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蓉悦看王冲走了之后,走到谢鸣东跟前,道:“八哥,我们来做个买卖如何?”
谢鸣东一听胡蓉悦喊他八哥,立马道:“你小子是不是骨头又痒了,看来上次给你松骨松得太轻了!”
胡蓉悦撇撇嘴,道:“嘿,上次是谁被打得光屁股回去的?”
胡蓉悦眼看谢鸣东就要发飙,急忙道:“谢王八这个外号又不是老子给你取的,你有种打他们去呀!”
在场其他人一听谢王八三字,顿时笑得前仰后合,虽然几人早就知道谢王八此名,但亲耳听到有人当面叫‘过江鳖’谢王八,让人不想笑都难。
谢鸣东恨得牙痒痒,道:“早晚有一天我打得他们连祖宗都不认识!”
胡蓉悦继续道:“嘿嘿,八哥,我跟你说个买卖,你绝对不吃亏!”
谢鸣东道:“滚一边去,你小子不在京城里面享福,跑这里来做什么?”
胡蓉悦听到谢鸣东说,立马道:“操,还不是我老子呀,他大爷的,天天念叨老子比不上这个,比不上那个。老子今天来,以后一定立个大功,然后将军功章直接往他脸上砸。神气跟他说,老子比你强!”
胡蓉芳听到胡蓉悦胡言乱语,一巴掌拍在胡蓉悦头顶,道:“行了,别在这胡扯。”
胡蓉悦被胡蓉芳拍了一下脑袋,顿时像狗被踩了尾巴,但是看到是胡蓉芳打的他,立马又蔫了。
谢鸣东却被他刚刚那番话逗乐了,道:“你说,什么买卖,说来听听!”
胡蓉悦一看谢鸣东终于对他说的感兴趣了,立马神采飞扬,道:“今天晚上,京城的公子哥有一个聚会。”
谢鸣东摇了摇头,道:“你就说这个?”
胡蓉悦道:“当然不是,你知道这是什么聚会么?”胡蓉悦看见谢鸣东摇了摇头,嘿嘿笑道,“瘟神大会。”
“瘟神大会?”‘蛮鬼’沙流清不解问道。
“对对对,你们知道这个聚会的原因是什么吗?”胡蓉悦神秘地环视众人,看众人不解,顿时更加神气道,“就是送‘过江鳖’的瘟神大会呀!”
谢鸣东立马道:“这又关我什么事?”
胡蓉悦道:“那些都是被你打过的人,他们听说你马上就要离开京城,于今晚庆贺!”
谢鸣东立马就要怒了,但是转眼一想,感觉似乎有点不太对劲,道:“不对,我来司马府才一个多时辰,他们如何知道的?”
“嘿嘿嘿,看来你对京城少爷们的神通广大还不是很了解呀,你前脚踏进司马府大门,后脚消息就传遍京城啦!”胡蓉悦道。
“就算如此,他们也不知道我进司马府就是入伍吧!”谢鸣东回道。
“少白兄不日出征,近日进司马府的人要么为秦司马践行,要么应召入伍。就你谢鸣东而言,还没有资格进司马府为少白兄践行吧,除了随军出征,还能是什么?你说他们如何知道你要离开京城的?”胡蓉悦道。
谢鸣东听了胡蓉悦的话,一时无言,随后笑道:“好你个吞天犬,那些人定有骂你的人吧。嘿嘿,你打的好算盘,看我跟他们斗,你坐收渔翁之利,你胡家不愧是生意人。”
胡蓉悦被说破也不恼,笑道:“不错,却有些人是我想打的,你我这两天就要离开京城,不痛痛快快揍他们一顿,以后可就没机会喽。”
谢鸣东显然被胡蓉悦说动,此时却也摇摆不定。此时胡蓉芳说道:“我等不日离京,不可滋生事端。”
胡蓉悦对着其堂兄道:“我们又不是去杀人放火,就是打了他们,他们也不敢怎么样,能出什么事端。”
胡蓉悦见谢鸣东意动,立马对着其余众人道:“如何,我们一起去大闹一番?”
