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来了,先止住了血,最后还是没能抱住他的脚,洞箫的一只脚瘸了,身上的刀伤也只差一点就刺中了心脏。
第二天这件事薛棋等人就知道了,薛棋马上带着文涛阿全还有阿秀前去医院看洞箫。得知洞箫废了一只脚,还差点就那样死了后,薛棋开始有点后悔了,本来以为在鬼叔那里放任务杀洞箫只是想挑起他尤笑天的不合,制衡一下尤笑天。但是没想到真的差点把洞箫杀了,可是事已至此,他也没办法收回任务,也找不到刀手。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冷静,不要让洞箫知道这事其实是他在幕后操纵。
“还站在这干吗?还不马上派人去找,找到了给我拨了他的皮!”洞箫对身边的小弟吼道。
“阿箫,先把伤养好吧!”薛棋安慰洞箫到,洞箫嘴角抽搐着,看了一眼薛棋,没有说话。
“大哥,我们都不认识他,怎么找啊?”小弟俯下身怯怯的说道。
“不认识就找认识的画像啊!电影上不教了你吗?昨天那两个废物不是见过他样子嘛!”洞箫一巴掌扇在小弟脸上。
“好,我现在就去。”小弟回了句话后便出了病房。
洞箫抓着被单,瞪着窗子,一字一句到:“尤!笑!天!”。
文涛见洞箫居然还固执的认为是尤笑天放的任务要杀他,马上解释到:“阿箫,这事绝对不会是笑天做的。”
洞箫其实从尤笑天的宝宝被抢就猜出来了不是尤笑天放任务杀他,而是有人在挑拨他们,不然他刚才就是叫人去跟尤笑天开打,而不是去找刀手了。但是为了让暗地里想要他命的那个人放松警惕,好让他揪出来,他必须对谁都装出一副不知道的样子。并且他也想借着这个契机打垮尤笑天,因为虽然知道这事不是尤笑天做的,但是洞箫对尤笑天积累下来的不满还是很强烈的。
“不是他干的还有谁?”洞箫瞪着文涛说到,“我们是兄弟,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你现在不会是想要护着他吧!”
“就因为我们是兄弟,所以我才不想你这么莽撞,被人给耍了!”文涛吼道。薛棋脸上依旧风轻云淡。
“耍我?你这是什么意思?”洞箫直视着文涛说到,以他对文涛的了解,文涛能说出这话来,绝对是知道内情的。
文涛见自己差点说漏了嘴,赶紧补救到:“我没什么意思,我是说笑天决不会那样做的。要做的话,他早就做了,不会等到自己当爹了,有大有小的时候再做。”
“是啊,笑天自己的孩子都差点遭了不测。”阿秀补充到。
“哼!”洞箫头别向一边,没有说话。
“阿箫,我也相信这事不会是笑天叫人做的。你想想会有谁要你们两个都死呢?你们有什么共同的仇人吗?”薛棋误导洞箫到,既然用这件事挑拨洞箫和尤笑天不合的目的已经很难达到了,不如干脆跳出来,为尤笑天说话。这样一来能消除自己的嫌疑,二来还能把洞箫往别的方向引。
洞箫听完后想了想,说到:“共同的仇家?这些年整个西京都是我们立龙社当道,哪有共同的什么仇家。真要找个共同的仇家出来,那就只剩警察了,警察是我们整个社团的仇家。”
“警察怎么会去鬼叔那里放任务杀你们呢,你再想想。”阿秀说到。
“想想你们有没有跟别的地方社团结仇,左申的长兴,右申的六吉,你们没跟他们的人结仇吧?”阿全提示到。
“结什么啊?我都很少去左申跟右申,就算去了,以我们现在的势力,他们怎么可能敢得罪我啊!你以为是五年前永兴还在的时候,我们四大社团势力相当的时候啊?只从我们灭了永兴,长兴和六吉加起来才可以勉强和我们抗衡而已!”洞箫发恼骚到。
薛棋皱起眉,说到:“那会不会是以前结下的丑呢,也许就是永兴的人干的呢!我记得那段时间你曾经经常去找他们一个老大的麻烦,而笑天当时也正是潜在那个老大身边为我们做事。”
“大象!”洞箫突然想起来,拍着床铺说到。想了一会后有感觉不对,说到:“可是不对啊!大象当初被你栽赃,现在已经在牢里了啊?”。
“说不定是他在牢里让外面的,他以前的小弟给鬼叔放的任务。”薛棋现在是直接想把这事推到大象头上去了,赶紧把这件事带过去。反正现在尤笑天的势力也得到了制止,并且看尤笑天抱着他儿子的样子,以后放在社团上的心思可能不会像以前那么多。
洞箫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他现在也有点怀疑这事就是大象干的了,不过他还不想马上就表态,因为他还不确定。等找泰国来的阿猫去查一下到底是不是大象做的,要他命的人,他决不会放过他。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尤笑天当然也知道了。同时也从义仔嘴里得知出事地就是他以前救过的那个小兵的店里,尤笑天和义仔来到了小兵的店里。小兵店里并没有什么生意,正坐在空荡荡的店里发呆。
“小兵!”义仔叫到,小兵回过头,“义哥。”然后看见和义仔一起的尤笑天,赶紧站了起来,“天哥,我们五年前见过的。”
尤笑天点了点头,义仔发现小兵脸上的伤了,问到:“你脸怎么了?”
