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杨儿有点害怕地吐吐舌,以前就有个丫鬟,背后里高谈阔论地议论着老爷那头三千白发,被路过的沈儿听到了,便把这事禀告给了大夫人。
大夫人听后可怒了,马上就下令把那丫鬟给乱棍打死,之后还卖给了人牙子,连死人也要呢!说是要卖给别人做冥妻的,可真真是可怕得紧呢!
“原来如此……”娴茗若有所思着,难怪那大夫人,每当看到她,眼神就变得特别阴厉。里面闪过的情绪,竟是那么复杂,原来就是嫉恨,她狠她的生母,因为她生母抢走了她的老爹,躲去了她的爱。
想想,如果是一个女人,她看着深爱的他,为了另一个女人,竟一夜间全白了头发,这叫她情何以堪,会有多大的揪心痛苦?
那种体会,在现代里,她虽然经历过,但并没有太过深陷,毕竟她没有爱过,她自我疗伤的能力还是挺好的。
“好了,我要去看那二小姐的伤口了,你早点歇息吧!我走了!”夜色已经很浓了,初儿似乎已经在犯困了,但她还有事情要做,只能等晚点后再睡了。
“这么晚了,你还去?”娴茗询问着,瞧见那窗外的夜色,似乎已经很晚了。
“当然,那二小姐的屁伤每隔几个时辰后就要换一次药,没得法,我去咯!”说着,初儿便起身往屋外走去,身后跟着来送她出门的小杨儿。
待俩人离去后,屋子里头就只剩下娴茗一个人了,她在想着小杨儿刚才说的话。看来,她那老爹,可真爱极了她那母亲呢!
起先,她以为,她那母亲在她那老爹心里的分量,其实并不是很重的!看他以前对她的态度如何就知道了,但现在,似乎一切都不同了。早上那场闹剧,明显的,她那老爹就是在帮着自己。
可是为何,她那老爹,现在为什么会突然对她变得那么好了?一切的根本、一切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她想不通!
只得累极地往床上躺去,闭眼,不再胡思乱想,跟周公约会去……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早晨的阳光,一样的温暖灿烂,照拂着娴茗的脸蛋暖洋洋的。
今天一大早起床,就有丫鬟来禀告说,老爷在大厅里等着各位,叫各位不用请安了,直接去大厅就行了,说是老爷有事要对她们说!
问到底是什么事,那丫鬟只说不知,娴茗可就郁闷了,她现在可是病人,怎么忍心让她起身去那大厅?她那老爹,到底是有何居心用意?算了,不想了,去了也许就明白了。
娴茗不再苦恼地摇摇头,身边跟随着闲姐儿,身形优雅地往前走去,直到进了大厅门口。
娴茗抬眼向里面望去,只见大厅的高位上,已经被她那老爹落座了,看到她,便露出笑容来,看着貌似很是慈爱呢?
娴茗虽然被那慈父般的笑容煞得有点不自在,但还是把眼神往别处望去,那大夫人,早已经来了,此时正坐在下首的第一张位置上,很是端庄优雅地坐着。
而她的旁边,就是二姨娘和三姨娘,对面的位置却是空的。也是,大小姐已经出嫁了,二小姐又受了屁伤,三小姐是傻的,来了也没用,大少爷有课要上,二少爷还小,只有她,算是最闲的一个了。
想着,便缓步走进大厅,到了下首,恭敬地对着上首的人行了一礼。
“三丫头还病着,不必多礼,快快请坐!”她那老爹,在上面说着,语气很是温柔,像是娴茗是他最疼爱的宝贝似的。
娴茗只得听话地点点头,转身走到一边落座,一落定,便瞧到了对面二姨娘传来了恶狠狠的眼光。
娴茗撇撇嘴,不置可否,偏就不去理会她,自顾坐着,看得二姨娘心里那是一个咬牙切齿的。
大夫人倒是很淡定,瞧着那脸色,不咸不淡的,不过那眉眼间微微露出的紧张和不安,却已经出卖了她的镇定了。
娴茗眯了眼,看来,今天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不然那大夫人,也不会露出这般神色来。
难道她那老爹,是查出了什么来了,她老爹相信了是大夫人害她了么?那张账单,高总管可查到了?想到这里,她便往周围寻找着高总管的身影,却怎么的就是找不到。
在她的潜意识里,这高总管就是应该跟着她那老爹转的,觉得只要她老爹在的地方,他就应该会在场。
大厅里沉默片刻,幕连详政说话了:“今日找你们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跟你们说!”
幕连详政清朗的声调里有些严肃,隐含着些许的威严,让下面坐着的人,不由自主地高抬起头来,不敢怠慢地直挺着腰背。
秦氏今日本身就有些微惶恐,昨夜被幕连详政喝退后,她就感觉到一种无言的压力,重重地压在她身上喘不过气来。
看老爷昨天的脸色,今日会找她们来,肯定不妙,她等下应该要找什么理由借口来反驳老爷问出的每一句质问的话呢?直觉告诉她,老爷找她们来,肯定跟她有着一丝两缕的关系。
只是让她感到奇怪的是,老爷并没有叫人查她的房,这让她心里稍安了点。老爷应该不相信那小贱人的话吧?想想也是,那小贱人,以前就是个不受老爷待见的,怎么会突然就受到老爷的重视呢?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只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心头惶惶的。
幕连详政说完这话,便环视了大厅一周,之后倏地,把目光定在大夫人身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