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织造布匹么?城东倒是有一家织造纺,应该可以。”一个侍女想了想答道。
“好,谢谢你。”萧云嘿嘿一笑,道。
这个茶庄很大,分前厅和后院,前厅就是买卖茶叶的地方,后院则是庄内人起居的地方。
萧云一脚踏进前厅,就发现那边的桌子上早就坐了两个人,正是洛儿和白挽尘。
“洛儿,你身子好了?”看样子洛儿气色不错。萧云赶忙走过去,欣喜道,“怎么昨天不来看看,昨天这里可是热闹得很呢。”
洛儿抿唇一笑,点头道:“我听韵寒说了,昨天你把城东那家茶庄的东家给打了,还把人家的衣裳撕了一半。”话说着,脸有点发红。
白挽尘显然是不了解昨日的状况,一听这话,当即惊讶道:“云儿你,还喜欢撕别人衣裳?”
萧云本来已经止了笑,这会儿见了白挽尘,又想起昨天的事情,立刻又狂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白挽尘寒道,不由紧了紧自己的衣襟,“撕别人的衣裳很好笑?”
“不是。”萧云好容易顿了顿,边笑边道,“你昨天怎么不来看看,太太搞笑了,你那药水……”又是一阵狂笑,笑的话都说不下去了。
白挽尘一头雾水,疑惑地看向洛儿,洛儿耸耸肩,也不明就里,昨个韵寒只说她整了那个妇人,也没提什么药水的事情啊。就这时,后院一阵喧哗,紧接着,一个身着小西服的侍女拎着一坨粉粉的肉球进了前厅,那东西被头朝下拎着,不时哀嚎几声,听这可怜的叫声,倒像是一只狗。
“嗷……嗷……”
“掌柜的,这只狗怎么处理?要不要还给她送回去?”那侍女皱眉道,“脱了一夜的毛,到现在身上一根都没有了。”
白挽尘和洛儿都愣了,只有萧云蹲在地上捂着肚子,放肆地笑着。
“哈哈哈哈……白挽尘……哈哈。”萧云顿了顿,“你的药水……哈哈……效果真好。”
“你。”白挽尘瞪大了眼睛,一字字道,“你把我的药水给狗用了?”
“是啊。”萧云继续笑道,“昨天给它喝了,今天它就裸奔了,哈哈。”
“我那是给你脱毛用的。”白挽尘声音大了几分,“我的药配制可是很难的啊。”
在场的人瞬间安静下来,良久,洛儿小声询问道:“云儿,你,你还长毛?”
囧了,萧云狠狠瞪了白挽尘一眼,刚要解释,就听门那边传来了一个好听的男子声音:“谁长毛?”
墨韵寒跨进店里,左手拿着一个油纸包,右手端着一个盆子,看样子是买早饭来了。
“谁长毛了?”墨韵寒走到桌前,放下了手中的吃食,又问了一遍。
“我,不,谁都没长毛。”萧云又瞪了白挽尘一眼,暗道老娘的脸可是丢尽了,手里也不停着,几下就拆开了那个油纸包:里面金黄色炸得酥酥的油饼立刻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萧云干笑两声,拿起一个油饼就往嘴里送,嘟囔道:“你听错了,恩,这饼很好吃。”
洛儿摇头笑了笑,也捏起一个,小心地咬了一口,点头笑道:“韵寒,你也吃。”
墨韵寒应了一声,视线仍是锁在萧云身上,皱了眉头,道:“萧云,你长毛了?”
“噗。”萧云一个没忍住,嘴里的烧饼全喷了出来,干咳不断。
洛儿赶忙倒了杯水递过来,瞪了墨韵寒一眼,嗔怒道:“你知道就好了,不要总是问来问去,云儿多不好意思。”
一顿早饭,萧云都闷闷地瞪着白挽尘,心里一肚子郁闷,这回是压根儿也说不清了……
“掌柜的在么?”刚吃完饭,一个身着青色衣衫的男子就进了店,大声问道。
“在。”萧云巴不得赶紧离开这尴尬的饭桌,立刻应了一声,一溜小跑迎了过去。
墨韵寒瞟了那边一眼,对桌上二人道:“听说城西的河凿开了,景色不错,咱们去看看怎么样?”
洛儿想也没想就点了头,笑得格外动人。
白挽尘也笑了笑,道:“我就不去了,我想先去趟山里,说不定能找到需要的药材。”
萧云用眼睛的余光瞟向那边的饭桌,见那三人说了些什么,依次走出了店门,这才收回了注意,看向面前的青衣男子。
“萧掌柜?”那人礼貌地行了一礼,道。
萧云点了点头,微笑道:“您是?”
那人忙摆了摆手,自袖子里掏出了一张帖子,递过来,道:“我们公子也是做茶叶生意的,打算请萧掌柜您去吃顿饭,顺便谈一桩生意。”
“好说好说。”萧云接过了帖子,生意送上门来哪有不去的道理,忙笑道,“烦劳这位小哥,回去转告贵公子,萧云必定到场。”
“好。”那男子点了点头,拱手道,“我们公子姓苍,那小的就先告辞了。”
送走了那男子,萧云翻开请帖。
这请帖做的倒是精致,看样子对方也是个讲究的人。
萧云看了看地方,请贴上写着三个漂亮的小字:醉月楼。
听名字,估计是个高档的地方。
时间定的就是这天中午,萧云看看时辰,忙上楼换了身华丽些的男装,又整了整发冠,这才下楼。
“刘叔。”萧云拉住一个年纪稍长的店员,道,“今天中午有应酬,店内的事情你就帮忙打理一下。”顿了顿又问,“还有,你知不知道醉月楼在哪里?”
刘叔的脸色变了变,疑惑道:“掌柜的去那里做什么?那边可不是女子该去的地方。”
“怎么。”萧云奇道:“那里不是酒楼?”
“是酒楼,而且是最好的酒楼。”刘叔顿了顿,道,“不过那里也是青楼。”
“……”萧云无语了,又看了遍请帖,这么个金主放跑了实在可惜。
碧云超市的掌柜,外界所知也是个男人,这么看来,大概是想拉拢自己吧。萧云想了想,决定还是如约前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