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吟声断断续续的,夹杂着痛苦和满足。幕连详政看着女子,眼中有着一抹痴恋,他开口道,声音有些嘶哑:“谜儿,来,乖,别吸了,喝这个!”
说着,把手中的碗递过去给她。女子听到他的声音,微微睁开了眼,她知道是他来了。放开手中的胳膊,她缓缓接过,然后一饮而尽,并没问原因,只要是他送来的,她都会吃完、喝完。
幕连详政的脸色,因为她,变得有些柔和起来,澎湃的激动情绪,占据着他的心。他想起了一些事,三丫头的体质本就不同一般人,记得她小时候,来了几个出家人,说她将来不是祸水就是有助于天下。
他当时还将信将疑的,直到有一天,她意外落水了,伤口竟然好得那么快。所以从那时起他心里就起了疑心,专门去拜访了国师,讨问一些事。
虽然很玄乎,但他还是相信了国师的说辞。国师说,这一种人,体质先天出生肯定会有一些毛病,只要好好调理,体内的血液,就能医治人的病。
他当时听了很高兴,以为……想着,他便把目光投向床上身体虚弱的女子。以为就可以救她了,不管怎么说,只要有一丝的希望,他都不会放弃。
可是他试了,并不可行,直到后来请教了得道大师,才明白了三丫头是个傻子,体内的血液并未完全苏醒,根本就救不了人。
所以,从那时起,他就一直谋划着,可是那位大师也说了,谜儿的病很特殊,只有阴阳体内的血液混在一起,对她的病才能得到完全的功效。
也就是说,三丫头必须和人交合,这样体内的血,才是能救她的,所以先前她只能靠着那一点微弱的壮男鲜血来维持生命。
而且还是要多次和女子交合的男子,这样阴阳才能共体。鲜血也必须保持是新鲜的,所以他就想出了一个法子,到青楼里找那些出来寻欢作乐的男子。
把他们打晕,然后送到这儿来,事后再用一种奇特的药草治愈好他们的伤口,让他们的伤口完好无损,事后也无从察觉。
这次,三丫头总算是出嫁了,也就是这个办法终于可以实施了,这叫他如何不激动?
“政……”床上的女子虚弱地唤着,憔悴的眼神,显示出她的病态。她其实长得很美,但因为脸色太过于苍白,所以看起来有点吓人。
“谜儿……”幕连详政回过神,立刻拉住她伸过来的手,放在手心里紧紧地握着。而她身边的不明男人,却完全地被他忽视了。
“你现在感觉怎样?”他急切地问着,也不知道这血有没有发挥功效,怎么她的脸色还是一如的苍白无血色?这让他的心,实在是提心吊胆得很。
女子闻言,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感觉还是跟往常一样。”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功效还没完全发挥出来?”他喃喃自语着,神色有些急躁。
女子看到他皱着眉,有些不依了:“政,你又皱眉了……”他答应过她的,以后不会再皱眉头的。
他一愣,连忙舒展笑容出来,也不皱眉头了,哄着她:“好,我不皱,只要你好好的……”
只要她好好的,他什么都会依她,顺她。好让他,可以继续弥补她……
女子欣慰地笑了,看着自己心爱的男子,本来苍白的脸色,逐渐地有些红润起来……
幕连详政看着女子的笑靥,心里是满满的欣慰和憧憬,当看到女子逐渐红润起来的脸色时,眼中那闪动的激动火苗,更是多了。
“政,我现在很高兴……”女子启唇道,脸色却渐渐地愈加发红,她突然咳嗽起来,咳得很猛烈,脸色已经完全涨红了。
“谜儿……”幕连详政眼中的激动一下子就熄灭了,他慌张地看着女子,转身走至桌边,倒了一杯水,然后再急急地转身坐在床榻上,一手拍着她的背,一手喂着她喝水。
女子咳了半响,总算是消停了,不过脸色,还是一如向前的苍白,甚至更苍白了,白得就像一张透明的白纸似的。
“怎么会这样……”他呐呐低语着,不应该啊!按道理说,身子应该会渐渐好起来的,怎么还是一如既往的孱弱?难道是他太心急了?要再等一会儿?幕连详政想着,虽然心里焦躁忧虑,但他表面上还是温柔地望着女子的。
“怎么了?”女子轻轻地问道,直觉告诉她,他在失望,因为他的眼神变了。
“没,谜儿你好好休息,我等一下再来看你!”说着,幕连详政按下她的身子,让她躺着好好休息,然后把她床上的男人给拖出去,关上岩石的暗道,走出了树林。
临近午时,娴茗终于从床上醒过来了,力气也回笼了不少,她一醒来,就被赫连轩楚给抱了个满怀。
“你吓死我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当时的情景,他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的,生怕她出事,就怕她有个万一,那他该怎么办?
所以,一整个上午,他都在床边,待在她身旁,静静地守着她,看着她,直到她终于醒来。
对她的情感,他一向是很清楚的,只是,从来没有那么强烈地害怕她出事过,这可是第一次,第一次有这样强烈的感觉。以至于,他当场不顾理智地要揍人,而且那人还是位女子。
虽然在他的世界原则里,打女人并不是罪。但,在娴茗面前,他不希望她看到他暴躁性的一面。
他做事一向冷血残忍,任何手段都可以耍,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只有对自己在乎的人,他才会放下一切尽可能地包容着,只要不触及到他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