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斩”
一声低喝,白义单手成印,持扇一挥,隐约之中有这红色渲染的蓝色玄气在面前幻化成数道风刃,呼呼作响之下,杂乱无章的朝风无意飞去。杂乱无章,没有遵循的轨迹。闪躲都成了奢求。
“风幕。”
风无意心中低鸣,这是不成技法的技法,在风无意的数次使用之下的防御措施。便成了风之幕,倒也形象贴切。
一个浅蓝色的屏障瞬间出现在风无意面前。攒攒流动着玄气,时刻变化这形状,杂眼一看,到是像极了一副抽象派的屏风。
“嘶嘶”
乱刃全数的撞击在屏风之上,发出嘶嘶的声响,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渗人。僵持之下,乱刃的玄气耗尽,道道消散。屏风起先的波光粼粼,到波纹震荡,到最后的透明,消散。
“嗖”的一声,一道半透明的风刃深深的扎进风无意的手臂。随着风刃玄气的消散,顺着胳臂流下道血迹。一招之下,见血。这对于白义来说是个好兆头。略占上风的兆头。无论是否能影响实力的发挥,只是看上去已经受伤了。
以白义的为人,对这样的癞蛤蟆只是受伤还不够。冷笑一声。看你还能强出头到什么时候。
“血舞”
瞬间在风无意的四周空间内突兀的出现一个风团,一个由繁多的风刃组成的风团。裹住风无意。发出嘶嘶的声音,是风刃绞碎空气的声音。数不清的风刃乱舞绞碎空气,生生的在风团的周围形成一小股旋风。
看到血舞奏效,白义的脸上浮现出邪恶的笑容。丝毫不加掩饰。这是嫉妒心得到报复化为实质的外在表现。而灵儿此时的娇美的面庞揪作一团。分不清对白义的怒意还有对风无意的担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风团中渗出的血雾。而无可奈何。
这是男人之间的较量,插手,只能得到白义疯狂的继续和风无意倔强的拒绝。作为美丽与智慧并存的灵儿而言。安静的呆在一旁却是明智之举。
风团之内,风无意仓促的凝聚玄气护在体外。即使如此,太多的风刃还是撕开玄气防御,划出道道血痕。血滴渗出,被旋风刮成血雾。这血舞之名叫之无愧。
旋风减小,风刃耗竭而终。持续十息后徐徐消散。露出一个鲜红的血人。杂乱的头发披散,染红的衣服被狗撕咬般皴裂,透出狰狞杂乱的伤口,沁出的血色滴滴落地溅开。看的人心里直发毛。
“灵儿姑娘”血人低沉的喊道。
此时欲哭的灵儿,眼眶晶莹。听到喊叫,失声“啊”了一声。
“你我两次相遇,两次受辱,风无意对灵儿姑娘的出言相助心存感激,这份情谊已经在此前我已还清,以后的事情不要怪罪于我便好。”风无意如此说道。
“你你呆子”灵儿这才恍然,在白义的两招之下,这家伙竟然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竟然只是为了自己的出言相助。这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太傻了。这份毫无意义感激,竟然用鲜血来偿还。你了半天,吐出一个“呆子”。
“口出狂言,本公子还不屑你的相让。”白义再傻,此时也明白了眼前的小乞丐是让了自己两招,这在白义看来确实蔑视。愤怒涌上脑袋,怒火眉烧。紧皱眉头,两眼爆射出愤怒。儒墨的淡雅被暴躁替代。一个陌生的白义便出现在灵儿和金祖面前。两者诧异。被激怒的白义是可怕的,也是疯狂的。但这样被激怒情况出现显然很少见。
“轻狂是要付出代价的。死。”白义疯狂之下,火红的玄气汹涌,没有蓝色掺杂的火红色弥漫,虽是白天,这纯粹的火红却引来了一阵惊嘘。“火之国的人。”
白灵儿和金祖看到这种状况真的诧异了。有种难以掩盖的惊恐感油然而生。不是惊恐于白义的实力,而是惊恐于他们师父的惩罚。在风之国内,不准使用火之玄气,以免暴露身份
风之国与火之国边境也是连年征战。这种无始无终的战乱是历史的遗留,没有原因的战乱。让两国之人也没有缘由的分外眼红。而这个展现火之玄气的火之国的人竟然公然之下对风之国的国民-一个小乞丐施强。这场闹剧就直接升华到国与国之间的战斗。而对这队人悄无声息的潜入风之国的目的被这群愤青遗忘在脑后。现在要做的就是希望小乞丐能击退敌国人的威逼。
