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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给江涛导演了“祸起萧墙”,导致江涛夫妻不睦且身陷囹圄,帮助李力斗败了杨鑫一派,李力越想越觉得对不起助他事业辉煌的宋玉,他更后悔自己竟还因为骗子夏典,在感情上伤害了对他情深义重的宋玉。李力给宋玉赔礼道歉,因为害怕宋徽和陈杏梅找他的事,便对宋玉服软,甚至下跪和扇自己耳光。
无奈,宋玉这次坚决不再原谅李力。第一,她不敢再相信李力;第二,她现在是宋徽和陈杏梅的干闺女,那可是豪门千金,还能觅不来如意郎君?但是,宋玉毕竟爱过李力,爱之深恨之切,宋玉在李力给她的伤害和打击中简直要崩溃。江涛被关进隔离审查室后,她也辞了工作,见天在家里喝酒,喝酒后就用脑袋撞墙,因为她恨李力,同时又爱李力,她被这种矛盾的感情折磨得头疼欲裂,想以撞墙减轻疼痛。
这天,宋玉喝醉后在家里发酒疯,又要拿刀杀了向她道歉的李力,结果把李力的胳膊砍伤,李力被宋玉吓得驾着车狼狈逃窜了。李力走后,宋玉昏昏沉沉地躺在那儿,脑海中总是不自觉地想起和李力的十年感情,不自觉地幻想和李力结婚的场景。她和李力结婚的场景异常声势浩大、辉煌壮观。结婚那天,整个S市的人都在注视着她。她穿着价格不菲的皇室婚纱,那是被世界吉尼斯组织认定为世界上最昂贵的婚纱,婚纱的镶边珍珠达到了999余颗,淡绿色钻石胸饰为8.8克拉604面体,她浑身上下都是珠光宝气、亮光闪闪的……她开着李力曾经许诺给她的价值千万的最贵的红色宝马车,骄傲地行驶在S市宽阔的马路上,马路上开满了娇艳的玫瑰,到处都铺满了黄金和钻石。而李力则用卡迪拉克豪华轿车,作为迎娶她的婚车。忽然,只听见“嘭”的一声,红色宝马车和卡迪拉克一下子撞车了,李力被撞死了,她也奄奄一息了……
“宋玉,你醒醒啊!”这时,宋玉听见一个男人在呼唤她,她迷迷糊糊地扑进了他的怀里,号啕大哭起来:“李力——”
“我是欧阳云飞!”
“你为啥来看我?”
“我想问你关于我儿子的事。”
“我真的不知道,当时我只顾跟夏典打架。”宋玉解释着,扑进欧阳云飞的怀里号啕大哭起来,“我后悔,后悔为啥离开你?李力他骗我,不止一次地骗我,他伤害了我。”
“我妈现在因为孩子被人换走,已经病重,在医院里靠打点滴维持生命。求求你,求求你给我说说到底谁偷走了我儿子,好不?哪怕提供一些线索也行!”欧阳云飞几乎是跪求宋玉。
“当时,我干爹他们陪着我找夏典和李力出气,干爹、干弟弟在路边的车里坐着,干妈跟我驾车来到夏典的住处……”宋玉努力回忆着,自言自语,“莫非是我干妈偷走了你儿子?”
欧阳云飞想:陈杏梅可是不敢随便怀疑的主儿。她是不可一世的官太太,丈夫宋徽在新闻媒体上首次亮相,愤怒表示一定要严查菊城爱婴医院换孩子事件,深入追究相关人员的法律责任,陈杏梅没有偷孩子的必要。但是,欧阳云飞一想到母亲想念孙子即将病危,目前陈杏梅又是唯一值得怀疑的对象,夏典和秦穆白也一口咬定是宋玉偷走的,宋玉又说陈杏梅跟她一起找的夏典,看来这事跟陈杏梅还真的有点儿关系,即使没关系,也要给警方提供这个线索。
“小玉,求求你和我一起去警察局讲清楚这事,好不?”欧阳云飞恳求宋玉。
“你说啥?叫我去警察局告我干妈?”宋玉惊问欧阳云飞,不觉哈哈大笑起来,笑出了两眼泪花。她悲怆凄凉地说,“可能吗?即使是我干妈偷了你儿子,我也不会去告她,陈杏梅和宋徽让我活得风风光光、体体面面,我为什么要告他们?”宋玉说着说着哭起来,指着欧阳云飞说:“你除了纵情享受我的肉体,还能够给我带来什么?自从你找李力贷款咱们不期而遇,我跟你偷情险些被李力打死。我想方设法遮掩咱们的事,为转移李力对你的注意,我就像悬崖边跳舞般拿宋徽、宋明父子当绑绳的地方。我曾经是对不起你,可我还爱着你,谁知,当我回归原地,你却要走开,因为你有老婆和孩子,或者说,你早已对我产生了鄙弃心理。想想,我好悲惨,好可怜……”
欧阳云飞情不自禁抱住宋玉:“小玉,对不起啊,我叫你受委屈了。”
宋玉伏在欧阳云飞的怀里“呜呜呜”地哭着,把眼泪蹭在欧阳云飞雪白的T恤上:“除了跟你的事我隐瞒了李力,我对他诚心相待,痴心相守,我为他鞍前马后,帮他斗败杨鑫和江涛。我为他做的恐怕连他的妻子都做不到!万万没想到,李力终是骗了我,我恨,我不甘心!”
