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躯硕长的他,坐在虎皮制作的椅子上,威严顿现,并不像平时给人的温润形象。
“嗯,有件事,我需要你去查一下!”他缓缓拿出袖口中的杯子,里面的水痕早已干尽,徒留下那若有似无的气味飘散在空中。
“主子请明示!”
“你去帮我查这杯里的气味来源,我怀疑这里面的气体是媚药,这种药物销售并不多,大多都是在暗地里交易,查到了再回禀我!”
思索的目光,自手中的杯子收回,赫连轩楚把杯子递给他后,便起身往外走。
他不想多耽搁一刻时间,娘子还在房里,他得快点回去才行,免得她醒来找不到他。
“是!”就在他起身时,沈家俊也从容地退下。
娴茗抚着酸痛的腰身,嘴里骂骂咧咧,撑起身子从床上走下来。
“昨天,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娴茗眯着眼,郁闷地走到桌边。
下意识地找寻昨晚自己喝过的杯子位置,一只白柔的手掌不停摸索着,却怎么摸都摸不着。
她放弃地把瞳仁睁大,眸光定在桌子上,哪里还有那只杯子的踪迹,只有茶盘上的几个杯子和一个茶壶。
喉咙干涩,嘴巴也干干的,她现在迫切地想要喝口水,便直接从茶盘上拿来一只杯子,另一只手执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噜噜一声,一杯茶便下肚。
干渴得到纾解,全身的酸痛又在刺激着神经,袭击她的心头,娴茗一下子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安静下来,她便回想起昨晚的事,她记得,自己浑身燥热难耐,然后……
她想起来了,后来相公回来了,之后她便脑袋昏昏沉沉的,发生什么事,身上的印迹她可以从中猜出一二来。
现代里,电视剧她也看了不少,自然是猜到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只是为何会有人对她下药,她好像没吃什么东西呀?
晚膳也是大家一起吃的,之后她就没再吃别的了,眸光微垂,她愣愣地望着桌上的……茶杯。
没错,就是茶杯,水……
一切联想起来,她明白了,是有人在杯子里下了那种药物,然后……
相公呢?他去哪了?怎么没有叫醒她,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她开口想唤人,一个开门的声音却阻止了她……
“娘子,你醒来了?”赫连轩楚脸色有些微红,大概是因为急着赶回来所致,清隽的眉宇间,是见到情人般的喜悦。
尽管,他们已经是整天厮磨在一起的夫妻,但对于他来说,一刻的分离,就是如同三秋般那样长久。
“我怎么了?”她想起身,却因此动到酸痛的腰肢,他见状,眼中闪过一抹异样,快速地上前把她的身形稳住。
“娘子,你中了那种药了,你现在别动,我去拿药膏给你擦!”他小心地把她重新推到椅子上,转身就要去床头那找药膏。
娴茗当然明白他指的‘那种药’是什么,因为他转身的动作,粉腮一红,连忙唤住了他:“不用了,我忍忍就好!”
闻言,他前进的步伐不减,局促的声音合着笑意从他口中吐出:“娘子,你不是腰痛吗?我这是给你擦药伤,难不成你是想擦别的?”
他反问,语气是揶揄调侃的。
这话刚落下,娴茗脸更红了,如同晚霞,好像下一刻就会快滴出血来似的。
很快地,他从床边走过来,手上多出了一个白瓷小瓶,他一边打开瓶口,从里面倒出些许白色的药粉。
他的目光澄澈而明亮,没有一丝的杂质。她依言把自己的细腰露出,让他为她涂抹药。
随着药效发作,腰身的酸痛已经和缓了许多,娴茗微微吐出一口气。
静谧的片刻,她垂眼,看着他为他抹药的专注神情,心中是一片柔软,这样的感受,只有他在她身边时,她才能体会得到。
那种相濡以沫,老夫老妻的感觉,是她现在所期盼的,她希望他们的感情,能一生一世,永永远远,不要有任何的误会和负担。
待他擦完了药,帮她拉好衣服,放好药,便拉起她的手,往屋外跑去。
“娘子,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娴茗愣了愣,喃喃道:“我们还没去请安呢!”
“今天,我们就为自己放假一天吧!”耳边,传来了他的回应。
闻言,娴茗唇边噙起一抹动人心魄的笑,她回答道:“好……”
他们去了花海,天空下,那一片片的美丽花儿,就像是在欢迎她的到来一般,美丽绽放着。
他们去了大山矗立的高峰,遥望着山和水的美妙结合,流动的河水,屹立在大山的近旁,他们呐喊,吐出心中的渴望和不快。
他们去了……
这些天,他们就是这样过的,日子惬意、舒适,这是娴茗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他们走出了那座深门大宅,投入了大自然的怀抱,尽情享受着大好河山的美好事物。
“相公,我希望有一天,走遍大南江北……”娴茗笑靥如花,对着他宣说道。
“会的……”他温柔地睇着她,不放过她的一瞥一笑,好像永远也看不够她,直到天荒地老……
科考的日子愈来愈近了,一大早,赫连轩楚就被娴茗给赶进了书房,自个儿请了安。
自在地在自个院落闲逛着,娴茗看着满园已开的花儿,忍不住上前查看,还伸出一只手,柔和地捏住其中一片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