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芷絮愕然的盯着他,午夜繁星般的眸光落入她的眼中,那份真挚,像是超越了他的生命,让她恍惚中有种感觉如果她拒绝,他就会消逝一样,这样深的感情,是她现在可以承受的吗?又或者说,如今的她,承受的起吗?
她不由自主的后退,在鑫侃深情的注视下对着他缓缓摇头。
眼看她就要脱离自己的视线转身跑开,鑫侃蓦地从地上站起来,朝着她飞奔过去,蛮横的力度紧握主她纤细的手臂,眼中闪着疼痛。
“絮儿,不要拒绝我?”鑫侃小心翼翼的道出了那埋藏在心底的渴望,眸中有着贪恋。
“侃,你在说什么胡话,你明知道……”慕容芷絮眉头紧皱,语气不由重了几分。
鑫侃不让她有说下去的机会,稍一用力,趁其不备将她揽入怀内,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摩挲着,双眼紧闭,温润如玉的嗓音带着痛苦:“絮儿,不要说,求你!”
“侃……”慕容芷絮还想说什么,但终是不忍,轻叹口气,小手迟疑的在他背后,轻拍着。
就连围观的众人,都不忍心打破那如此温馨的场景,纷纷为这对“恋人”祝福着。
谭若雪追下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么一幕,嘴张的老大,足以塞下一个鸡蛋,惊魂未定的看着相拥的两人,险些没有站稳,摔个底朝天。
阳光照着这对璧人身上,仿佛他们就是天生一对,出众的气质,外加光线折射下将他们笼罩的光环,无一不为他们增添了份唯美感。
静谧的空气在两人间流动,过了好久,慕容窒息才将手落在他缠在自己腰际的大掌上,一根一根手指的去掰开,小手抵在他胸前,拉开两人的距离,让他看着自己,还是残忍的说出事实:“侃,别闹了,你明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
“离婚!和他离婚!”这几天,他一直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将自己关在暗无天日的酒吧包厢内买醉,只为忘却这个冷血的女人。
可那么多天过去了,他却发现,越是要忘记,越是想她,他发疯了一样的想她,所以,今天,他来了,他要她成为自己的妻,哪怕在这之前,她已是别人的妻了,他也不介意。
“你……”慕容芷絮怎么都没想到,他居然会提出这样的提议来。
“絮儿,嫁给我,我爱你!”鑫侃两手紧握着她的双肩,让她正视自己,“你说,我哪里不如他了,她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
慕容芷絮心中一痛,强忍泪水,仰着头阻止它懦弱的在他面前低落,目光一瞬不瞬的在他俊颜徘徊,声音毫无波澜:“原来,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絮儿,我……”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说错话了,鑫侃显得越加无措,他不知要怎样挽回。
“鑫侃,拿着你那些玩意,给我滚!”慕容芷絮打落他握在两侧的手,纤纤玉手朝着空地上的那堆由钱堆砌而成的爱心吼道。
“絮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太在乎你了,所以才口不择言,是我错了,你不要这样对我。”鑫侃一听整个人都慌了,搂着她腰际的大掌没有松开反而越收越紧,眼底流露着惶恐、不安和无助。
“我不要听你的解释!”慕容芷絮用力推开,脱离他的束缚,转身落荒而逃。
怀中突如其来的空落,让鑫侃心慌意乱,看着朝远处奔去的慕容芷絮,眼神流露着伤痛,他拔腿追去。
一股粗鲁蛮横的力道把她扳正,薄唇不由分说的狠狠噘住她散发着甜美气息的红唇,疯狂掠夺、啃噬,忘我的沉醉其中。
公司大厅内,啡网纹大理石天花板配搭洞石抛光砖制成的同色系地板,交相辉映间,通透明亮,而大厅的中央,相拥而吻的两人,在光线的投射下,宛如镀了一层白光,神圣而淳朴。
慕容芷絮惊愕的瞪大着双眼,面对突生的变故,愣愣的忘了反抗。
他的吻,由最初的狂热渐渐轻柔,舌尖滑过她紧闭的双唇,沿着唇线细细描绘,时而轻咬,时而吮吸,一如他对她的呵护。
如此温馨的一幕,任谁看了都舍不得打破。
慕容芷絮蓦然回神,趁其不备,猛的一用力,任是挣脱了他的怀抱,喘息不定,望向他的眼中,带着深深的失望。
鑫侃一时不察,还依旧沉浸在她所带给他的没好感中,不解的望着刚还好好的,现在突然翻脸无情的女人。
一股冷冽的气息直扑而来,让慕容芷絮不由寻着而去,不期然的对上一双阴鸷的双眸,慕容芷絮顿觉浑身一僵,大脑一片空白,血色尽退。
令人窒息的寒气瞬间笼罩整个大厅,空气仿佛在顷刻凝结,泛着白气。鑫侃也觉察到了慕容芷絮的反常,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眉头随之紧皱,垂在两侧的大掌不由紧握。
高大的身躯成稳的站立在门口,视线一直紧随着慕容芷絮,眼底犹带着嗜血般的残佞,一如暴风雨来临时的前兆。
鑫侃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眼慕容芷絮,担忧之情溢于言表,伸手犹豫着将她搂过,试图给她安慰,给她依靠,但在他指尖碰触到的那一霎那,慕容芷絮不着痕迹的躲过,她焦急的朝门口望去。
鑫侃落寞的望着自己伸在半空中的手,苦涩的牵起嘴角,眼底闪过一丝痛苦。
龙煜焰犀利的双眸泛着猩红,内心波涛汹涌,莫名的怒火堵得他急需找个发泄口,扫向鑫侃的眼神微带着酸意,龙煜焰恨不得走过去直接给他几拳,可却突然发现,自己又是以怎样的立场来质问他呢,说白了,至今,自己和慕容芷絮什么都不是。
甚至就连当日的契约,慕容芷絮都已明确表示,他无权干涉她的交友。如今,龙煜焰唯有紧握双拳,拼命压下心底的无言怒火,眼睁睁的看着她和别的男人相拥相吻。他忽然恨这样的自己,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说,脸上还要一副无事人的样,一切都显得那样的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