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魁好笑地从上到下打量起齐月垠来,“怎么不可以是我?”一年不见,这丫头长高了,也更加漂亮了。“你长高了,更漂亮了。”边说,边拉着齐月垠躲入一处隐蔽的假山后面。
齐月垠笑容满面地看着师傅,打趣道:“师傅也越来越英俊潇洒了。”
袁文魁摸了摸刚毅的略带胡茬的下颚,自负满满地说道:“那是当然,你师傅我一向英俊潇洒。”他可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绝色美男,不知道有多少名门闺秀拜倒在他的裤下。只是他眼光很高,一般的雍脂俗粉他才看不上眼。不过眼前的这个徒弟兼恩公可就不一样了,不仅人长得漂亮,又聪明,而且是难得的练武奇才,若是她肯喜欢自己的话,他绝对答应她的追求。
齐月垠不禁喷笑,“师傅你还真有趣。”看他那一副自己是天下第一美男的表情,齐月垠就觉得好笑。若是说她认识的人当中谁最出色,那她会毫不犹豫地说是二皇孙殿下朱瞻埈,那个绝美得近乎妖孽的男人,只肖抛一个媚眼,就会把所有其他人给比下去,包括她喜欢的墉,都不及他的绝美。只不过那个男人太过于难以捉摸,她才会讨厌他并且躲着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想起了那个妖孽男,齐月垠心底一惊,狠狠地甩了甩头,将他的身影从脑海中甩了出去。
袁文魁狐疑地看向齐月垠怪异的动作,“月垠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齐月垠淡笑,没有去解释她突然想起了一个不该想的人,却是惊奇的发觉,师傅怎么不叫她恩公了?“师傅,你为什么喊我月垠,而不叫恩公了?”
袁文魁傻笑地搔了搔脑袋,“嗯……,这样更亲热吗。”
齐月垠不确定看见师傅原本有些黝黑的皮肤上,出现了淡淡的红晕,‘我晕!这叫什么事啊!越长越漂亮,现在连师傅看她的眼神,都开始变得炙热了。’不过,她还是好心地提醒师傅,“师傅,在宫里你不能喊我叫月垠的。”
“为什么?”袁文魁不解地看着眼前娇美的小人儿,不明白自己这么叫有何不妥。
“犯忌。”齐月垠压低声音说道:“我的这个垠字,刚好同四皇孙殿下的垠字一样,而好巧不巧的是,这个四皇孙殿下去年不幸早夭了,所以我这个垠字不能说出口,会惹祸的。”
“哦……”袁文魁一副明了的神情,“那我要叫你什么?”
“我现在在锦华宫当差,宣妃娘娘赏了一个名字,叫月月。”
“月月是吗,也不错,以后我就叫你月月好了。”袁文魁了然地点点头。
“嗯……?以后……?”齐月垠不确定地看向师傅,师傅说这话的意思是,他这次不是单纯来看看她就走,而是要在帝京住下了吗?“师傅不用回永平府了吗?”
袁文魁洒脱地挥了挥手,“我回那里做什么,那又不是我家。”
“说地也是。”齐月垠想起,袁文魁本来就是个居无定所,四海飘荡惯了的人,旋即开口问道:“那师傅住哪里?”她总得给师傅安置一个好一点的住处吧。
袁文魁一愣,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告诉月月自己的现况,于是又搔了搔头,“忘了告诉你,我现在住在宫里。”
“什么?你住在宫里?”齐月垠吃惊不小,该不会是师傅真像当年说的那样,把皇宫当成自家的后花园了,在某个隐蔽的角落里,偷偷摸摸安了一个小家吧!不成,这若是被人发现,该有多危险!她得提醒师傅,皇宫里不是闹着玩的地方。正欲开口,不料却被袁文魁打断。
“没错,我现在住在宫里。不过你千万别误会哦!我是光明正大地住在这里的。”月月的眼神,分明是在怀疑他是偷跑进来的。
“光明正大?”齐月垠不可置信地问道:“怎么个光明正大法?”这皇宫里,能够光明正大住进来的,除了皇帝的儿子孙子们,剩下的就只有太监了。想到这里,不仅瞟向了师傅的那里,师傅该不会是……
袁文魁不解月月看着自己的眼神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顺着她的眼睛瞅向自己,旋即恼怒地瞪了月月一眼,“想什么呢!我可是如假包换的真正的男人!”气死他了,他千辛万苦跑到宫里来陪她,她怎么可以怀疑自己成了太监了呢!
齐月垠脸红地低下了头,谗谗地赔笑道:“嗯,是是!呵呵,师傅肯定是真正的男人。”心底却是嘀咕,‘我又不能脱了你的裤子去看!再说,你做不做太监关我什么事?’
袁文魁气恼地大吼出口,“我现在是锦衣卫的内廷侍卫!”旋即看见齐月垠伸出手指作了一个小声说话的手势,才压低了嗓音,但怒气仍不减,“而且我改了名字,现在叫李铭!”
“哦……”齐月垠摆了一个明了的手势,不希望再惹得师傅怒吼,若是被别人看见就不好了,然后问道:“那戚愠宣师傅和况宇文师傅呢?他们也来了吗?”只是他们为什么没来看她?
袁文魁脸色一沉,这次却不是因为齐月垠,“戚愠宣那个闷葫芦,哪里肯来!况宇文那臭小子就更不用提,当年你进宫没多久,他就不见了。我若不是为了要养伤,早就入宫了。”
“原来如此。”齐月垠了然地点点头,她那个谪仙一般的师傅啊,怕是不想见某人,才不肯前来的吧。不过话说回来,那样的女人不见也罢。为了富贵荣华而抛弃喜欢自己男人的女人,还见她干吗。
袁文魁,现在叫李铭的,继续说道:“我现在就住在外廷锦衣卫的处所,前一阶段到处都没打听到你的下落,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了呢。”
齐月垠狐疑地望着师傅,“师傅来这里多久了?”
“快一个月了。”李铭继续补充道:“你不知道,我当时怎么也打听不到你的消息,心里有多着急吗!”他当时就以为月月出事了,吓得发疯了一般的找她。
齐月垠不好意思地开口,“真是难为师傅了。我的名字因为犯忌,刚入宫时就被改成齐月馥了,所以才害得师傅找不到我。”
李铭也不怪她,摆了摆手,“没关系,只要你好好的便行了。”
话虽简单,却让齐月垠感觉到异常温暖,“师傅……”原来师傅是这么关心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