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魔至尊慢慢走了下来,坐在凌若灿的对面。
“她还好吗?”凌若灿为他满了一杯茶。
“回去!”红魔至尊只是冷冷地说。
“皇命在身,灿,不敢!”凌若灿浅笑,喝了一口茶:“这边关大漠的茶还很味道呢。”
“茶里有毒!”红魔至尊心里一颤:你不要命了,阿尹才不会让危险离我这么近的!
“如果我死,能拖住你五天时间,那我就死得值得!”凌若灿的脸色渐渐转为苍白,但笑容却一丝也不曾减。
“灿!”杨若诗在楼上听到了很多人的脚步声停在楼下,至尊又下楼去了,也好奇地潜了出来,却看到虽然是一脸灿笑却苍白如纸的凌若灿,惊呼了一声就跑下来。
“幽梦!”凌若灿眼中立时化成了万千的情丝,一把接住跑得气喘吁吁的杨若诗:“你还好吗?”
“灿,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中毒了?”杨若诗伸手抚上他的脸:“你傻吗?明知道阿尹在这里还喝什么茶,你不要命了你?”
“从我决定跟来的那一刻起,就没想过要我这条命!”凌若灿百感交集:终于,没有五哥,没有皇权,只有你和我,这样的日子,真好!
“灿,灿……”杨若诗的眼泪噼啪掉落:“你们都是傻子吗?你也傻吗?”
“别哭,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终于,我比他先找到你了。”凌若灿笑得绝美,将杨若诗紧紧地拥进了怀里:“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能将你真正地拥在怀里,感受到你的存在,就算是死,我也会笑着离开的。”
“不,灿,不要……”杨若诗哭得无助:“我不要你死在我眼前,我不要!”
“如果你离开了,那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凌若灿轻揉着她瘦弱的肩:“你一定不好好吃东西,才变得这么瘦。”幽梦,如果是为了你死的,我好开心。
“不!”杨若诗突然想起来,一把推开凌若灿,拉起红魔的手:“你快叫阿尹救救他啊!”
“为什么?”红魔至尊在刚刚看到灿拥她入怀时,心里便不是滋味,她们的拥抱那样自然,她一点也不抗拒,不抗拒……
“因为,他是我心里很重要的一个人!”杨若诗急得眼泪横流,将他的手摇得更狠了。
“……”红魔至尊整个人呆在当场:“你,你,你……”
“救救灿吧,我不想,看着他为我白白送了命,只有你能救他,快救救他吧!”杨若诗松开了红魔的手,却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哭得太大声。
“幽梦,别哭!”凌若灿已经很满足,伸出已渐微凉的手指抚上她的小脸,努力扯出一个开心的笑:“看到你为我哭,我都很开心,但是,我也很心疼,我的幽梦。”
“灿!灿呐!”杨若诗此时才发现,灿是那样关注着自己,一直以来都以为他是个很贪色的人,所以也一直不够在意这个人,却没想到,他的用心是这样的执着。
“乖,这五毒散的味道一点也不好喝。”凌若灿将头倚在杨若诗的肩头:“我再也不想喝了!”
“阿尹,阿尹,你快出来,你这个阉人,你再不出来,我就死在这里!”杨若诗一把抓起床子上的半杯茶看着楼梯口。
“不要!不要!”红魔至尊和凌若灿出奇的统一意见。
“迟了!”杨若诗将手伸出来,手心那处鲜红晃了人的眼睛。
“幽梦,不要啊!”凌若灿急得摇着杨若诗的肩:“你疯了吗?这是五毒散啊!”
“如果你为我死去,我又怎么舍得,你一个人离开?”杨若诗笑得凄绝:“幸好,以前听宋涛说过,从血液入毒会更快效,这样,你就不会把我落多远了。”却感觉到身体有些发冷,是毒发作了嘛。
“幽梦,你这个白痴,你死了,五哥怎么办?”凌若灿几乎是用吼的:“他为了你千里追来,你忍心,他来时,你只有一具尸体吗?”
“我和他纠结太多了,多到,我都分不清自己是爱他,还是恨他多些!”杨若诗在灿提到凌若飞时,心狠狠地痛了一下:“他可以有很多的女人,很多爱他的女人!”那是自己一直不想接受的事实,但一代帝王怎么可能不三宫六院呢?
“五哥为你做了很多的牺牲,那是你所不知道的,所以,你一定要等到追来!”凌若灿摇着眼前的小人儿!
“阿尹!”红魔至尊终是没能忍住。
“至尊!”阿尹有些无力,但他却不想违抗至尊的命令。
“救她,们!”红魔至尊冷冷地吩咐,心却如同绞痛:她可以为了灿而放弃生命,为了我,她会吗?如果现在中毒的人是我,她们这样在乎我吗?
“是!”阿尹走过来,却看到了杨若诗脸上的笑意。
“我,赢了……”杨若诗的眼神已渐涣散,面对着凌若灿焦急的眼神,倒了下去……
沉沉昏昏之中,杨若诗似乎穿越了重重迷雾,想努力看清前面的背影,却怎么也追之不上!
终于跑到一处空地上,却看到红魔至尊那张银制的具烁烁闪光,而他的脚下却是双双浴血的凌若飞和凌若灿,银色面具一转便看向了杨若诗。
“要我先杀哪一个?”他冰冷地语言中夹着欢愉。
“若飞……灿……”杨若诗慌忙跑过去,将两个人从地上扶起来都靠进自己的怀中,悲号着:“若飞,你醒醒,醒醒,我还有好多话要问你呢,你醒醒啊,醒醒啊!灿,灿,你别吓我,不要死在我眼前啊,不要!”
“这两个人在你心里,哪一个更重要?我先帮你杀了另外一个!”红魔至尊诱惑地说,手中的利剑在凌若飞和凌若灿之间寻移着。
“不要……”杨若诗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灿,哪一个都不要死去的好不好?
“本尊问你,这两个人在你的心里,哪一个不重要?我先帮你杀了那个不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