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末苦笑着甩甩头,看向不远处的罗老将军,问到:“老将军,不知令郎的资质如何?”
罗老将军先是一愣,随即如实答道:“算不上天生良才,但也是资质实属上层!”刚刚那一战,罗老将军对七末可是中意的很,要是她真的看上自己的儿子,自己也不会反对!
黎司洛在一旁急了,难道末儿真的看上罗毅了?心下一急,脱口而出:“末儿,你……”
“皇上,让属下说完!”七末知道黎司洛想说什么,赶忙打断,再转而问罗老将军,“那么如果让令郎在三个月之内熟记并能灵活运用十六种阵法?而且,多加两个月,在军队中挑选出一万将士,每个人都练成我这暗夜部队的能耐?”
“不要说训练士兵,主将并不需要资质方面的能力。我的训练方法,可是与每个人资质大大相关的,而且,职责越大,他吃的苦越多,训练的条件越苛刻,当然,他的获益就越多!”
罗老将军看了自己儿子一眼,问到:“毅儿,可有异议?”
早被七末的话惊呆了的罗毅此时在自己老爹的询问下才回过神来,思索了一下,再看看那边傲然挺立的七十三个人,一脸的坚毅,抱拳说到:“皇上,爹,我没问题!”
七末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罗毅,然后对着黎司洛轻轻地点了点头。
之后的三个月里,七末几乎从没有出过岐山,一直在陪着训练黑甲士,她要将剩下的九千九百个黑甲士训练成与暗夜部队同样出色。而四行则去训练罗毅从战场带回来的士兵。毕竟他们注重的是集体作战,所以在对他们训练的侧重点则放在了七末教给罗毅的十六种阵法,不仅有灵活型,也有作战勇猛型的,更有大幅嗜杀型的。当然,在体质上,金他们可没少折磨那些战场沙将!
三个月之后,七末回了一趟宫中,宫中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唯一让七末感到惊讶的就是,水被封为美人了!
不是七末嫉妒,相反,七末甚至有些高兴水如愿以偿了,也在心里将对黎司洛的那份愧疚感减少了些,毕竟,水是个不输于自己的姑娘,长得美丽,头脑聪明,在后宫中生活,再合适不过了!而且,七末本也打算自己走后,将暗夜部队交给金和水的,这样,对黎司洛来说,水成了他的妃子,就不用担心水会背叛他了!
只是,黎司洛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接受了水呢?要知道黎司洛为了七末可是连后宫的女人都很少碰,更别提再招惹其他的女人了!
算了,这是他们的事,七末也懒得多管!
一晃五个月过去了,还有两天就到了七末与黎司洛约定的日期了。在黎司洛的不断催促下,七末在这最后两天不得已住进了皇宫,云霄宫。
是夜,黎司洛被七末赶到水的寝宫。对于这件事,黎司洛刻意回避着,没有对七末解释,而水见过七末后,也没有说什么,不过眼底的一丝愧疚,七末还是没有错过。七末明白,黎司洛是在怪他自己,或许也怪着水,很明显这次回来,他没有像以前那样热情地对待七末,相反的,是比较压抑自己的感情,每次会看着七末发呆,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而七末也很识相地绝口不提这件事!
七末侧卧在自己的床上,闭眼想着事情。突然感觉窗户边传来一声异样,警觉的七末连忙睁开眼,“唰”地翻身坐起。
这宫里的侍卫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让贼人如此大胆闯入禁宫!七末此时真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郁闷,翟隐训练出来的侍卫就这么不济?
一个修长的人影慢慢出现在房内,窗户打开着,月光倾泻,洒在那人的身上,仿佛给他镀上一层银色,浑身散发着一股柔和之色!
“文……”熟悉的性感的嗓音从那人的嘴中溢出。
七末一听,瞪大了双眸,惊呼:“铠?”
瞬间,那人便闪到七末身边,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的身子落入铠的怀抱,很清新,不似前世的阳刚之气,倒有些女性般的兰花香。不过,他的速度似乎更加快了,刚刚八米的距离,七末甚至都没看清他是如何动作的。
口齿相交的刹那,七末仿佛又回到了前世,铠,他还是如此的霸道,丝毫不顾忌她的感觉,什么事都以他自己为中心。让七末没来由地一阵恶心!
她不要!这一世,绝不会再让人如此掣肘!
铠只觉得自己脖子处一片冰凉,慢慢松开固着七末头的双手,低垂着眼眸看了看抵在自己大动脉处的那把银色小弓,绝美的脸上瞬间扯出一个魅惑的笑容,暗哑的声音传来:“文,好久不见,你就是这样对待我吗?难道,就不曾想过我。”
“不曾!”铠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冷着脸的七末打断。
“呵呵”,铠笑了起来。说实话,他的声音很好听,从来没有一个男子的声音这般动人,真不知道铠上辈子积了什么福,这世上天竟给了他这样一副天下无双的身体!
七末微微皱眉,手中的指尖箭又推进一分,铠白皙的脖颈都现出了红色。
铠的神色如常,依然笑着,只是那双原本松开的双手,此时却紧紧地扣着七末的手腕,“文,我来带你走的!”
“带我走?”七末先是一愣,随即说到,“还有两天才到日子!况且,要走也是我自己走,跟你有什么关系?铠,这里不是原来的世界了,我不是原来的文,你也不是原来的铠,我们,只是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铠的脸冷了下来,黝黑的眼眸再次隐隐泛出幽蓝的光芒,七末大惊,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惧涌上心头,就像以前自己对铠的感觉一样。这个男人,总是那么容易牵制七末,不管七末自己表现得如何强势,最终都不得不臣服在铠的身下。“文,你真要如此绝情?再怎么说,我们上辈子也是!”
“也是什么?同伴?朋友?夫妻?情人?还是狗男女?我们什么也不是!”
下巴陡然被一股大力握住,剧烈的疼痛感使七末下意识地想要将指尖箭往前送入对方的脖颈,奈何突然之间,七末的身子像是被下了药般,突然软了下去,不由得瘫倒在铠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