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定发看到这些，头发都竖起来了，不想再看U盘，真想把这些送交省纪委。可是转念一想，还是按下心里的冲动。让刘秘书守在门外，说有人来就让他们等等。刘秘书答应后出门。邵定发关好内门，拿起电话打给姜芍。邵定发直接告诉姜芍我是邵定发，姜书记我这里刚刚有人送来了你的一个笔记本和一个U盘，还有其他的。你是怎么搞的，这么不小心？姜芍好久不说话，邵定发催问，说：“你倒是说话啊，还有没有其他的漏洞，要有赶紧采取补救措施。”姜芍还是不说话。邵定发说：“哦，你是不相信吧，那好，我给您读一段，你听听是不是你的。”邵定发停顿，等着电话那头姜芍的反应，姜芍还是没有说话。邵定发读道：“十月十三日，夜八点，塔山街九十六号，程小梅家，客厅，我们赤裸相拥着……”电话那头猛然说：“不要读了！”
“好，我不读。你是否认这个是你的？”
耳机里喘息着说：“老弟啊，我都这样了，还请老弟代为妥善处理。”
“好好，谁叫我们是铁哥们呢。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那个知情人我也做好了安抚工作，建议青江市在未来的工作安排里给他提升。我还凑了一些钱给他。”
“多少钱，我给。”
“你就不用操心了，我都搞定了，钱也不是我的，我哪里有那些钱啊，呵呵呵。希望我们还是一如既往地做兄弟做朋友。”
拿住了姜芍，邵定发心里反倒不高兴了，很看不起自己，又无奈。
清和观门前和停车场人山人海，后来的人根本无法再向前挪动半步，只好停留在街道上等待朝拜了。他们都知道自己没有那个眼福近距离感受观内的大典了。
山门以内虽然人满为患，但是有警察和道士共同维护秩序，显得井然有序。人多营造出热烈气氛，感染了每个出席的大员。在这些人中，最兴奋的是以黄法定为首的宗教协会的人。
仪式在大殿前面的庭院里进行，在法器的奏鸣声里开始。邵定发站立人群前面，面对着主持人，好像他不是出席仪式的大员，倒像是香客。那些记者们可忙坏了，不断选择角度拍照录像。邵定发被他们排除在镜头以外，这正是邵定发想要的。主持人是政协副主席。他简短地说了这次活动的意义和目的，请柯副书记讲话。柯副书记的讲话也是简短精练，包括了代表什么、活动目的、意义、祝贺和希望。简短务实的讲话引来了热烈掌声。接下来是民间捐献代表讲话，号召多多捐献，福荫子孙。讲话结束，黄法定宣布捐献在开光大典后于内殿东配殿进行。满面笑容地请柯书记等领导进入大殿，为法像开光。柯副书记很高兴地邀请政协副主席和他一道揭幕开光，邵定发还是远远地站立一旁，那些记者围绕着他们。黄法定高声朝殿外呼喊道：“吉时已到，请省委副书记柯长寿和省政协副主席刘保时为清和观三清道像揭幕并开光。鸣炮、奏乐！”
柯、刘站立两边，两边执事道士分别将拉幕的绳索交到两人手里。外边突然响起了礼炮声音。邵定发和所有的人都是大惊。他们原以为鸣炮只是燃放平常的鞭炮之类的爆炸物，哪里想到鸣放的居然是真炮，要不然声音没有如此响亮和震撼。邵定发心道：“太过分了，太张扬了。”没等邵定发的思绪稳定，国歌居然奏响。香客中有好多人发出了惊讶之声。邵定发对着黄法定大叫道：“立即停止！”
黄法定大惊，问怎么了。邵定发高声道：“赶快停止演奏国歌！快！”
黄法定看到邵定发急促的样子，赶紧传话停止演奏。国歌声停止了，惊讶的人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愣怔着。黄法定也愣了，不知所以。邵定发道：“还不赶紧继续仪式。”黄法定这才苏醒，大喊：“揭幕开光！”