沙流清道:“这样不好吧,要是让将军知道了,我们岂不是要受罚?”
胡蓉悦道:“罚个屁,王大将军以前可没少打过架。”
易轻尘道:“我们初入军营,只怕不妥。”
胡蓉悦顿时不耐道:“往后大家都是袍泽兄弟,一句话,去了就是兄弟!”
沙流清、易轻尘、晏孙只好答应,胡蓉芳道:“说好了啊,我去可以,我不打架,要不然被家里人知道了,你我都得玩完。”
谢鸣东想不到易轻尘、沙流清、晏孙等人只是第一次见面,竟然答应下来,高兴道:“我把千军给叫上!”
胡蓉悦道:“风四少爷从北海过来了?”
谢鸣东回头鄙视胡蓉悦,道:“你们京城大少不是神通广大么,怎么风四公子上午就来了,你胡九公子不知道?”
“咳咳,风四少爷毕竟离开京城多年了,难免的,难免的。”胡蓉悦道。
谢王八正要往外走,却见秦白和王冲二人进来了,立马停了下来。秦白见谢鸣东往外走,道:“怎么,鸣东要出去?”
谢鸣东急忙道:“不是不是,我只是想上个厕所。”
秦白问道:“很急么?”
谢鸣东道:“不急,不急。”
“既然如此,那就等会儿再去吧,我说几件事情。”秦白道。
胡蓉悦等人见谢鸣东支支吾吾、不知所措,都憋着笑。
秦白道:“王冲将军是正二品龙武大将军,你们今日投奔于我军,现安排你等在王将军麾下,听从王将军调遣。而你们的安排,王将军会在明日正午大军开拔前安排妥当。如你们目前还有要处理之事请于今日处理完毕,明日正午前务必到城外大营随军出征。”
众人点头称是,秦白见几人无异议,不久便离开了。
沙流清见秦白、王冲等人离去,道:“想不到王冲将军年纪轻轻却已是二品大将军了呀。”其语气无不带着仰慕之意。
谢鸣东道:“那可不是,冲哥可是白哥义兄,十五岁便随军出征在外,军功累累,这二品大将军之位可是他刀口之下赚来的。”谢鸣东说此话时神情带着钦佩之意,有如这二品大将军之位是他的一样。
晏孙此时道:“谢兄弟,这跟你有何关系,看把你激动的!”
谢鸣东回道:“怎么没关系,王冲可是我哥!”谢鸣东说完,又道,“不跟你们说了,明天就要出征,我现在找千军去,晚上我们去瘟神大会!”尔后,谢鸣东急走而出。
时不过一刻,只见谢鸣东带着风千军还有另外四五个人过来。风千军进来之后才听胡蓉悦说今晚是去打人,道:“这恐怕不太好吧,出征在即,此事被少白知道,必得受罚!”
此时胡蓉悦不高兴了,道:“我说风老四,你在北海待了几年怎么如此胆小了?想想当年你随你哥进京城那会儿,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这会儿怎么怕起来了?再说我们对外只是说去玩玩,就算他们被打了他们也不敢对外宣扬不是,咱们这些少爷最要紧的可是面儿!”
风千军熬不过他们,最后答应同去。一切准备就绪,胡蓉悦道:“要不要叫上我们平常玩的哥们儿?”
胡蓉芳一巴掌拍在胡蓉悦脑袋上,道:“行了你,差不多就行了,那些人可还是要在京城混的,今晚我们打了人,我们是走了,他们如何在京城混,少搅那么多人安宁。”
胡蓉悦虽被胡蓉芳当众打了,可也不敢翻脸,来回打量今晚去瘟神大会的人,巡视几遍,对谢鸣东说道:“老八,你怎么没叫上文起,文起这家伙可是狠人,他在的话起码顶我们两三个!”
