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女士说着跟着梁平摘起了菜。
梁贵斌心里总也放心不下,总是七上八下的,不行我得出去看看,不看,我这心里不踏实。梁天是梁二弟梁贵溪和肖红的孩子,他又是家里很受宠的,整个梁家就他最小,梁平的两个女儿一个儿子都在外地,梁贵斌的一个儿子也去了国外,一年到头见不了一次。他们都把梁天当成了宝一样的疼爱。
他走出小商店,溜达了好几圈,左边瞅瞅,右边看看。幸好回艺他们反应快,见梁家有人出来,赶紧撤了。
梁贵斌各个角落里都看了一遍,没有什么可疑人员,除了正面迎过来的瑛姑。瑛姑大大咧咧的,“老头,干嘛呢,看这么真切,不会是在等我呢,等我也不要往天上,往地上瞅,我又不是老鹰,不会飞天,也不是耗子,不会钻洞。”
“嘘,别乱讲话,我家妹子和弟媳来了。”梁贵斌用手指了指店里,又把她拉到稍远一点的沙堆上坐下来。
今天来的人热闹,平日里扣扣搜搜的舍不得白天亮灯的梁老头子,今天舍得亮灯了。
“今天不扣了,每次来你店里,都舍不得开灯。每次害我碰胳膊碰腿的,一碰好几天好不了。”瑛姑抱怨着。
“我不是每次都给你拿了红花油,还是免费的。”梁贵斌笑着说。
瑛姑是这个村里的姑娘,结了婚没有多斤,丈夫就出轨了,和她离了婚,她伤心极了,一口气跑回了娘家,她发誓,再也不结婚,独身一辈子,起码是不在出平村。
别人嘲笑她,“你不在结婚,怎么生孩子。”
“我,我找个男人随便生。”乐得大家哈哈大笑。
这不一独身竟然独了半辈子,现在想法不一样了,越是年长了,越是想要被窝里有人给暖脚的。
梁贵斌的爱人在年轻的时候得了急症去世了,他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原本住在村口的一个茅草屋里,后来二弟梁贵溪发达,住了城里,他也就搬到这里,开了一个商店,顺便帮衬着看家护院。这十几年来,多亏了瑛姑,忙里忙外的,帮着他照顾孩子。时间久了也就日久生情,只是儿子一直不同意瑛姑做她的后妈,瑛姑倒也没说什么,依然对他们爷俩照顾如初。
去年,儿子梁辉去了国外,这样老头子反倒是自在了,没事就和瑛姑做个露水夫妻,只是几十年了,欠她一张结婚证。
瑛姑说了,不就是一纸证书吗,我不在乎,只要你对我好就可以。
“我们的事情,你打算还要瞒着所有的人吗?”
“那你说怎么办?儿子不同意,我宣布了还不是一样的无效,让人笑话我们行事情风流吗。”
“行,行,随你”
“放心吧,瑛子,我一直在做儿子的思想工作,上次打电话还给梁辉说,他没有那么坚决反对了。”
“那我等你好消息,今天有空吗?去我那里喝点茶。”
“今天不行,天天也来了,我这大伯得亲自给他做好吃的,等他们走了。我立马就关店找你去。”
“等你关了店,我的茶都变成冰茶了。”瑛姑比梁贵斌年轻十岁,比梁平还要显漂亮,也不知道这个梁贵斌哪辈子修来的福分。
瑛姑自小跟着奶奶住,自从奶奶去世,那个空空的大房子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也是一个可怜的人。梁贵斌看着她一扭一扭的走远了,总也是永远的看不厌。
“这瑛子,一天到晚的跟着孩子一样的”说这话的时候他是开心的。
“大哥,大哥,准备柴了。”梁平在店里,往外探着头,“刚才那人是瑛姑吧,怎么不然她进来坐。”
“她可能没有时间吧。”梁贵斌说着去忙活去了。他隐藏的很好,没有人知道他和她的那层关系。
之前梁平也提过一次,“大哥,那个瑛子妹妹也是单身,你也是单身,不如,你们凑合凑合。”
因为这事,梁贵斌还发了脾气,此后再也没有人提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