乍听国歌声音，柯、刘两人也都愣住了，等事情结束才明白过来。心里都在埋怨黄法定的胡乱行为，此时他们不可以表态，那样就彻底搞砸了。在黄法定的呼喊声里揭幕完成。热烈的掌声淹没了人们的联想，宗教的虔诚杜绝了他们心中的杂念，膜拜行礼如仪。行完礼，捐款的人被道士们引领者进入内殿。黄法定此时邀请领导们随他进入后面。邵定发没有随着进入，因为他此时被记者们团团包围住。邵定发也想乘着这个机会搞清自己，对记者不疾不徐抬手说：“各位记者，请大家安静，有问题一个一个发问，如果再这样七嘴八舌，我真的无法准确地一一给予你们回答。”
“对对，大家都不要乱问了。”纷乱停息。邵定发不待记者提问，首先发表自己的意见，说：“我是省委副秘书长、办公室主任邵定发，今天这个仪式是保护文化遗产和尊重宗教信仰的一个措施，是发展旅游业的一个举措，可是，令人遗憾的是出现了意外。国歌是绝对严肃的，不可在宗教场所出现，更不能随意使用！就此事，事后我们一定严查，杜绝此事再次发生。我身为办公室主任，工作没有做细致，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要说明一点，具体的宗教仪式程序不是我们安排的，我们事先得到过宗教事务局的程序报告，里面没有这项安排。好了，我的问题说明了，请大家原谅，我还有其他的工作待办。谢谢！”邵定发转身从人缝里开溜。那些记者岂能放过，一窝蜂地追赶发问。邵定发看到不回答他们几个问题，是交不了差的，他也不想追随他们进入里面，这正是不进入的好理由。他的脚步一迟缓，那些记者立即重新将他包围住。邵定发反倒暗自高兴。
新闻一播出，邵定发立刻成了舆论中心。观众反应不一，有的说邵定发眼光敏锐及时发现问题及时处理，避免造成更大的不良政治影响，事后及时向社会公众说明情况表明态度，是个负责的干练的领导；有人说省委办公室应该认真检讨自己的工作，这么重大的活动怎么可能出现如此疏忽，这是渎职的行为，事后的夸夸其谈掩盖不了问题，也代替不了责任追究，洗脱不了渎职的嫌疑。还有人认为这是邵定发和清和观联手搞的阴谋，借机会出现在镜头前面来表现。随着这三种说法的流传又演绎出很多正面和负面的猜想和评价。事后，又把邵定发和开光大典、宗教、迷信、女道士、急功近利、滥用权力、官道士等等结合在一起，演绎出来五花八门的小道新闻。后来在这些新闻里加上各种内容，又加上了相关知名人士的姓名。这些新闻或明或暗地传播，谁也阻止不了。
邵定发听到了各种版本的消息，也接了很多关心的电话，对每个关心他的人都说了一句话：很正常。邵定发自我感觉正常，柯副书记感觉很不正常。他认为邵定发那么做是玩弄手腕，哗众取宠进行政治表态，暗中置自己于被动，此人就是一条喂不饱的中山狼。于是他拿起电话拨号，说：“是纪委姚书记吗，来我这里一趟。”
姚书记在进入柯副书记办公室时，邵定发进入乔书记的办公室。乔书记让郭秘书回避，关上门。邵定发收起了微笑，等待着乔书记的严厉批评。乔书记让邵定发和自己坐到沙发里，脸上虽然凝重，但是并没有多少严厉，邵定发心里稍微放松了一点。乔书记道：“说说吧，怎么回事，舆论反应怎么如此强烈。”邵定发知道乔书记所指，正要详细说明和分析，手机响了，邵定发准备关机，以免打扰和乔书记说话。乔书记让他接电话，说：“你现在也是日理万机的人，不要耽误重要事务。”邵定发很感激，说要没有什么重要的大事，就立即关机。乔书记点头，说就在这里接。邵定发将手机贴上耳朵问什么事。刘秘书说电视台来电话说中央台要播出开光大典的新闻，还要搞后续采访。邵定发赶紧说：“不行！你告诉高台长，容我们讨论，然后决定。”刘秘书说宣传部那边同意了。邵定发说：“你让他们暂缓，我这就向乔书记汇报。”收了手机将电话内容报告给乔书记。乔书记略一思考，走到办公桌前提起电话拨号，电话很快接通，说：“我是乔长松，那个清和观大典的报道不得流向中央台……什么，你们的政治敏感度到哪里去了，直接联系台长，代表省委联系……那好，后续报道就不要搞了，等待通知。”走回示意邵定发讲述。
