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的玩笑,小姑娘咯咯笑了,然后很识趣地放下咖啡离开。
“你怎么要来这里?你自己家里的产业怎么办?”我问。
“你不会是紧张我来这里争财产的吧?”
我翻白眼:“废话少说。”
柳镡把玩着咖啡杯,似笑非笑地说:“我得早早地来这里,为一个即将到来的人铺路。”
他像是开玩笑,眼睛里却闪过一些忧郁。关于这个表哥,我听说了,走在万花丛中,风流倜傥,却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看着他与我七分相像的长相,我心里觉得无比抑郁。这个表哥也就比我大了一两个月的时间,然而我们长得却和双生子一般。如果不是我后来拔高了个子,别人都难以将我们分辨出来。
想到这里,觉得心里有一处隐隐作痛。我脑海中忽然想起一张苍白而美丽至极的脸。初次见她时,她一脸惊喜地看着我说:“六斤,你来啦!”
然而随着我的否认,她眼中的光芒越来越暗,最后浅如灰尘不见。班上的同学的表现有点奇怪,明明是一个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女生,他们都对她敬而远之,即使这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
后来我问过妈妈,有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妈妈笑着说:“你傻了?你表哥不是和你长一样吗?”
“那有叫六斤的人吗?”
“六斤,好耳熟,对了,柳镡他早产,出生的时候只有六斤。”
是了,他是因为早产了,才比我大。如果他顺产的话,比我小几天也不一定。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以后,我第一次宁愿早产的那个人是我。
柳镡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说:“我和朋友有个约会,就不跟你聊了。”
我回过神,问:“去哪?”
“去酒吧,你去吗?”他问,似乎是漫不经心地提起,然而从他的眼中看出,他似乎并不怎么喜欢我去。
我摇摇头,说:“算了,我刚来,还是先熟悉一下工作环境。”
“也好。你五年没回了,这里的变化还是挺大的,下次我带你熟悉环境。”他说着,凑着我的耳边说:“还有好玩的地方,你懂的。”
我轻笑,拍了他的肩膀。他潇洒地转身而去。
男人之间的感觉告诉我,他这次是要去见一个他重要的人,并且不想被我看到。
我虽然喜欢玩,但是朋友兄弟的人,一般是不会轻易触碰的。是什么样的人,让他保护如此?我很好奇。过了两天,他带我去他的圈子里认识了一些人,然而他的目光,并没有在谁的身上过多地停留。
几乎没有人知道我就是恒久的少东家。我通过层层应聘终于进入了恒久,三个月后成为正式员工。恒久的面试及招聘条件真的不是一般的变态,需要超高的心理承受能力以及绝佳的智慧。在面临转正的竞争的时候,我差点被一个大学应届生给挤下去。
又是一年过去了,大年夜的时候,可萤打电话可怜兮兮地说:“源,我一个人在家里过年,好孤单。”
我正在厨房里跟奶奶包饺子,包得陷鼓鼓的,肉馅包不住,沾在手上脏兮兮的。我干脆甩手不干了,奶奶生气的瞪我。其实奶奶包的也不怎么样,依我看,只是能吃而已。我们家的妇女都很强悍,可是家务不行。
可萤甜腻的声音像小绵羊一样,“源,你都不可怜可怜我……”
“你爸爸妈妈回老家过年了吧?”
“嗯。”
我有点无语,她也是这么多年难得回来一次,“你怎么不回去?”
“我想新年的第一天见到你嘛……”
再不知道她的心思我就是傻子了。我看着院子里的玉兰树,无奈地说:“你来我家包饺子吧。”
我挂了电话不到半个小时,她就穿着一身昂贵的时装出现在我家的院子门口。这个别墅位于郊区,她住的地方……似乎没这么近。
我笑笑,也不点破。毕竟,我的正牌女友从来都只有她一个。虽然……我从来没有心动的感觉,只是偶尔喜欢而已。
她带着一个粉红色地行李箱,我弯弯嘴角问:“你还打算住这呢?”
她吐吐舌头,做了一个可爱的表情:“我家里只有我一个,你总不能让我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吧?”
我耸耸肩。她见了我的家人非常甜美地打招呼。他们早都认识,我长臂一伸,把她捞进了厨房。
“你看看,这饺子怎么包?家里这些女菩萨们没一个会包的。”我说着,奶奶不高兴地说:“我不会包吗?”
“哪里呀,奶奶您包的可好了。”可萤恭维地说,“比起这些好看多了。”
奶奶高兴了:“这家里,还就我最会包饺子。”
还真是人越来越为老不尊,这家里五个人,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儿,奶奶也就只能在我家炫耀了。我这时突然有一个想法,我以后要娶一个贤惠的妻子,她会做各种家务,而对商业一窍不通,她会是一个好妻子,好母亲。
然而我不曾想过,有一天我会为了娶她,宁愿把自己变得贤惠。
可萤包的饺子似乎还不错,有了各种形状,不过:“你能不能多放点馅?这样我光吃饺子皮了。”
她嘟着嘴巴说:“馅放多了包的就不好看了。再说,吃饺子就为了团圆,肉少点无所谓。”
是无所谓,不过或许以前的饮食习惯使然,我喜欢吃得实在的食物,而不是样子好看。特别是中学的时候,自己一餐能吃三大碗米饭。
曾经,想想中学时光,忽然发现相距甚远。那时候为了拿下整个学区,我可是花了不少精力。至于当初我为什么把势力伸到旧城那边,现在想想也觉得匪夷所思。毕竟,我跟他们好像没什么利益冲突。
不想了,反正现在看,似乎很好。
晚上一家人吃团圆饭。这是我们家人第一次单独与可萤吃饭。可萤并没有什么紧张的样子,她像一颗开心果一样。我观察了一下父母和爷爷奶奶的反应。他们看似很热情,但是我知道,这种热情并不带了多少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