不知道,只知道是个男人。”
“男人!”艾小小惊讶坐到祁骏一身边,忘了自己是肚子饿下来找食物的,神秘兮兮道:“祁骏一,你说是不是该给我妈找个老伴了?”
此时,装饰华丽精美的咖啡厅了没什么顾客。林一峰和温爱诗默默相对,许久都没有说话。二十多年过去,两人再见面,恍若隔世。黑发虽然依旧,但容颜已经苍老,人这一辈子又有多少个二十年?
温爱诗叹口气,轻啜了口咖啡,“一峰,你有什么话快说吧,我还赶时间。”
“对不起,当年我不知道你怀孕,如果我知道……”说什么,他也会寻回她,即使是她先离开他,他也会想尽办法找到她,那么,他们之间就不会有这么多年的误会。
“没有如果了。”温爱诗微笑打断他,如果一切重来她还会这么做。他的生命与他的爱,她当然会选择前者。二十年转瞬即逝,她不认为自己一直独身是因为等他。主要的还是因为自己的心平淡了,再无所求,只要守着女儿就很幸福。“我们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爱诗……”林一峰伸手想要抓住温爱诗放在桌上的手,却被她躲开。
温爱诗望着他,眼底继续太多,却很快压抑隐藏,让眼底只剩笑意。“今天,我就要回A市了。小小以后还要在京城生活,她,就拜托你照顾了。那孩子外表乐观又开朗的,其实心里很敏感的……”
“好啊,你们两个不要脸的,大清早居然到这里幽会!”一道尖锐声音之后,楼兰冲到两个人面前,“温爱诗,你当初答应我什么?你说一辈子都不会出现在林一峰面前的!你个背信弃义、蛇蝎心肠的女人,居然利用自己的女儿,一步步算计着出现在我们面前,妄想要拆散我们的家庭,让林一峰和我离婚!我告诉你你是做梦……”
“够了,楼兰!”林一峰眼神阴霾看着她,“当初你耍了什么手段,让爱诗离开我,我已经不想再追究,但是现在,你还是自重,我不想见到你,更不想再听到一句颠倒是非的话。”
“林一峰!”楼兰怒吼,紧紧攥住拳头,然后全部怒火转移到温爱诗身上,“贱女人,你现在满意了吗?年纪都这么大把了,还来勾引别人家的男人,你还知不知道羞耻!”越说越气,忍不住她就嚣张抬起手,想要甩温爱诗一个耳光。
“够了!”林一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眸里的怒火似乎想要焚烧了她。“楼兰,你有完没完!”
温爱诗摇头,“楼兰,其实我一开始并没有打算招惹你,我只想不能让我的女儿像我一样再放弃所爱,所以我才没有反对她和祁骏一的婚事。但是你太着急了,如果你的家庭维持不下去,那只能说是你咎由自取,赖不得别人。”
说罢,温爱诗迈开脚步,离开咖啡厅。
“贱女人,你别走啊,你个不要脸的……”楼兰不但没有丝毫收敛,反倒撒起泼来。
“楼兰!”林一峰狠狠将她甩开,黑眸怒瞪着她,俊脸已经气到睚眦崩裂,“你别逼我!不然……”
他周身散发的狠戾气息,吓呆了楼兰,她不敢再尖叫撒泼,狼狈站起身子,嘟囔道:“我……我只是看到你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太生气了嘛。”
林一峰抖抖衣领,冷冷扫她一眼,“自己回家。”然后扭头走向咖啡屋外,头也不回。
楼兰隔着玻璃窗看到他追上温爱诗,然后强行将她拉进自己的车里。该死的!她要疯了,他居然当着她的面这么做!
楼兰立刻掏出手机,拨通楼庆阳的电话,可惜,楼庆阳此时正自身难保,所以她一连拨了几次,手机都是无法接通。
最后她愤怒将手机摔了个粉碎,咬着牙走出咖啡厅。她就不相信自己对付不了温爱诗这个女人,当然,还有艾小小……
开车跟在林一峰的车后,看到林一峰将温爱诗送到了车站,然后温爱诗坐上开往A市的汽车。这一刻,楼兰脑子里蓦然想出一个一石二鸟之际,眼神立刻变得阴沉可怕起来。
温爱诗上了车,看着林一峰似有些不舍的离开,她的心里也是酸酸的。可是,时间已经过了二十年,一切已经物是人非,他们已经变成两条平行线……
二十多分钟后,汽车开动,温爱诗拨通艾小小的手机……
“什么?妈,你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就走了?”正在津津有味吃着早餐的艾小小急忙咽下口里的食物抱怨道。
温爱诗轻笑,“这不是告诉你了吗?孤儿院有点事情我必须回去,反正早晚我也是要走的。”
“好了,等你和骏一回到A市,就可以来孤儿院看我了,挂了吧。”
“妈……”艾小小撒娇,一副小女儿态。
祁骏一从背后搂住她,在腮边偷个香,“老婆,你现在的样子好可爱。”
“滚开啦!”艾小小用手肘顶他一下。
“老婆,你真歹毒,要谋杀亲夫啊。”
艾小小扭身瞪着他,“是啊,今天我很想把你掐死!”说着,双手作势就要掐上他的脖子。
祁骏一敏捷躲开,挑挑眉道:“你抓不到。”
艾小小撸了撸袖子,“你别跑。”
“咯咯,宝宝也要……”艾宝迈动两条小胖腿也追了上去。
一家三口嬉闹在客厅里,其乐融融……
三天后,祁骏一和艾小小的婚假结束,楼其清和祁琳在酒店定下一桌丰盛的酒宴,一家人最后吃个午餐。楼庆阳和楼兰推说工作忙没有参加,反而是林一峰带着林涵来了。
席间,气氛倒也融洽,只是艾小小如此近距离的面对林一峰心里总是有些疙瘩。忍不住就多喝了几杯。最后由于酒精的刺激,艾小小小脸绯红,被祁骏一抱出餐厅。
其实她脑子还算清醒,她纯粹是借酒逃避。这行为连她自己都不齿,可是她不知道除此之外,还能怎么做?她的面前可是坐着一个该叫姐夫的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