听完了邵定发的汇报，乔书记开了笑脸，说：“你做得及时、理智，说明你政治敏锐、处理及时、分寸把握的比较好，还有临危不乱反应迅速，处理恰当。这些都难能可贵，是个成熟政治家的作为。”邵定发呵呵笑，说：“书记，我那是在补救，但愿没有造成太大的失误，可是，现在都闹到中央台了，我只有好好反省了。”乔书记说：“那不是你的初衷，安排不是你独家的作为，是你不能掌控的。这个事我会向中组部来人说明的。”这句突兀的话让邵定发产生联想，为什么这个事件要向中组部说明？还是来人？邵定发陷入沉思。乔书记呵呵一笑说：“事情过去了就不要老想着，听说你在临湖时候干过组织部常务副部长。”邵定发笑说，是，时间不长。乔书记微笑：“听说你还轰轰烈烈地处理过史可仁的案子，能说说吗？”
邵定发说起了他不愿意提起的那段往事，言语间略带苍凉。乔书记一直耳闻目睹邵定发的叙述，从声音里捕捉思想的取向和波澜，从脸部表情分析涵养和为人。邵定发不知道乔书记让他讲叙的真正意图，以为乔书记是在了解他的过去，从过去里印证什么，所以尽量将话语说得平稳、客观。乔书记听完叙述反而没有了笑容，说：“办公室的工作非常重要，你要把握好，晚上多抽点时间学习。”邵定发知道这次接见的时间到了，起身告辞。
路上，邵定发一直想着：乔书记的态度怎么忽然间彻底变了，一个是极有亲和力的乔书记，一个是官派十足的乔书记。乔书记后面的让他抽时间学习，既是鞭策又好像是提醒。鞭策什么提醒什么才是急需搞明白的，否则就是看不准方向的瞎努力，往往南辕北辙。
邵定发离开不久，姚书记请求面见乔书记。
他们的谈话时间不长。最后，乔书记说可以进行，但是要注意方式，不可停止他的工作，那可是省委的神经中枢。姚书记有点口吃，说：“乔，乔书记，要那样恐怕不会有实质性突破也不会有很好的结果。”乔书记扬扬姚书记给他的汇报材料，说：“就凭这些没有经过调查取证的东西能对一个高级干部做出负面认定？假如这些所谓的材料都是真实的，他邵定发顶多也就是党内警告处分。他和高丽华、夏小雨有染，有证人和证据吗？他为夏小雨的公司牵线搭桥没有错，为武威酒厂做推介也没有错，关键是举报人和你们要拿出他受贿的证据，仅凭现象进行怀疑是不行的。关于他利用手里的公权和工作便利安插人事，扰乱正常组织工作，那要看他安排了什么人，安排得合不合理，使用了什么手段，要是正常的向组织部门提建议，应该是合理的，我们的领导人不是肩负发现和推荐人才的义务吗？至于他侄子的事情，不一定就是他本人的意思，也可能是夏小雨的暗中表示感谢的行为，穆祥县的案子可以重新调查，该谁负责就谁负责。还有语意不详的受贿多少万元，又没有行贿人，这些希望你们逐一落实。”眼看乔书记有意袒护邵定发，姚书记连忙转弯，说：“我是请示书记调查方略，因为邵副秘书长的职位很重要又很敏感，不得不慎重，有了您的指示我心里落实了，先从外围秘密取证，再根据实际情况作出新的安排。”乔书记说：“这样很好，不要搞得鸡飞狗跳的，听风就是雨。像邵定发这么年轻的高级干部，盯着他的人一定很多，对他的阴谋一定也不会少，哦，你们还可以考察他在临湖工作时的情况，和现在的作个比较。”姚书记说：“乔书记，这可是组织部的工作范畴呢。”乔书记说：“你们纪委本身就兼有组织部的工作职能，在调查取证过程中代替组织部考察干部。”
