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柩洒在齐月垠身上,为她染上一层淡淡的薄金色的光辉。伸了个懒腰,齐月垠慢慢从床上爬起。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辛苦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可是,还没等齐月垠洗漱完毕,门口就传来了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齐月垠不满地撇撇嘴,心底暗骂晓月,却是在开门的瞬间,换上了一脸的媚笑。
“晓月姐姐,早啊!”
晓月冷眼瞪视着齐月垠,真想上前一把撕碎她那张媚笑的漂亮脸蛋,她就是靠这张漂亮的脸蛋勾引了她喜欢的男人的。“哼……”冷哼一声,晓月鄙夷地开口,“跟我过来,娘娘要见你。”旋即转身朝宣妃娘娘的寝宫走去。
齐月垠不明所以地愣了一下,“呃……,这么早?”看晓月的态度好像很不善哦,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惹到她了。
“还不快点!”晓月走出几步,见那臭丫头没跟上,遂站下,转过身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哦……”齐月垠乖巧地紧跑两步跟上,在晓月转回身背对她时,对着她姣好的后背作了一个大大的鬼脸。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凭她,还怕了她们不成?
进入宣妃娘娘的寝宫,晓月便站在宣妃娘娘身侧。宣妃娘娘正优雅地品着一杯香浓的花茶,看见齐月垠进来,放下手中的茶杯,冷冷地瞪视着齐月垠。
齐月垠面上挂着甜美的笑容,心底却是厌烦地撇着嘴,干吗一早上的都瞪她。优雅地跪地行着大礼,开口问安,“奴婢叩见宣妃娘娘,不知娘娘找奴婢何事?”
宣妃娘娘不语,仍然瞪视着跪在地上的齐月垠,她不开口,齐月垠自然也不能站起来。在齐月垠以为宣妃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时,这位优雅高贵的娘娘终于开口了。
“你昨晚见的那个男人是谁?”
“呃……”她的问题还真直接!不过齐月垠不明白宣妃是怎么知道她昨晚出去的事的?抬头瞥了一眼晓月,心里明白了定然是晓月昨天晚上跟踪她了。丫的!这晓月是幽灵转世吗?居然连她都未发觉被她跟踪了?不行,她一定得想个办法,不能老是在晓月面前被动。心里正在胡思乱想,却被宣妃娘娘一声怒吼打断。
“说!”宣妃娘娘头一次毫不顾及形象地大吼出声,“那人是不是袁文魁!”该死的臭丫头,终于被她发现证据了,看她今天怎么狡辩!
齐月垠不屑地看了宣妃娘娘一眼,旋即站起了身子,轻轻拍了拍衣裤上的灰尘,直到宣妃娘娘同晓月的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黑,才开口道:“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我也不瞒了,那人正是袁文魁。”
宣妃娘娘同晓月皆是一惊,没有想到那臭丫头就这么痛快地承认了,两人相互对望了一眼,又齐齐看向齐月垠。
“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这回发问的却是晓月,明亮的大眼睛满含怒火地盯着齐月垠不放。
宣妃娘娘也因为晓月的提问而握紧了袍袖下的嫩白小手。
齐月垠不确定自己在宣妃娘娘眼中看见了一丝紧张与兴奋。没错,就是紧张与兴奋!虽然一闪即逝,但她肯定宣妃娘娘现在内心一定非常复杂。
“快说!”晓月也怒吼,极力忍着想要上前撕碎那臭丫头姣美小脸的冲动,她怎么可以这般冷静?她同表姐如此迫切想知道的事情,她怎么可以这么冷静的对待?
齐月垠冷冷瞥了眼晓月同宣妃,不慌不忙地开口,“是师傅。”语气是绝对的云淡风轻。
“师傅?”
“师傅?”
晓月同宣妃互相看了一眼,异口同声地重复着她的话。良久,宣妃娘娘才再次开口,“那你也认识戚愠宣对对不对?”
“自然。”齐月垠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也是师傅。”
宣妃娘娘听罢,愤然起身,咚咚咚几步就来到齐月垠身前,美丽的星睦似乎要喷出火来一样,“那本宫以前问你时你怎么不说?”气愤地伸出手,就要去抓齐月垠的衣领。
齐月垠自然不会让她得逞,轻轻向旁边一闪,就轻巧地躲过了宣妃娘娘伸过来的嫩白小手。
“就是不告诉你,你能把我怎样?”凭她一身的武功,她们两个加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
宣妃娘娘气得牙齿咬的紧紧的,晓月见状,急忙上前抓住表姐想要揍出去的拳头,“表姐,我们打不过她的。”
宣妃娘娘脸色铁青,“晓月,不揍她我今天咽不下这口气!”拿她当猴耍吗?这臭丫头知不知道她骗得自己有多苦!口口声声说不认识宣,却不想竟然是宣的徒弟!那个清冷的男人也肯收徒弟了吗?还收了这么一个倾国倾城的美女做徒弟!当年自己百般纠缠,宣也没同意收自己做徒弟,她凭什么就可以当了宣的徒弟?
齐月垠极其欠扁地继续对着宣妃娘娘冷嘲热讽,“凭你还想揍我?有本事你来啊!”
“你……!”宣妃娘娘气得浑身直哆嗦,愤愤地抬手指向满脸不屑的齐月垠。
“表姐……”晓月担心地在旁边拉着宣妃娘娘,同时怒瞪着齐月垠,要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她绝对会用眼神杀死眼前这个嚣张的臭丫头。
“哼!”齐月垠冷哼出声,鄙夷地望着眼前气得七窍冒烟的姐妹二人,“为了富贵荣华而抛弃师傅的女人,没有资格揍我。”说出的话语极其冷淡与无情,瞬间令眼前的宣妃娘娘跌入深渊。
“表姐!”晓月急忙扶住宣妃娘娘瘫软的身体,一摸苦涩袭上心头。
宣妃娘娘神色黯然地跌坐在地上,无论晓月怎样搀扶也不起来,突然,像发了疯似地对着齐月垠狂吼,“你懂什么!我从来没有抛弃过他!”
“没有?”齐月垠继续冷酷地揭她伤疤,“你骗谁?若你真爱师傅,为什么会离开他?”她永远都记得师傅那副清清冷冷的表情,原本以为他是出尘脱俗,现在想来定是被这个女人打击过渡而意志消沉。
宣妃娘娘神色更加黯然,揪心的疼痛让她不禁紧捂胸口,一摸苦涩的笑溢出唇角,良久,才轻喃出口,“谁说离开了就不爱了?”似是说给齐月垠听,却更像是说给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