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也是第一次!你给我专心点!”娴茗受不了地看着身下的他。
“啊……娘子你怎么这么粗鲁……真的好痛啊!”这是某男最后一次发声,最后便不支倒床了。
娴茗很是无语地看着倒在床上的所谓相公,看着他额头上那凸起的小包,好肿啊!活该他,那么色,害得她一时受不了把他给踢翻下床了,而且还给踢晕了。
不过也给了她下药的机会,这会子晕倒,应该是她下的药,药效起作用了。说起这药,还是她向初儿要的,人只要一吃,就会晕倒几个时辰。
不过这人,都不听她把话说清楚,害她的手指为他擦伤擦得酸死了,这可是她第一次帮人擦伤呢!都说用鞋底来治伤快啦!这可是偏方呢!可这小子偏嫌脏,非得让她用手推,她推就推吧!没想到会痛得一直叫。
尖叫连连,还那么暧昧,会教坏小孩子,让人误会的好不好?真是的,用得着那么叫么!比小受还小受了!娴茗嘟着嘴儿嘀嘀咕咕念叨着。
可是,真的很痛吗?也许吧!不然也不会痛得晕过去了。哦不,其实是被她下药了,娴茗总算有点良心地想着。熬过今夜,他的‘性趣’也应该也会冷渐不少,到时拿出刚才的人夫守则,哦呵呵……
娴茗得意地想着,两口白牙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特别耀眼刺目。
薄雾蒙蒙的清晨,正在人们还处于昏睡状态中时,从赫连府的一间房子里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声。
“啊……”床榻上,突然传来了某男的凄厉声,赫连轩楚一下子撑起身子,一脸衰相地抚着头上的‘包子’惨呼着。
他的额头,怎么会那么痛?
睡在他旁边的娴茗,立刻就被吵醒了,也怪她昨晚太累,又看这小子被她下药的份上,才勉强跟他凑着睡在一张床的。其实也就是因为安全了,没有了活生生的雄性在身边,她睡得可香了。
“一大早的,你吵什么吵啊!”娴茗不满了,昨晚闹了一宿,他不累可她会累好不好,真是的!
抬头望向窗外,貌似天还没亮吧?这小子,到底想干嘛?
赫连轩楚此时可以说是身在不知所处,还处于晕头转向中,突然听到自己睡的床旁有个女声。当下便警觉地一下子从床上弹跳起身跳下床,眸光严峻地瞥向床榻上,他这也是下意识的举动,完全无任何知觉可言。
赫连轩楚的反应,顿时让娴茗惊疑,她怎么无缘无故感觉到一阵冷飕飕的风从外边传递到这边。
抬头才知道,赫连轩楚正一脸阴霾地望着她这边,神情恍惚,神态看上去还尚未完全清醒过来。
虽然心里有点不安,她被他的这个眼神,确实吓到了!
看着他并不做其它动作,依然站在那里瞪着自己,娴茗便提起胆,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伸下双腿,床起鞋子,一步步向他走去。
“喂……”娴茗突然察觉,自己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呢!当时只知道自己要嫁人了,是赫连府的庶二少爷,并不知道其名。
到了他跟前,便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这回她叫得有点大声。
赫连轩楚听得真切,恍惚着脑袋,视线也渐渐清晰明朗起来,终于是看到了眼前的她,一下子便清醒回来了。
“娘子……”
“相公,你刚才怎么了?”娴茗觉得,他刚才的反应,太过反常了。人一下子便跳下床,而且那时还没完全苏醒,太过诡异了。
赫连轩楚闻言觉得好生奇怪,这丫头何出此言?但很快地,他就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了,自己竟然赤着脚站在地板上。
张眼环顾四处,心里已经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一笑道:“刚才,我应该又是‘过度反应’了吧!你为夫我这人,只要受到一点刺激,就会这样子的,这叫做有警惕性。娘子别怕,为夫这个,可不是病。”
想到这病,他就会自然地想到娴茗的心悸病。这是个隐患,他不希望娴茗出事,所以得想想办法医治好它。
娴茗瞬间明白了,原来是练武之人的敏感性,人在迷蒙中受到惊吓,就会有这种反应吧?
“昨晚,我怎么了?”赫连轩楚只觉浑身酥软无力,好像是中了什么药效的症状一样,抬眼再看看娴茗有些心虚闪避的眼神,心中已明白大半。
这,肯定是娘子所为,是不想自己碰她么?可她,不是说同意了那个折子的‘不平等条约’后,就可以的么……
他想起来了,之后自己受了伤,娘子就为自己疗伤,之后不知怎地,他竟晕倒过去……
“嗯,你晕倒了。怎么,你记不起来了么?”娴茗疑惑地看向他,这家伙该不会得了什么短暂失忆了吧?
“记起来了,可是娘子,你为什么推我下床来?明明说好可以上床的!”赫连轩楚无不委屈着。
“谁叫你敢爬上老娘的闺床!”娴茗也很无辜委屈,露出了两只兔子般怯怯的眼珠子。
“娘子,不是你说可以让为夫上床的么!”他开始抓狂了!
娴茗闻此,嘴角突然笑得无邪,白葱玉手一指:“诺,‘船’不是在那边么?”
烛光已经燃尽的喜台上,赫然放着一艘木制的小小小小小船。话说,这艘小船还是她特意从外边买进来的,压在了陪嫁箱的底部里。一并带来了赫连府了。
赫连轩楚嘴角一抽,白眼向上一翻,眼看着又要晕倒了。
药效不是已经过了么?怎么还会晕?娴茗郁闷了,蹲下身子看着像猪头般倒在地上的赫连轩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