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才发烧了呢……哼!”离轩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到了门口又停了下来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冷情,你是真不知道到还是装傻。”说完咬咬唇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离开。
这个女人他离轩才没那么小心眼呢,她以为他在乎的就只有她出宫不告诉他吗,他气的是,她出宫说什么有重要的事结果呢,还不是逍遥快活去了,而且回来了还瞒着他,把他当什么了?
我愣愣的看着离轩慢慢消失的背影,半天没反应过来“这离轩怎么回事,我又没怎么样,干吗要莫名其妙的被一顿炮轰啊?”敢情这就是男人心海底针?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哎,枫痕你说他……”我疑惑地看向站在我身后的枫痕,却见他苍白的脸色,呆了一下“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枫痕松开了咬着的下唇低低的道“属下没事。”
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
早朝:
“陛下,姜漠的女皇现在已经在前往冕祈的路上,想必过几日就会到皇城,陛下要不要亲自迎接。”凌云景上前一步道
“参见陛下。”还没等我开口李书彩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恭敬地行了一礼“回避下,关于接待姜漠女皇一事臣觉得,陛下贵为九五之尊不应该亲自去迎接,这样未免失了分寸,有辱陛下的威严,此事臣愿意代劳,请陛下恩准。”
“姜漠女皇来访一事自然是不能太过寒酸的。不然,难免显得我冕祈无人。”更何况上官天的弟弟上官檩也来了,这寓意再明显不过了,不过要是,她真的有意和亲,也就是说他是要抓住冕祈这一根救命稻草了,姜漠的实力虽不算最弱,但是向强者一方靠拢,做自己的挡箭盘这本就是人的本性,但是自古以来那个朝代没有过和亲的事,又有一次管用,但是这次李书彩的表现未免太过积极了。这只老狐狸,我看她这次还要玩什么把戏。轻扯嘴角对上李书彩一幅甘愿为君分劳的眼神,眼中闪过鄙夷,却被眼前的珠帘挡去“但是李大人说的也有道理,李大人贵为当朝宰相,此事就交给李爱卿了。朕准了。”
“是,成定然不会让陛下失望。”李书彩低低的道。
上完早朝沿着御花园的小道走着却听见了一阵阵凄厉的呻吟,还有虚弱的求饶声,我皱皱眉停下了脚步向声音的来源看去“怎么回事?”
钟蕊上前一步道“回避下,这声音好像是从李贵妃宫中传出来的。”
听这声音好像挺耳熟的,皱皱眉举步走向重阳殿。随行的侍一路紧跟。一走进殿内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李畅就端坐在主位上冷眼看着台阶下遍体鳞伤的人,而那个人正是秦皓冥,他现在被按在一条长椅上,两侧站着两个虎背熊腰的侍卫,手持木棍不停地敲打在他身上,沉闷的棍声敲打在身上,已经印出血迹,额上的冷汗更是不停的滚落,紧咬着下唇血迹沿着嘴角往下流。此刻他的意识已慢慢减弱但还是不停地求饶“李贵妃,奴再也不敢了,饶了……奴吧……”
李畅一击冷哼“饶你?你不过是一个连奴隶都不如的男宠,敢顶撞本宫,本宫如何饶你,打,给本宫狠狠的打,本宫今天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死活的男宠。”李畅眼中闪烁着阴狠,狰狞的笑挂在嘴角,在他柔美的脸上显得不符。
秦皓冥此刻已经叫不出来了,身上的剧痛笼罩着他,让他现在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无力的呻吟着,沾了汗水和血水的衣物紧贴在他身上,越来越浓厚的血腥味让人作呕。血水沿着长椅滴落在地上却瞬间被红毯所吸收。但他此刻的虚弱却无人关心,侍卫反而下手更重。
看着眼前的景象我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眼中蒙上了一层寒霜,阻止了想要开口的钟蕊冷声道“你再打下他试试。”
听到我的声音李畅一愣抬起眼眸看向我,缓缓地跪下“臣妾参见陛下。”
殿中的人见李畅跪下了也松开了秦皓冥俯身跪下“参见陛下。”秦皓冥没了支撑身子一下子从长椅上跌了下来。眼神迷离汗水浸湿了他的脸颊。虚弱的抬起头看向我,但在下一刻便失去了意识。
我并没有叫他们起来只是抬脚走上阶梯在李畅刚刚坐的地方坐了下来“怎么回事?”
从脚边传来了李畅低低的声音“回陛下的话,他今日冲撞了臣妾,臣妾只是小小的教训他一下而已。”他说的倒是理所当然但却出动了我内心的怒火。
“小小的教训?你把人打成这样叫小小的教训?那是不是朕也可以这样小小的教训你一下。”冰冷的声音回荡在耳边让李畅浑身一震,颤颤的抬起头“陛下……”李畅咬咬唇低下了头“陛下臣妾……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你好歹也是贵妃,一大清早就这样严厉的惩罚下人,成何体统!”视线看向台阶下下遍体鳞伤的人语气也多了一丝斥责。
李畅慢慢的抬起眼眸匍匐着靠近我,伸出手小心的拉住了我的裙摆“陛下莫要生气,臣妾当然知道,这要有失身份,但是这个男宠实在无礼的很,不但不懂规矩,还敢顶撞臣妾,臣妾只是太生气了,若不示意小惩大诫,不是让别人以为臣妾好欺负吗?在这后宫,臣妾自然要树立一些威严了。”
“哦?照你这么说,还是朕的不是了。”我垂下眼眸捏起他的下巴,让他面对我,另一只手握住了他不安分的手“你想树立威严?还是说,你现在可以连朕也不放在眼里!”说着手下慢慢收紧,成功的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痛楚,却没松开他。
“陛……陛下怎么会这么说,就算给臣妾一千一万个胆子,臣妾也绝对不敢有这种想法。”下颚的痛楚让他不禁痛苦的皱起眉,一只手也抓住了我的手腕,想要挣开我的钳制,但却都是徒劳,察觉打他的用意,手下握的更紧,慢慢的凑近他,眼前的珠帘挡去了我现在的表情,使他无法判断我现在的心情,只能根据我的语气和下颚不断收紧的力量来察觉出我的怒意。
“是吗?李畅,最好是像你所说的那样,不然……”我看了他几秒,李畅感觉到冰冷的气息不断地向他涌来,以前他从来就没有过这种害怕的感觉现在却全部涌了上来,但他却强压下心里的不安,强装镇定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