小兵苦笑一下说到:“昨天晚上正要打烊,洞箫他们就来找我麻烦。”
“找你麻烦?他们找你麻烦干嘛?”义仔有点犯晕的问到。
“五年前我杀得就是洞箫的兄弟啊,你忘了。”小兵提醒到。义仔恍然大悟,他真的把这事给忘了。
“对了,小兵,昨天洞箫在这里是怎么被人袭击的?”尤笑天直切正题,问到。
小兵详详细细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尤笑天听完后点了点头,心想看来那刀手一直都跟着洞箫,只是在找个他身边没有小弟的时候动手,而昨天两个巡警误打误撞的恰好把洞箫身边的小弟全弄走了。
“天哥,这事你怎么看?”义仔问到。
尤笑天蹭了蹭脑门,“你嫂子刚生孩子,我真不想理这些事,但是洞箫却又固执的认为是我干的。他疯起来的话,我怕他会对你嫂子和宝宝不利。现在我们只有找到刀手,把他交给洞箫,这样也许能洗清他对我的误会。”
“我们不用怕他的!大不了干了他就是,干嘛还要这样啊?”义仔有点激动的说到,他对洞箫也很不满,心想反正尤笑天势力比洞箫的大,干嘛还要一副讨好他的样子。
尤笑天笑了笑,拍了拍义仔的肩膀,“都是一个社团的人,没什么谁怕谁。再说现在不比以前了,我要为你嫂子,还有宝宝考虑,只能委曲求全了。”。
义仔点点头,尤笑天说的也确实在理,然后两人让小兵仔细描述了下刀手的样子,便通知小弟们开始去找了。
另一边从泰国过来帮洞箫忙的阿猫也接到了洞箫的电话,洞箫让他去监狱查下是不是大象找人干的这事。
阿猫挂掉电话后走到一个公交站边,等了一会,看见一个巡警要过来。阿猫悄悄把手伸进一个女孩的挎包中,很粗鲁在包里乱摸着,但是女孩低头一心玩着手机,并未察觉。而一边看见阿猫摸包的其他市民也全走到一边,谁也没有要抓住阿猫的意思。
眼看着巡警越走越近,马上就要注意到自己,阿猫动作更大了,用力一拉,女孩这才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阿猫,突然尖叫起来,“抓小偷啊!”
阿猫也配合着逃跑,巡警听见女孩呼救后,再看见阿猫,也开始去追阿猫。阿猫为了不显得太假,跑了一段路,然后假装绊倒了,才被警察抓住。一切证据都很明显,阿猫也不否认,但是却说没钱交罚款,于是当天下午就被丢进了西京的监狱,关五天。
由于大象以前也是大人物,所以他很快就从别的犯人口中知道了大象。第二天傍晚放风时间,阿猫瞄见了大象,大象一个人坐在草地边上。阿猫晃晃悠悠的走出去,在大象身边坐下。大象看了一眼阿猫,没有在意。
“哎,出国呆了几年,回来后本来还想跟着大哥混,没想到整个社团都没了。”阿猫自顾自的说到。大象听阿猫那么说,自然想起自己曾经的辉煌,和现在的落魄,不禁有点感慨。
“永兴永兴,永远兴盛,看来还是没做到永兴啊!”阿猫又说到。这时大象才知道阿猫所说的社团居然是自己以前的社团。
“嘿,你也是永兴的?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啊?”大象碰了一下阿猫说到。
“我不是哦,我大哥是。我在泰国做了六年牢,本来我兄弟说好了等我出狱回来就带着我一起创番事业的,结果社团都没了。世事难料啊!”阿猫摇着头说到,然后看着大象,“怎么?你以前是永兴的?”
大象笑了笑,有点高傲的说道:“大象,听说过没?”
“大象,你就是大象,永兴的大哥啊!你现在怎么会在这里?”阿猫跟大象套近乎到。
大象看了看阿猫,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到:“小人设计陷害,中了人家的套呗。”。
“对了,那永兴是怎么会没了啊?我记得那时候西京是永兴最大的啊,现在怎么只有立龙一个社团了?”阿猫问到。
大象入狱后并不像一般的大哥一样,一般的大哥入狱后依旧还有一帮小弟跟着。而大象因为自己的社团都没了,所以入狱后也一直都是一个人,形单影只。现在好不容易有个人跟他说话,并且说的是他当初的社团,感触万分,也不保留了,把曾经的辉煌都说了一遍。
阿猫听完后点着头,“哦,原来这样,我说我找不到以前的兄弟。估计现在也已经出别的地方混了。”。
“嗯,对了,你怎么进来的?犯什么事了?”大象问到。
“哎,不入眼啊,偷东西,身上没钱了,也没朋友,所以就关进来关几天呗。”阿猫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