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接过信封,一路拆开来看,他的脸色,也随着往下看的动作而大变。
邹王爷要造反?
怎么可能?
再看落笔的名款,居然是幕谦幕大人。
可这,也太荒谬了吧?邹王爷已经是皇储的唯一人选了,又何必多此一举呢?再加上,圣上与他亲情深厚,又怎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来?
赫连轩楚放开心想,继续往下看,心中顿时激起千层浪,惊疑在他脸上浮现。
“相公,你回来了!”娴茗已经怀胎三月了,小腹有些微隆,但并不是很明显。之前为了能够营造怀胎的气氛,她就想心思地用东西把自己的肚子垫高。
而相公呢!当然是每天‘乐此不彼’地陪她玩。咳,其实是被她逼的,谁叫她总是心烦意燥,总觉得自己的肚子里缺少了什么似的。
“娘子,外面热,你快进去!”赫连轩楚一见到她走出房门,脸色便由刚才的凝重转化为紧张,快步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搀扶住她。
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摔倒了或者撞着了,到时心疼的也是他。
“相公,我又不是病人,瞧你着急的!”娴茗好笑地睨着他,她现在能吃能睡的,虽然有时也会因为怀孕而胃口不佳,但其它还是好的。
每次他都这么紧张兮兮的,害得她也跟着提心吊胆起来,生怕真的会一不小心而动了肚子里的胎气。
这可是她的宝贝,她自然要好好地保护他或者她。
“小心为上还是好的。”他轻声哄着,一面把她扶到屋子里,直到看她稳稳当当地坐到罗汉床后,方才放开了她,柔声道:“我要出去办些事,马上就回来,你等着我!”
说完,他便要转身离开。
“相公……那是……”娴茗刚想唤住他,却由此看到了他右手中的信封和一张宣纸。
因此顺势伸手从他手里夺过,翻开来阅读着。
赫连轩楚无奈了,他本不想让娘子知道太多关于朝政上的事,现在又遇上她怀孕了,他更是不能让她烦心。
所以也便不打算把这事告诉她,免得她也跟着他一起烦忧。
“相公,这么严重的事你竟然不告诉我?快点,你快点带兵去皇宫保护皇上……”娴茗语带责怪,但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立刻忧心忡忡起来。
只因为,她想到了那天皇宫宴会里,她无意中听到的几句话,如今想来,怕是真的会出事呢!从他们的对话里,貌似是想对皇上下药。
如今有人跟相公告密说邹王爷想谋害皇上,可她曾听闻这邹王爷已经是储君人选了,何必如此呢?难不成,邹王爷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唉,实在是无法等了,这皇上的病,也不知道何时是个头!”
她明白了,邹王爷真的等不及了想谋害圣上,可皇上为何在宴会种没出事?也许是因为失手了,或是皇上早已察觉,所以逼急了邹王爷,因此他就想起兵造反逼宫了。
而那叫幕大人早已嗅到这股阴谋,就暗地里联合百官,如今,恐怕邹王爷早已逼进宫里了。
经过娴茗的解释,赫连轩楚这才惊觉到了什么,立刻调派人马前往,如果这事属实,那他就得出动暗阎阁里的人。
毕竟邹王爷真要造起反,以他的冷静睿智的头脑,肯定不会那么轻举妄动,如不是万分掌握,定然不会这么做。
加上他又手握重兵……
赫连轩楚看着前方的双眸,愈加幽邃起来,眸里闪烁着狠厉。他不能让圣上出事,只因为,那封信里其实还有张字条……
里面写着,一个他惊疑不定的秘密。
奶奶平时对他的冷淡,他对圣上的特别感觉,也都将可以得到解释。
邹王爷府。
一阵行云流水的琴音从一座亭子里传出……
“王爷,那幕大人野心可真是大,竟然想要下药害死圣上,然后自己取而代之,也不想想,就算陛下没了,还是有王爷你呢!”绝代美人抚琴,一身华服,光芒璀璨。
“这幕大人,本王一直猜不透他的为人,他的城府太深了。只是,他究竟是有何动机?竟然敢当陷害皇上,还好钱大人表面上是陈大人和幕谦那一派的,但实际上,是本王安插在他身边的一颗棋子!”
邹王爷眸光阴沉,衣摆下的双掌,狠狠紧握成拳,敢陷害皇上,就是跟他邹王爷作对,而通常,跟他作对的人,一向都将不得好死。
就在此刻,一个他插在皇宫里的眼线来禀报,幕大人刚才行色匆匆,带着几十名面色怪异的人前往圣上的寝宫。
被总管公公拦在寝宫外,可幕大人却不知哪条神经出错了,硬闯进寝宫里。
“什么?”邹王爷大惊,当下立刻纠集几批人马,往皇宫赶去。
到了宫门口,侍卫看到邹王爷带着这么多人,马上拦了下来。
“邹王爷,您这是……”侍卫询问道,眼里有着警惕。带这么多人前往宫中,邹王爷这是想干什么?
“让开,有人意图逼宫谋反,本王是要去救驾的!”邹王爷喝道,脸色铁青成一片。
侍卫见状,纷纷惶恐地让开了路,让邹王爷等人得以入内。
如果皇上真的出事了,那他们几条命都抵不过啊!
寝宫内,轩明皇听完幕大人的说辞之后,虚弱的面孔是更加惨白了。
“不可能,皇叔不会做出这种事的,你想谋害皇叔,该当何罪!”轩明皇脸色巨变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