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凌子见俊凡竟如此快速便能如此,竟微微含笑,随后,再次在地面上捡起了几瓣桃花,对着先前那颗大树打了过,见桃花贴的紧紧的,金凌子笑着说道:“换着刺。”
俊凡在剑境之中习剑大约有了两年时光,这两年俊凡不用吃饭,已不用睡觉,每日练剑,一丝不停。先是出剑刺树上的桃花,随后,又开始刺树上飞落的桃花,接着,便唤出持剑者与之对练,直到最后,竟然把持剑者换成了金凌子。
金凌子那快剑,俊凡虽然并未能够刺出九九八十一剑,但却也能够一剑刺出七七四十九剑。
金凌子与俊凡对练,虽不尽全力,但也极其认真。看着俊凡这两年来进步神速,十分高兴,想必心中那份遗憾早已消失。
这一日,俊凡靠在一株桃树之下,目光专注,直视树上一瓣寻常的桃花。只见无风之下,那桃花竟慢慢断开与树枝的联系,竟自己飘然落下。
俊凡看的入迷,脑子与心里仿佛瞬间有了一丝光亮,可却一触即逝,如何也在寻找不得。
金凌子看着俊凡眉头深皱,仿佛自言自语说道:“并非树的不挽留,而是桃花本身的追求。俊凡你可听过,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这一句诗词?”
见俊凡虽然点头,但目光依旧直视在那瓣桃花之上,金凌子继续说道:“花是如此,剑,亦是如此。天下之间,在有剑以前,便就有了杀孽,人们铸剑,并非是让这杀孽更深,更快。而是为了护住身边重要的人。所以,剑儿不是无情物,虽杀一人救一人。”
俊凡听金凌子所言之话,似乎话中带话,嘀咕了一遍“剑儿不是无情物,虽杀一人救一人”之后,对着金凌子问道:“师祖,您可说的再明白些?”
金凌子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有些话,就是师祖我也说不清楚,但你若想明白,便问自己,剑儿可以护你,你又能为剑儿做些什么?”
见俊凡眉头越皱越深,金凌子又说道:“是让他造出无穷杀戮,还是让它造就大道传奇?”
俊凡听完之后,脑袋如同要爆开一般,对着自己问道:“应该让他造出无穷杀戮,还是让他造就大道传奇?”说完,脑子一黑,竟晕了过去。
金凌子见俊凡晕倒,连忙上前检查俊凡的身体,可检查之后,竟然毫无大碍,不禁拍着脑门说道:“这又算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我就注定做不了好师傅吗?”
当俊凡再次睁眼的时候,只觉得天际一片漆黑,只有身前一丝光亮,慢慢向其走去,与团那亮光竟是雪竹仙剑发出。
“好冷啊。主人的心中好冷啊。”
见那柄雪竹仙剑竟然自己说起话来,俊凡连忙栖身上前,一把抓起雪竹抱在怀里,说道:“怎么样?热一点了吗?”
“恩恩,好暖啊。”雪竹再次发出如同孩子般的声音回答道。
“这里是哪里啊?雪竹?”俊凡略有担忧,对着雪竹仙剑问道。
“这里就是主人你的心中啊,不过现在应该叫做剑心之境,在这里,我可以与主人聊天。”
俊凡见自己的雪竹竟然会说话,自是欣喜若狂,想着先前金凌子的话,连忙对着雪竹问道:“雪竹,你最想的事情是什么?”
孩童般声音再次响起,说道:“雪竹当然最想护住主人了。”
俊凡摇了摇头,再次问道:“其他的呢?其他的还想什么?”
孩童支支吾吾老长时间,方才回答道:“雪竹不想杀人。”
俊凡听后,点了点头,对着雪竹说道:“既然你不想杀人,那我以后便不用你杀人。”
雪竹欢呼一声之后,对着俊凡说道:“主人,你太好了。要比以前的那些人好的多。”
“以前?”俊凡疑惑的对着雪竹问道。
“没错,自打我的第一个主人用我之后,便整天用我去杀人。之后,每一个都是如此。雪竹杀人杀的好累。”
俊凡点了点头,想到这雪竹听言语也就似个几岁大的孩童,定然极其厌杀。
见俊凡也不言语,雪竹说道:“不过主人你放心,若是有人想要伤害你,雪竹自然不留余力。呵呵,不过主人,我要问你,我以前的主人都是拿着我去杀别人,怎么你却偏偏和自己过意不去呢?”
俊凡听后,略显无奈,恩恩啊啊了片刻,便转移起了话题,对着雪竹仙剑问道:“雪竹啊,你怎么跑到我的心里啊?”
雪竹听后,笑着回答道:“那日ni把我送到你身体之后,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没有伤到你,最后之后跑到这里。不过主人你放心,以后你只需轻轻唤一声我,我便会从你眉心之处出去的。”
俊凡听后微笑起来,想着自己误打误撞之下,不但没死,反而还得了这么大的个便宜,心中欣喜若狂,再次对着雪竹说道:“雪竹啊,你怎么会说了呢?”
