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重新开始了理朝视政,不时地派官吏巡省地方,考察官吏,一切都已经步入了正规,并且呈欣欣向荣之势。可是宇文邕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宇文邕感到自己的身体是越来越虚弱,精力也大不如以前。最主要的是太子似乎仍旧不思进取,不见长进,宇文邕几次斥责了宇文赟,可是宇文赟仍旧不见长进,负责太子教育的宇文孝伯不禁暗自焦急。
王轨和齐王宇文宪也是忧心如焚,宇文宪前来与王轨商议决定冒死劝谏宇文邕诛杀杨坚,王轨思前虑后也决定随齐王一起进宫劝谏。他们于深夜进宫面见宇文邕。
“齐王啊,王爱卿,这么晚了,你们要求见朕,可有何要事?”宇文邕不禁有所警觉地直接问道。
“皇上......”宇文宪很是犹豫。
“齐王啊,你我同是先帝之子,乃手足兄弟,自当肝胆相照,知无不言。”
“皇上啊,恕臣斗胆进言,普六筎坚相貌非常,臣弟每次见到他总是不自觉的失神,甚至心生恐惧,由此观之,此人定然不会久居人下,请皇上痛下决心,早日除掉他!”
宇文邕听后大为震悚,吃惊地望着宇文邕,又看着王轨,但见王轨一脸的平静,便问王轨:“王爱卿难道也是这么认为的?”
“皇上,齐王说的不无道理,还望皇上三思。”
“不无道理?简直就是信口雌黄,胡言乱语,贤弟啊,你说他相貌非常,就不会久居人下,朕总不能凭你这毫无端由的猜测就诛杀有功之臣吧。”宇文邕禁不住动怒起来。
“皇上认为我们是无稽之谈,可是皇上我们实在也是为大周的江山社稷着想啊。”王轨并没有丝毫的犹豫。
“皇上,如今太子这般不争气,大周前途实在令人堪忧。”宇文宪道。
宇文邕眉头一皱,“你总不能让朕凭一人的相貌就将其诛杀吧, 那样的话武川军团岂不是人人自危。我们现在应该精诚团结,而不是钩心斗角乃至自相残杀,朕不能重蹈宇文护的覆辙啊。”
“皇上,如今太子不思进取,而杨坚是太子的岳丈,太子懦弱杨坚日后主政的几率极大。西汉的王莽开始也是深藏不露,是个温文尔雅的君子,可正是他窃取了汉朝的政权,成了窃国大盗,外戚专权,国将不国啊!”王轨道。
“但是杨坚并无大过啊,朕总不能凭你们的一面之词就把一个将军诬陷了啊。”宇文邕道,“再说不是还有朕吗,朕即使不在了,还有你们这些老臣啊,你们在,杨坚纵有天大的本事也兴不起大的风浪来。何必如此惶惶。”
“可是皇上,杨坚绝不容忽视,否则将后患无穷。”宇文宪道。
“父皇在世的时候也是对杨坚大为赞赏,结果引起了宇文护的嫉妒,几次要致杨坚于死地,结果都化险为夷,如今我们都翻身了,却还要互相猜忌,这样下去我们是不会发展壮大的,更莫要谈何一统天下的宏伟大业了。为君者,虚怀若谷,当有大的气量,当高下在心,川泽纳污,瑾瑜匿瑕,而不应该心胸狭窄,否则成不了大的气候。”
两人走后宇文邕陷入了沉思之中,好久才问:“何泉啊,他们说的对不对啊,在朕看来是无稽之谈啊。”
“皇上,这个奴才说不好,如果皇上无法决策的话不妨让上天来决策。”
“哦?怎么让上天决定啊?”
“皇上,长安城内有一个术士叫来和,看相特别准,皇上何不妨把来和召来给杨坚看看面相,若没有则万事大吉,若真有反相那还请皇上再作考虑。”
“哈哈哈,笑话,你要朕凭一个术士的话来决定一个大臣的生死吗?”宇文邕脸色一沉,“朕不是已经废除了佛道二教了吗,他难道还在长安城内招摇撞骗了不成?”
何泉听后一下子跪倒在地,“皇上,奴才该死,请皇上恕罪。但是皇上此人看相极准,京城内好多达官贵人和百姓都让其看过面相。”
宇文邕沉吟半晌才道:“也罢,待杨坚入朝时,就让他给杨坚看看面相吧,以堵悠悠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