“你不甘心啥?”
“我想杀了李力,我恨他,我想嫁给他。”宋玉语无伦次地哭着说。
“你归根结底还是爱李力啊。”欧阳云飞吃醋地说。
“啥是爱?我现在已经对爱的概念模糊了,我只知道李力背叛了我很多次,给我的身心造成了莫大的伤害,我要报复他!反正我现在有干爹他们做保护伞,我豁出去了,我想逼着李力跟我结婚,我要在婚后当着他的面出轨!”
“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很危险?你这么做是对自己不负责任,你甚至会万劫不复啊!听我的,你要么离开李力,要么嫁给他,一心一意过日子,人心都是肉长的,这次,李力或许真的后悔了。”
“后悔?我都不敢对你说,害怕你笑话我,李力为了叫我死心塌地地为他效劳,搞垮江涛、杨鑫,他……他竟然用假结婚证糊弄我,他几乎把他的所有财产都转移到了结发妻子和女儿的名下,幸亏我在你的提醒下转移走了一部分,否则我真的是‘赤条条地来赤条条去’的悲惨结局。鬼才相信他会真的后悔!”
“既然这样,你就离开李力!”
“可是我不甘心!”
“不甘心又怎样?跟着李力,你受到的伤害只会更大!”欧阳云飞苦口婆心地劝着宋玉,“小玉,听我的话,离开李力,找个好男人嫁了好好过日子。相信有你干爹和干妈在,你肯定会找个比李力强上百倍的男人。”
“嫁人?嫁给你还差不多!”宋玉脱口而出,她是真的有这种念头。
欧阳云飞吃了一惊:“我已经有老婆、孩子了啊!”说起孩子,欧阳云飞又求宋玉同自己一起去警察局说陈杏梅有偷走他儿子的嫌疑。宋玉再不搭理欧阳云飞,哭着赶他走。
欧阳云飞站在宋玉别墅门前的荷塘边呆呆地出神,青翠欲滴的荷叶簇拥着粉红色和洁白的荷花在冲他微笑致意着,欧阳云飞像是看到了曾经的太湖,他和宋玉在荷花深处你侬我侬地说情话,在那里……
正当欧阳云飞立在荷塘边沉浸在回忆中时,宋玉突然从后面扑上来,紧紧地抱住了他,哭着说:“我不让你走,我要你再陪陪我。”
欧阳云飞因为宋玉这个动作突然想起了刘荷,刘荷好像也这么哗哗泪流地说过这样的话。而且,刘荷曾经住的别墅门前也有一片荷塘,他和刘荷的事曾经对很多人造成了伤害。
“你站在这里看荷花,是不是想起了我们曾经的情事?你是不是跟我一样留恋那段时光?”宋玉哭着问。
欧阳云飞缓缓扭转身子,脸上漾出艰涩的微笑:“那些故事已经成为云烟了,我刚才仅是想想而已。”说着就要离开。
宋玉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哭着祈求:“云飞,你再陪陪我,好不好?”
欧阳云飞最禁不住女人流泪,连忙劝说:“好了好了,我再陪陪你看看荷花。”
两个人坐在荷塘边的草地上,宋玉紧偎着欧阳云飞,在他怀里兀自抽抽搭搭着。欧阳云飞掏出纸巾给宋玉擦拭了眼泪,又温柔地哄了她一会儿。宋玉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二人抬头望着眼前的荷花。宋玉泪眼蒙眬地望着望着,揉了揉模糊不清的眼睛,突然激动地叫起来:“我好像看见了并蒂莲!”俩人急忙站起身,目的是更清楚地看到这朵盛开几率只有十万分之一的并蒂莲。只见,不远处一杆亭亭玉立的莲梗上长出了两朵荷花,两朵荷花靠着背,风情万种地摇曳在晚风中,而且这双胞胎荷花的颜色异常美艳动人,竟是镶边重瓣荷花,乍看上去,就像是雍容华贵的牡丹一样。
“我在太湖边长大,印象中好像没见过并蒂莲,今儿个在你这儿看到了并蒂莲,真是大饱眼福了!”欧阳云飞惊喜万分地说。
“青荷盖绿水,芙蓉披红鲜。下有并根藕,上有并蒂莲。自古以来,人们视并蒂莲为吉祥喜庆的征兆,美丽善良的化身,寓意为夫妻恩爱,爱情和美。”宋玉说着,紧紧地偎着欧阳云飞,如醉如痴地望着他,又用食指上戴有粉红钻的双手轻轻抚摸欧阳云飞的脸,突然又流了眼泪:“我想结婚,想跟你结婚!”