姚书记没有话可说了，只有用服从替代心里的怀疑。他带着矛盾的心情离开乔书记办公室。一边是举报材料和柯副书记的调查指示，一边是省委书记的明确表态，他思考再三，目前只能按照省委书记的指示办，办理过程中做个变通，那就是在调查过程中秘密行使对邵定发的监控以满足柯副书记的要求，必要时候秘密传讯邵定发。
邵定发回到办公室，刘秘书向他报告说：“汤处长来过，你不在他留下一句话，说他提前去穆祥县查访那个事情。”邵定发一惊，哦了一声，说这么急迫地上任当县太爷了。刘秘书不知所以，汇报了几个亟待批复的急件，说：“批件都放在您的办公桌上，哦，你走后不久唐处长来过。”邵定发问她说了什么事情。刘秘书说：“我问了，她说没有，也就是来问问有没有重大的工作安排，想提前知道好做准备。”邵定发没有言语，走进里面的办公室。此时，他还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来临，还沉浸在对乔书记话里分析出来的利好判断里。电话铃响了，是唐静茹的。唐静茹问乔书记和他说了什么。邵定发问她怎么知道乔书记和自己谈话了。唐静茹说这个不用管，乔书记什么态度。邵定发说电话里不好说，让她过来。
唐静茹很快到来，邵定发简明扼要地说了过程，重点放在那两句有点矛盾的话上。唐静茹说：“那是好事，天大的好事，哎呀——”
“怎么了？”邵定发惊问。
“不好，姓柯的要对你不利。”唐静茹惊慌地说了她的所闻，说：“姓柯的昨晚脸色很阴暗，也没有对我进行动作，问他，他是只说了一句‘想跟我斗法’！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我早上来就是要告诉你这个事。”邵定发初听也是吃惊，但是仔细一想明白了大概，赶紧给汤遥打电话，让汤遥不要微服私访了，赶紧撬开顾维颖的嘴，问他邵国栋在穆祥县的真实情况，说他要是不说事情会很麻烦的，有人在搞动作。汤遥说：“你放心，顾维颖应该明白问题的严重性。”
邵定发对唐静茹说，那五万块钱要立即处理。唐静茹说：“你交给我，如果有人问你，你就说那是他姜芍代替你送的，封皮上的字都是姜芍代替你写的，你毫不知情也不知道里面装着多少钱。”邵定发问这样人家相不相信。唐静茹说：“相不相信在于我了，哦，我差点忘了，我那个房子里留给你的两份证书和文件是你拿走的吧？”邵定发说：“自从你离开后我只进去一次，看到的就是你留下的那封信。”唐静茹说：“坏了坏了，我后来去过，我留给你的证书和文件不见了，我以为是你拿走了，现在看来一定是有人拿走了。不对啊，要是小偷拿走房产过户和小车过户文件对他没有任何意义，莫非……”邵定发让她不要想了，这个事他来办。唐静茹看着邵定发似乎不敢相信。邵定发微笑，尽量表现得若无其事，说他现在的消息比她们灵通多了。唐静茹说：“我相信，但你要把握好力度和火候，还有我们俩用过的床单也一并失踪了，估计是包裹证书和文件用的。”邵定发说但愿如此，从抽屉里拿出那个没有动过的红包交给唐静茹带走。