“寸焱。”
什么师父的叮嘱,什么火之国风之国,什么身份暴露,统统抛出脑后,疯狂的白义只想击败这个轻狂的叫花子,让他明白灵儿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接近,休想!羡慕嫉妒恨啊。
听到白义愤怒的吼声中,金祖惊恐的眼睛中透出更加恐惧的眼神飞身掠退出好远。白灵儿在惊讶中略作迟缓,飞身朝满身血痕的风无意掠去。满脸也是恐惧。并急促喊道:“都后退,后退,退越远越好。”随后人群慌乱。
白炽的天空被火红色所弭盖,远远的望去,就犹如浩瀚的火海烘托出火红的天空。随着气温渐渐的升高,风无意的心悸也从心底泛起。火红色越来越浓郁,哧哧声响遍空旷的四周。肉眼可见的一片一片的火焰,一寸长。薄如纸。疯狂涌现。在白义的操控下,哧哧的划开一道微小的裂缝飞掠向结节手印的风无意。
风无意看到这般气势的技法,第一个闪念就想到了童轩“吞噬虚空”的禁忌技法。难道这也是禁忌技法?全力以赴之下,玄气和灵魂都毫无保留的涌出体外,护住身体。禁忌技法面前生死一线。不容忽视。
“不要。”白灵儿闪掠到风无意面前,用身体挡住风无意。惊恐的眼神中泛有坚毅。毫无抗拒下以死来唤醒疯狂失去理智的白义。眼瞳中浮现越来越大的寸焱身体一颤,白灵儿只感觉到一双血色的手环抱自己胸前,身体借势回旋一周,被避港般得胸膛所依附。挣扎无果之下,盘旋在眼眶的晶莹终于滴落下来。“傻瓜”
风无意啊,风无意,何德何能有此殊荣怀抱娇躯。
“嗤。嗤。嗤”
白灵儿只偏头看到埋在自己肩膀上的风无意轻哼出声,不是不屑,是寸焱灼烧,疼痛下的呻吟。嘴角流出的血红连珠不断。双臂却紧紧的箍住自己。任由寸焱在风无意的背上肆虐。死亡只是时间而已。
寸焱,白义的禁忌技法。一寸长薄如纸的火炎,犀利如剑,火炎中掺杂火毒,火毒入体,攻入脑中,心性大乱。可谓是恐怖恶毒得逆天。
白炽的阳光从火红的弭盖穿射而出,越来越多。集束成片。阳光又重新霸占属于自己的领地普照而下。火焱的波动停息。
白灵儿第一时间挣脱开僵硬的双臂环抱,抱扶起瘫在地上的风无意。气急败坏的摇晃着风无意的身体,急切的叫着风无意的名字。想唤回垂扎于生死之险的风无意。
“你再这样晃下去,不死也吐血了。”
“啊,你你没死啊”白灵儿发现自己说的不妥。闭嘴之下,破涕为笑。
风无意不是没事,事还挺大。不是胸口的土之舍诛,源源不断的释放这温润的能量修复这这副破败的身体。风无意真的会有生命之忧。禁忌技法可不是抓痒。
颤魏的起身,像是榨取掉所有的身体力量。嘴角的笑容凝住,眼睛盯着数丈外得白义杀意涌现。白义匪夷所思的惊讶,禁忌秘法之下还没倒下。
“已经够了。这寸焱是下次感激你的”风无意目视白义,话却是对身旁扶立的白灵儿所说。身体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挣脱了白灵儿的手扶。
灵魂气息弥散在身体周围。单手握拳,蓝色的玄气包裹住拳头。流光攒动。
“风之奔袭”
身体模糊,到凝实之间只是眨眼时间。只是距离却是数丈之外。随着“噗噗”的血喷声,白义屈身倒飞出去。留下一束血柱。扑通跌落。愤怒一击。
惊讶,已经在这场闹剧演变成战斗中出现太多。互不了解总会给人带来出其不意掩其不备。
大战停息,才从相府内闪出一席人。因为寸焱的气势吸引而来。相府大人,白衣中年者。身后随行的护卫。看到这虽不破败但很惨烈的场面,疑惑和愤怒。
疑惑的是相府大人一群人,为何在相府门前战斗。胆子不小。
愤怒的是白衣中年一个人,为何会是寸焱的气息。暴露身份。
“师父”
白灵儿看到师父的到来,终于找到了主心骨,飞扑到白衣中年怀里哭了起来。
“灵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句话不止是他想问,相府大人也想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