欧阳云飞找着托词,说:“你现在还跟李力没有彻底分手,就不怕他知道后再伤害你?想想你受的伤害,我心疼你、可怜你,更愧对于你。”
“现在,有我干爹在,他不敢了!”宋玉说着,不由分说就开始抚摸欧阳云飞。
“小玉,你这样让我很难受……”欧阳云飞被宋玉撩拨得心痒难耐,他深知不能被情花之刺刺中,否则伤痛处不同一般,痛楚难当,没有愈复的希望,发作的时间间隔一次比一次短,疼痛一次比一次厉害,直至身亡。
欧阳云飞沉默了片刻,想送宋玉回别墅里。宋玉扭着身子就是不回,还不满地冲欧阳云飞嚷:“你是怕李力看见我们,还是害怕什么?瞧你那缩头缩脑的鳖样,像是财大气粗的地产大亨吗?”
欧阳云飞一时没了兴趣,二话不说真的准备离去。这时,只听见“扑通”一声响,宋玉竟纵身跳进了荷塘里。欧阳云飞大惊,紧跟着跳进了荷塘,抓住不会游泳的宋玉,拦腰抱住了她。宋玉哭着打着他:“你不是要走吗?你走啊!”
“傻子,我走,你也不能死啊?你的生命就这么贱?连你自己都这么不看重自己,别人怎么珍惜你?”欧阳云飞抱着浑身湿漉漉的宋玉走出荷塘后,站在岸边的青草上喘了口气,看了看四周,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暮霭沉沉,周围压根儿就没人。即使有人,也看不见这里的情况,因为宋玉所住的别墅群里,邻居之间相距均四五十米,且家家户户之间都种植着高大稠密的绿化树,同时有铁栅栏隔开,况且宋玉家还在最里面的偏僻处。再则,这个别墅群里住的人一般都是社会上层人士,都是做大事的,出出进进都是车,很多人都是住了好几年了,连邻居的面都没见过,不像是市井平民,经常串门。所以,在别墅外面偷情跟在别墅里面偷情区别不大。欧阳云飞侦查了周围环境确实没有安全隐患之后,长舒一口气,搂着宋玉齐齐倒在了草地上……
2
圆圆的月亮静穆在夜空中,有蛙声清唱的荷塘边的青草地上。
宋玉手上的粉红钻戒在月光下发出璀璨光芒,刺得欧阳云飞的一双凤目几欲睁不开。
欧阳云飞幽幽而言:“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知道吗,你一直都占据着我的心。”他贪婪地吻着宋玉的食指,语音中带着说不出的伤感:“跟江鸥的夫妻生活从来没跟你这么开心过,他浑然忘记自己跟刘荷对江欧造成的伤害。
宋玉好奇地问:“为啥啊?”
欧阳云飞不禁讲起了和江欧的过往尘事。
宋玉听着,忽然想起李力醉酒时曾经告诉过她的一件事。10年前,李力担任巡逻兵的时候,遇到过江鸥,并且占有过她。
宋玉暗想:看来这江鸥骗了欧阳云飞,她刻意隐瞒了过去的事!我如果将这事告诉欧阳云飞,他们的夫妻感情有可能会破裂,我就可以乘虚而入,进一步得到欧阳云飞,嫁给英俊又多金的他!就这样,宋玉给欧阳云飞绘声绘色地讲了当年江鸥被李力奸污的事。
“真的有这事?”欧阳云飞惊问。
“是李力亲口告诉我的,要是骗你,我不得好死!”宋玉赌咒发誓。
“可是,江鸥确实是处女,这是我的亲身体验啊!”
“江鸥嫁给你之前肯定做了手术!”
欧阳云飞细细回忆了和江鸥同房的细节,发觉江鸥确实有可疑的地方,气得哇哇怪叫:“如果真是这样,我非跟她离婚不可!而且离婚后一分钱都不会给她!”欧阳云飞对江鸥骂骂咧咧着,也没心情再停留片刻,开车疾速离开了宋玉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