邵定发打电话给安局长，说有事和他说，晚上是否方便。安局长说：“你我还说什么方便不方便，那不是外道话了，在锦园春怎么样？”邵定发认为锦园春也是高丽华的地盘，虽然高丽华和自己关系很深，可是现在和姓柯的有染了，保不准她没有外心，说还是换一家吧。安局长说：“那就水上人家吧，那里你还没有真正领会其中味道呢。”话语里流露着诱惑。邵定发说：“你不要老想着那些花花草草的事，你现在是大局长了，盯着的眼睛可多了，应该收敛一些，否则会出问题的。那好吧，我们还是锦园春见，你告诉郭老板就我们俩，什么人都不叫。”安局长问什么机密大事这么保密，能不能提前告诉他。邵定发想了想，说：“唐静茹原来在香榭路上的住宅进去小偷了，丢了两本过户文件和证书。那里可是你老兄的地盘。”安局长问是什么过户文件和证书，什么时候发现丢失的。这正是邵定发不好启齿的，让他不用问了，反正涉及私事和敏感，还是见面谈。两人约定六点在锦园春八楼蓝屋子包间见面。
敲门声把邵定发从冥思里拉回，说请进，门无声地开了，焦化蓉那徐娘半老的笑脸出现在门里。邵定发忙坐正身体，拿起笔问：“焦主任是不是问省委考察团的出行安排？”
“不是！”焦化蓉的面容颤抖，走到邵定发对面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看架势她有许多话要说，邵定发现在不想和人谈工作，可是对焦化蓉又不好拒绝，起身给焦化蓉倒水。焦化蓉笑着拦住，说：“主任，不用了。我就几句话。”邵定发坐下，笑呵呵地等着焦化蓉说事。焦化蓉盯了邵定发一眼，好似从这一眼里看出她所需要的东西，右手理了理鬓发，笑呵呵说：“听说纪委那边开始了某些动作了……”
“哦。”邵定发似乎不大上心。
“听说和咱们有关……”
邵定发还是哦，依然漠然。焦化蓉有点着急了，可是又想不出什么好的语言来表达。邵定发呵呵一笑，说：“焦主任，谢谢你，我明白了。”焦化蓉不敢相信，脸上问号没有消除。邵定发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和微笑。焦化蓉说：“还是邵主任聪明，一点就透，真正是非常之人……”邵定发不等焦化蓉继续感概下去，问还有什么事。焦化蓉呵呵笑，说：“还真有一件事……唉，算了，现在是多事之秋，以后说吧。”邵定发知道她这是在欲擒故纵，说：“没事的，请说，看我能不能帮上忙。”这个时候邵定发必须是有求必应，何况刚才焦化蓉还拿了那么重要的信息和他交换了呢。那个信息一出口，邵定发就知道是什么事，在此之前唐静茹和他说了类似的信息和猜想，现在正在为可能的事情做补救工作，所以他愿意听焦化蓉嘴里还没有说出的事情。他想焦化蓉不会拿别的事情来麻烦自己，一般的事情她自己就可以摆平的，何况她还有一个常委朋友呢。没等邵定发想出结果，焦化蓉说：“我有一个同学在临湖市宣传部工作，他老是想找我调进省宣传部。我哪里有那个能耐啊，呵呵呵。”邵定发明白了，焦化蓉和宣传部、组织部关系不是特别亲密。哈哈一笑，问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邵定发投石问路，要调一个普通的干部即使焦化蓉办不成，古秘书长就是一个招呼的事。焦化蓉的回答让他知道了问题的内涵，那是个男同学，叫龚诗怀。焦化蓉索性说是她大学的初恋。邵定发说这个事情给临湖那边说说，至于宣传部这边只能给廖副部长递个话，成不成他不敢保证。焦化蓉说有他的话就行了，后面的她来跟踪，问邵定发要不要请请廖副部长。邵定发说先看看情况再说。焦化蓉说，现在不急，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说，到时候再提醒他。邵定发心道：现在要是不急你为什么现在提及，还不是用现在的机会拿捏我？笑容满面说：“那就听你安排好了，我可是随时从命。”焦化蓉千恩万谢地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