雪竹仙剑听完之后,也是哈哈大笑,回答道:“这个,雪竹也不知道,自从那****进入你体内之后,我就可以说话了。雪竹盼了好几百年,终于盼到了这天,看来,还是因为主人你的原因。”
“那我该怎么出去?”俊凡听后,想起外边的金凌子,连忙说道。
雪竹听后,似乎有些责怪的说道:“主人,我刚刚才能说话,好不容易可以与你聊天,怎么你就要走啊?”
俊凡听后,微笑着摇了摇头,对着雪竹仙剑说道:“你别着急吗,我去外边告诉你的第一个主人金凌子之后,马上就来找你聊天,以后也天天都和你聊天。”
雪竹听后,大声笑起,银铃般的笑声听的俊凡心中欢喜。
“主人你要说话算话,去吧。”说完,俊凡之觉得眼前一亮,却见金凌子正十分关心的看着俊凡,见俊凡睁开了眼睛,连忙说道:“你刚刚是怎么回事?”
俊凡听完,一下站了起来,蹦着对金凌子说道:“师祖!俊凡我看到雪竹了!在我的心中!”
再剑境之中又过了大约一年,俊凡已经将金凌子的全部剑法学的干净,想来,差的也只是火候与实践了。
这日,金凌子站在一座山崖之上,对着俊凡说道:“凡儿,我叫你的所有手决都记清了吗?”
俊凡听后,连忙答道:“全部记清了。”
金凌子听后,再次问道:“如此甚好,那俊凡,九阳剑诀你可听说过?”
俊凡点了点头,对着金凌子说道:“恩,俊凡听过不下十次,但也只能在心中想想究竟九阳剑诀是个什么样子。”
金凌子高举手中追光剑,指在天际的太阳之上,转身看了看俊凡,说道:“看清我左手剑诀。”说完,左手慢慢变化起来,待变化了个十余下,一声大喝:“三阳开泰。”说完,只见天中那太阳,竟慢慢分为三个,一左一右快速行去。随后,这剑境之中的温度快速上升,不多时,俊凡竟热的留下汗来。
金凌子见俊凡如此,微笑说道:“你在周身唤出水来。”见俊凡喝了一声‘水’后,身边浮出无数水珠,金凌子再次变化指诀,待指诀变化完后,又大声喝道:“五阳燎原!”
话音一落,左右二日再次变化,不多时,竟又多出两个太阳。原本的那个太阳位居正中,其余四个分别在东南西北。
五日出现之后,剑境之中温度再次上升,俊凡身边的水珠片刻之间便被蒸发的干净,俊凡连喝几声之后,周围又出现了些许水珠,可无奈蒸发速度太快,水珠远远供应不上,俊凡无奈,脑子一想,连忙大声喊道:“海!”
喝完之后,山崖之下竟变换成了一片汪洋,俊凡再也不管别的,纵身就向下跃去,‘噗通’一声,落入水中。
金凌子见此,微微一笑,手决在变,随后,再次大喝:“七阳焚海!”
话落之后,天上几个太阳的位置再次变化,其中两个再次分出两个太阳,不多时,七个太阳竟如同七星排列,散发这火一般的热度,一时间,天地之间,一片白雾。
俊凡刚刚唤出的一片汪洋,在这七阳的照耀之下,不出一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俊凡见此连忙大喝好几声海,可海水还没等出现,便就消失。
见此情况,俊凡连忙大声喊起:“祖师爷!不行了,不行了!热死我了!快快停下吧!”
金凌子听到声音,想崖下望去,只见俊凡皮肤通红,不少地方已经破了皮,当下左手手决再次一变,变完之后,天际七阳瞬间聚到一起,闪了下耀眼金光,便与往日一样,挂在天上。
其余六个太阳一消失,剑境的温度快速下降,俊凡见此,坐在地上开始喘着大气。金凌子见俊凡模样,‘哈哈’一笑,纵身一跳,便到了俊凡身边,剑袍一挥,见俊凡身上的皮肤瞬间变回以往一般。
“祖师爷,刚才也太热了,好像我体内的血液都被蒸发着一般,不愧是您老人家创的剑诀,也不愧是剑皇传说。”
金凌子听完之后,点了点头,说道:“俊凡,这三招剑诀,只是起势,还并未发出,你还并不清楚之中的威能。我刚刚让你记清的剑诀你可曾记得?”
俊凡听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对着金凌子吱吱呜呜的说道:“那个,三阳开泰的我记住了,其余的,因为太热了,祖师爷。”
金凌子点了点头,对着俊凡说道:“既然已经记住了三阳开泰的指诀,那便快去练习吧,其余的等你连的熟练之后,我再教你。”
俊凡听后,点了点头,然后便开始动起左手,捏算起剑诀。
少说三月,俊凡将三阳开泰,五阳燎原,七阳焚海的指诀都学的滚瓜烂熟了之后,对着金凌子问了起来:“祖师爷,你创的这是九阳剑诀,那第九阳呢?”
金凌子微微一笑,对着俊凡说道:“我将剑诀传你之后,你不可练习,因为九阳剑诀的这最后一剑威力太大,我创出之后,一次也没有用过,连我都不清楚它到底怎么样,本来当日天劫之下想要用之撼天,可最终却还是没有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