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率众人来到了法门寺,士兵们早已将法门寺团团包围,将所有的僧尼都驱赶了出来,将所有的经书都对方在一起。
“诸位,今天朕在这里要亲自宣读一道诏书。”宇文邕紧绷着脸郑重其事地说,“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周道衰,孔子没,汉室衰微,佛道横行,祸及人间,危害国家,所在编户,相与入道,假慕沙门,实避调役。道教之玉简金书,神经秘录,三尺九转之奇,绛雪玄霜之异,淮南成道,犬吠云中,子乔得仙,剑飞天上,皆是凭虚之说,海枣之谈,求之如系风,学之如捕影。佛教,写经西土,画像南宫。昆池地黑,以为劫烧之灰;春秋夜明,谓是降神之日。盖理本虚无,示诸方便,宁有改形易貌,有异生人,恣情放纵,还同俗物?佛教教人于礼义廉耻于不顾,弃其君臣,去而父子,禁而相生相养之道,以求所谓清静寂寞灭,实乃罪大恶极,朕秉承天命,行王者之道,明圣人之德,学先王之教,断佛、道二教,悉毁经像,罢沙门、道士,并令还民。并禁诸淫祀,礼典所不载者,尽除之。复兴华夏泱泱文明。”
宇文邕说完接过了宇文神举递送过来的火把,缓缓地来到了一大堆佛经面前。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皇上,佛乃普度众生,以慈悲为怀,皇上是天下之主,皇上要忍心看着百万僧侣无家可归?无恻隐之心,非人也,无羞恶之心,非人也,无是非之心,非人也。”法门寺主持悲叹道。
“宇文邕,你丧尽天良,如此丧心病狂,必不得好死,必遭天谴。”智炫气急败坏地嚷道。
“来人啊,将这群疯和尚拿下,就地斩首。”宇文神举怒道。
“慢!”宇文邕阻止了前来捉拿的士兵,望着智炫开口道:“智炫大师,朕不是夷狄之人,所以朕不信佛。但是朕是中国人,朕是炎黄子孙,朕的祖先是三皇五帝,朕信奉的是孔孟之言,王者之道,朕敢于这么做,就敢于承担一切后果,朕说过当效仿汉武之故事,朕不杀你,朕要你好好地活着,朕让你看着上天会怎么惩罚朕,朕就是要敢为天下先,破旧立新,复兴大周伟业。”
“诸位爱卿,各位将士,普天之下的臣民们,从今天起诏令发布之后,立即实施,大周境内融佛焚经,驱僧破塔,朕就是要求兵于僧尼之间,取地于塔庙之下,开启光复大周天下的梦想。”
士兵们很快开始了凿打佛像,焚毁佛经,长安城内顿时烟雾滚滚,哭声连绵不绝于耳。
深夜,长安城下棋了滂沱大雨,电闪雷鸣。宇文邕站在窗前望着倾盆大雨,脸色阴森可怖。
“王爱卿啊,你相不相信因果循环,报应轮回啊?”
“皇上,臣相信,诚如皇上所言,臣相信的是王者之言,天人感应,这场大雨下的好啊,它是让皇上洗涤一切污秽,除旧布新,行王者之道。”
宇文邕听后露出了难得的一丝笑容,“是啊,爱卿的话让朕宽慰啊,朕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就不会回头,不会后悔,更不会后退,朕现在讨论的不是这些,而是怎么更快的破除佛道二教,王爱卿啊,你可有何妙策?”
“皇上,佛道二教虽然在天下广为传播,但乃是异端邪说,若是措施得当,也不是很难的事,孔子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陛下毁佛灭道,将年轻力壮的人编入军队,融烧佛像打造兵器。对于那些年老体弱之人,皇上可以将寺院田地分给他们,轻徭薄赋,让他们休养生息。对于寺观塔庙、宝刹伽蓝,皇上可以改为俗宅,赐给王公臣子和有功的将士,若是这么做天下官吏和将士必然会不遗余力,全力以赴参与毁佛灭道,则必事半功倍,大事可成。”王轨道。
“爱卿果然是真知灼见,就照爱卿所说去办。”
“臣遵旨,皇上,臣认为对于那些名僧大儒不要残酷地打压,而应该加以笼络和利用,最好令他们还俗,根据其贤能授予官职,为朝廷效力,对于那些顽固不化者,皇上可仍旧令他们继续研习经书,探究佛与儒家相通相融之道。”
宇文邕点点头:“另外,朕也要趁这次征召僧尼入伍之际,对武川军团进行一番彻底的改造。朕诛杀了宇文护后便将军士改为侍官,一是提高府军地位,更重要的是要让众将士明白,军队乃是朝廷所有,而不是隶属于任何一个将军,父王建立府兵制就是要模仿鲜卑部落制度将兵力统一起来,提高鲜卑将士的归属感和凝聚力。但同时也造成了大将军掌握军权而朝廷不能节制。所以朕要征召大量汉人入伍,将军队掌控在朝廷。朕还要将地方豪族的武装也编入军队中,互相调防,防止他们做强做大。”
“皇上圣明,皇上真是高瞻远瞩,皇上此举,不但为军队注入了新鲜的血液,也必然会增强军队的活力,焕发生机,激发斗志。臣相信过不了多久大周必然会拥有一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威武之师。”
“朕也希望这一天早一点到来,朕好率领武川将士驰骋疆场,逐鹿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