谢鸣东瞥了胡蓉悦一眼,道:“文起现在可是被少白看重,寄以厚望,你把他拉下水,岂不是毁了他前程?文起不去,事后被少白知道了,我能将这事抗下,你让文起去,不管事后如何,少白对文起看法必然降低。咱可不能做毁兄弟前程之事!”
“操,你的意思是我们都是后娘养的?我们的前程就可被毁?”胡蓉悦道。
“你懂个屁,文起跟了少白多久?这里除了我和千军外,你们谁也没跟过少白。少白对我们三个可是门清,出事了我就说你们是被我蛊惑去的,这事不影响他人。如果文起在,那可不一样了,别说文起被我蛊惑,我被文起蛊惑还差不多!”谢鸣东骂道。被谢鸣东一骂,胡蓉悦不吭声了。
入夜,烟雨阁内,众多世家子弟聚集在此举行瘟神大会,杀龟宰狗,炖王八煮狗肉,好不热闹。众人觥筹交错,神清气爽,两霸王这几天之内就要离开,这对众人来说可是大好事。终于可以夺回京城‘霸权’,嘿嘿,以后这京城大街小巷都是咱们的天下!
这些公子哥们正做美梦之时,谢鸣东和胡蓉悦带头走了进来。公子哥们交谈之声戛然而止,吵闹的大厅霎时寂静无比,落针可闻!
谢鸣东大步走向前,道:“哥几个好兴致呀!你们这是做什么呢?什么事情竟如此高兴?”
众公子哥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不久一公子哥站了出来,道:“东哥,我们在此小聚。”
“聚会?你们太不够意思了吧?这等好事居然不叫上我?”胡蓉悦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在一张桌子前伸手拿起勺子,舀起锅中一块狗肉,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好香啊,你们在煮什么?”
那人面容扭动,表情极为怪异,支支吾吾不敢说。
胡蓉悦抬起头,看着那人,道:“煮什么你们自己都不知道?”
那人战战兢兢,小声答道:“回九哥,是,是狗肉。”
“哇,你们煮狗肉既然不叫上我?”胡蓉悦喊道。
“回...回九哥,我们,我们正要到府上找九哥,谁知九哥不在,我们就没叫上。”
此时,晏孙憋着笑,和沙流清等人小声交谈。晏孙说道:“蓉悦这太坏了!”其他人亦是憋着笑,他们心中暗道,这胡蓉悦不愧是京城霸王之一,这整人手段运用娴熟之极,看来整人不在少数。
“我不在家你们不会去找吗?”胡蓉悦吼道。听得胡蓉悦这突然一声大吼,那人立马吓了一跳。
此时后面一人站了起来,直接道:“我们在此开瘟神大会,炖王八煮狗肉,为何就要叫你?”
胡蓉悦诧异地看了那人一眼,发现那人是秦家子弟秦少天。胡蓉悦欺身一步,离秦少天不过一尺,道:“瘟神大会?送什么瘟神?”
秦少天亦不怕,道:“自然是送你这瘟神!”其他公子哥听到秦少天说这句话,顿时叫苦不迭。只是,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胡蓉悦一脚踢飞秦少天,秦少天倒飞而去,‘嘭’地一声,桌上的沸锅被撞翻,沸腾的汤汁飞溅,众多公子哥躲闪不及,被汤汁溅在身上,鬼哭狼嚎之声不绝于耳。
秦少天捂着肚子,口吐一口浊气,痛苦躺在地上。胡蓉悦继续向前,揪住秦少天衣领,一拳打在秦少天肚子上,边喊道:“瘟神大会!吃狗肉!”
‘嘣’,又是一拳打在秦少天身上,胡蓉悦边喊道:“我叫你瘟神大会!我叫你吃狗肉!”众多公子哥看着秦少天被打,一时血如泉涌,直奔脑门而去,立马冲了上来,谢鸣东等人见状纷纷和这些人打了起来。
话说谢鸣东等人刚刚入得军营,却不该本性,大闹瘟神大会。不知谢鸣东等人如何,且看下节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