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晓经过这一提醒,好像这会才发现了地上的芷晴还没有上药一般,着急的说道“你怎么那么傻,赶紧送去就医啊,再晚可就要留疤了”
下人赶紧将芷晴抱在了怀中便打算去后院找风月赞,正跑到厅外,却听北宫晓唤的身音,只好又跑了回去,怀中的芷晴已经奄奄一息,嘴唇被咬的血腥不堪。
“我突然想起来,风月赞在我这放了一瓶伤药,我刚好带在了身上,就赶紧给她擦擦吧”
芷晴拼尽了力气想要睁开眼皮,想要问北宫晓为何刚才不拿出来,却是张嘴说不出话。
像是解答,北宫晓有些羞涩的说道“我忘了我有这个药”
侧妃顾不得什么,伸手拿过那个瓷瓶,连忙倒了些出来,小心的抹在那些伤口上,刚开始芷晴只觉得一阵清亮十分舒服,险些要睡着一般。
谁知刚刚将脚上的伤口抹完,便听得芷晴一声惨叫,比原先的声音还要凄厉。
只感觉那药膏下的皮肤一下子变得火热,烧灼着皮肤,更加的红肿。
“你给我涂的是什么?”芷晴望着一边的北宫晓,心中的有着一丝不好的预感。
北宫晓听了她的症状,眉眼皱成一团,然后又作势伸手在自己的袖中找到了一瓶瓷瓶,外观与原先那瓶一模一样。
“我好像拿错了,这瓶才是”
“那这瓶是什么!”侧妃望着那红的溢出血的手,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留着自己的妹妹坐在凳子上。
“那个,估计是我之前装在瓷瓶中的辣椒,说起这朝天椒啊,可不得了,她是我们那里最好的辣椒,能辣的你舌头都掉下来,所以我带了一瓶准备吃午饭用的“说的何其无辜,将那东西的功效学名都叫了出来。
“朝天椒!”龙吟夏惊呼,自己的嫂子真是太狠了,这么一来,这芷晴不是残废也是半残废。
自然是不敢再接北宫晓的另一瓶,只能心急火燎的去找风月赞。
双手包了重重的一层,上面都说一层血污,不断地向外面渗着。
因为误擦了朝天椒,刚才便只能将那些东西洗去,于是乎,芷晴的手已经完全没了皮,就连指甲都掉了。
此刻奄奄一息的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不说话。
风月赞心有余悸的望着床上的人儿,突地打了个冷战,发现这北宫晓真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啊。
这招出得,太损了。
此时的北宫晓正坐在龙吟夜的身边,专心的为他倒茶,茶水就在将要漫过之时停住,不多不少,刚刚好。
龙吟夜扬了扬眉,道“怎么让我等了这么长时间?”
“临时出了些意外,抱歉”
十分奇怪的相处模式和口吻,让二人的关系变得有些朦胧,但二人却是乐此不疲、
“我还以为那些意外是你估计做的”龙吟夜打趣道。
“不是,只是刚好碰到,只是如果不做些什么,我自己都不能原谅我自己”北宫晓正儿八经的说道。
藤甲上的落叶轻轻落在二人周边,营造出一股暧昧的气氛。
一片落叶轻轻落到了北宫晓的头顶,轻轻的,好似未被发觉。
男人宠溺的摇摇头,将女子头上的树叶取下,便静静的坐在她身边。
心得到了片刻的宁和,那许久漂泊着的心,终于找着了岸口。
有人却是十分煞风景的蹿了出来,那侧妃不知道是收买了那个丫鬟知道了二人正在这里喝茶,便气冲冲的跟了过来。
身后是一脸无奈,但是却有一丝看好戏的龙吟夏。
都说女人如衣服,他又怎么可能会为了那么一件衣服去破坏自己与嫂子和哥哥之间的感情呢。
“王妃,你怎么能要芷晴走呢,不光是她是在王府受的伤,而且您明明就已经答应了改立她做侧妃,如今有要她走是什么意思?”咄咄逼人的口气,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夫君在场还是龙吟夜在场,她都觉得北宫晓不会敢拒绝。
却没相到,北宫晓瞅都没有瞅他一眼,反而是倒了一杯茶水在另一边的桌上,轻轻的唤道“九弟,坐”
“诶”龙吟夏气冲冲的坐下,一方面是因为北宫晓像是母妃一样,一方面则是他十分心虚,若不是他乱点鸳鸯谱,那里有这么些事。
坐在那里就一直低着头,不敢看龙吟夜。
“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说我是王妃,还有我什么时候说芷晴当侧妃?侧妃娘娘是神经出现幻觉了吧?”
“你敢抵赖,你明明就是这般说的”侧妃望了一眼低头的龙吟夏,只觉得自己实在是孤立无援。
“哦,我想起来了”北宫晓恍然大悟状,一手扶着额,似在感慨自己的记性真差。
“你刚才说的是让芷晴在王府跟我做伙伴,然后当丫鬟伺候我们是吗?”
简直不能用风轻云淡来形容,那份自在让侧妃都忍不住愣了一下,在寻思自己刚刚是不是真的做了这方面的暗示。
抬眼望着北宫晓一副安然的模样,而自己的夫君就像一个隐形人一般,至于龙吟夜,她是万万不敢看的,光听说男人的事便忍不住让她望而却步。
她不看自然也就没有发觉,就在她心里与冷漠狠毒画上等号的男人,此时正微笑的望着平日的冷静自持的的女人,嘴角的笑意忍不住化了开去。
“你刚才分明分明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侧妃还是有些挣扎,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这个事关她在齐王府的地位。
脸上的表情也被急切所替代,紧紧的望着北宫晓,不知情的人便要以为这真是一个为妹妹着想的好姐姐。
北宫晓沉吟了一会,做出苦恼的表情,说道“那要怎么办呢,我竟以为侧妃是这个意思,真是不好意思,小女子出自山野,没什么大的文化”
龙吟夏听言立马将头抬起,像是听到什么不敢置信的话。
北宫晓是出自山野,没什么文化?
若是她这般还是没什么文化,那这北齐恐怕就没有几个有文化的人了,这话到底是在讽刺谁呢?
“这样吧,这焱王府我是做不了主的,要不这样,我倒是可以与齐王说说情,将芷晴姑娘说到齐王府,让她与侧妃成为伙伴,守住江山,你们本就是姐妹,恐怕会很高兴吧?不知意下如何啊”北宫晓捻了桌上的一片落叶,在指尖把玩着,浑不在意的模样。
当即,侧妃脸色一白,脱口而出“这怎么可以!”
说出口又觉得有些引人生疑,不由得缓了声,“妹妹既然已经是王爷的人,自然还是跟着王爷比较好,这样从焱王府到齐王府,难免有些引人口实”
看,多冠冕堂皇,多大公无私。
北宫晓嘴边勾起一抹笑,“话可不是这么说,焱王与令妹不合适,再加上他们兄弟二人感情深厚,若是齐王喜欢,就当做一般歌姬送与齐王又有什么难的,就只怕,侧妃娘娘不同意”
说完,若有似无的瞟了侧妃的方向一眼,那瞳孔无法视人,可侧妃却是不禁倒退一步,似觉察到了里面的冷意。
齐王听着话将他险些带进了沟里,连忙摆手“嫂子不要浑说,哥哥的女人就是哥哥的女人,那里是做弟弟的能肖想的,嫂子就不要为难皇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