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律师毕竟才20多岁,还算血气方刚,哪里经受得住这么直白的诱惑啊,这小子疯狂地不顾一切地一把将林女士拉进怀里。
林女士这次没有挣扎反抗,双手环抱着周律师的腰,轻声道:“你轻点,我要被你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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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律师不可能舍得勒死林女士,但是其残暴的程度确实可以用粗鲁来形容了。
他起初只是热烈地拥抱,然后是玩命地乱啃,接着是上下其手,手忙脚乱的程度绝对可以用机械化来形容。
女士很享受这个过程,虽然偶尔呻吟着抗议,但是这无异于远山的呼唤,只能将周律师的暴力潜在更加激发出来。
一个干柴,一个烈火,就这样触碰到一起,这次偷情事件可以说彻底改变了周律师的人生观世界观——到底什么是人生观、世界观,我也不懂,反正就是颠覆了周律师之前20多年好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人生观念。他懂得了什么叫享受,什么叫刺激,那种老实做人,本分做事的生活就彻底滚蛋吧!
他从心底里发誓坚决不做那颗永不生锈的螺丝钉!他要当一颗永不生锈的钻头——无论是对女人还是对其他的任何东西。
林女士的性感其实远远不是人间极品,但是在周律师的世界里,这已经是极致了,虽然他后来可能接触无数美女佳人,但是最初的动力却是源自于这次婚外情,而所有的模本想要超越这次,也确实很难了。
周律师后来当然如饥似渴地和林女士多次苟合,并且也开始和其他有些姿色的女人勾勾搭搭,这种事情都是纸包不住火的,影响很不好,最后孔雀女知道了,上单位一顿大闹,周律师的仕途算是彻底终结了。
再后来,他离了婚,开始学法律,考上律师资格后,直接辞职下了海,这样就开始了其大范围祸害女当事人的执业生涯。
第一个女当事人姓郑,虽然已经是一个五岁孩子的妈,但是保养得确实不错,唯一缺点就是一普通工薪阶层,老公是同学,上学的时候一直潇洒地混社会,给女生感觉这种坏孩子将来定会大有前途的错觉,因此发生了爱情。可是结果就是一眼高手低的主,别的什么都不行,吃喝嫖赌样样都擅长,而且还总怀疑老婆外面有野汉子,她一管,就打她骂她,这女人实在不堪重辱,决定离婚。
家庭财产是一栋房子以及不到5万元的存款。女人为了离婚获得自由,财产根本都不在乎,只想获得孩子的抚养权。当时所里负责接待咨询的是刘律师,他打着官腔告诉女人:“按照咱们国家的法律,没有法定事由,一方不同意的话,法官第一次一般都不判决离婚。”
“为什么啊?我们感情已经破裂了,实在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他能同意离吗?”刘律师也喜欢这小娘们,所以问问题的时候,比较眉飞色舞装可爱的蓝精灵。
“他不同意,但是我坚决要离。”小郑此刻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那法院不能判决离婚。”刘律师依照自己的司法实践,实事求是地回答。
“这是什么法律啊?不是离婚自由吗?”小郑非常气愤,在她那也就初中文化的认识中,还不可能想到司法不完善这样的字眼,但是在听了刘律师权威的解释后,还是发自本能地气愤不已。
“为了社会稳定和谐,只能这样。”刘律师很喜欢这样居高临下的和美女说话,要是不当律师,哪有这种既收钱又免费欣赏美女的机会啊。
“那法院判决我不离婚,难道我就一辈子跟着他水深火热地过吗?”小郑问道。
“那倒不是,你可以第一次判决生效后,半年以后再起诉,这次起诉法院一般就会判决了。”
“第二次一定就能判决吗?”小郑有点不放心。刘律师听了一笑:“个别的时候也有不判的,那可能就是法官还是认为你们感情没有破裂,再给你们一段时间修复感情。”
“我们感情是否破裂他有什么权力来判断,鞋子穿在我们脚上,他一个外人能知道什么?”小郑十分气愤,她第一次和法律打交道,怎么感觉法官横蛮不讲理的程度比她那流氓老公都过分。
“我们也是这么看待的,但是法律落后这是现实决定的。”刘律师其实非常希望这个女人委托,代理费少收点都无所谓——很多律师都这熊样,但我就不这样,遇到美女我多收,如果她委托,那才证明我魅力足呢。
“那什么理由是法定离婚理由呢?”小郑不甘心。
“(一)重婚或有配偶者与他人同居的;(二)实施家庭暴力或虐待、遗弃家庭成员的;(三)有赌博、吸毒等恶习屡教不改的;(四)因感情不和分居满两年的;(五)其他导致夫妻感情破裂的情形。”刘律师照着婚姻法条一字不差地念道。我说了他多少次,从来都不听,一天到晚照本宣科。
“他有家庭暴力,他也赌博。”小郑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般。
“他没有外遇吗?”刘律师很关心这个问题。但是小郑摇头否定。
“那不好办了,家庭暴力——你现在有伤吗?”
小郑再次摇头。
“赌博你有证据吗?”
“我们周围邻居都知道。”小郑非常有底气,但是刘律师后面的话让她很泄气:“你们邻居能出庭证明吗?”“不能。”小郑明白现在都是各人自扫门前雪的年代,谁愿意出面得罪这个人啊。
“还有什么证据吗?”刘律师问道。
“必须分居两年吗?”小郑一想到这种婚姻生活居然还要维系两年,就有些毛骨悚然。
“必需的。”刘律师认为自己的回答很冷酷,能够树立权威,并且引得无数女当事人求助似的目光。
“那我就等两年起诉。”小郑咬牙切齿道。
刘律师听了笑着摇头:“这个法条最混蛋,你分居两年拿什么证明?”
“我能做到跟他分居两年。”小郑斩钉截铁道,“我可以回娘家。”
“不行,人家如果坚决不承认分居,你拿什么做证据证明。”
“我父母可以作证啊!”小郑理直气壮道。
“法律规定,亲属作证效力低。”刘律师跷着二郎腿无情地卖弄着他的法律知识,小郑听到这里几乎快崩溃了:“你说的是真的吗?法律怎么这么差劲啊!”
“谁这么反动,敢说国家法律差劲?”说这话的是周律师,他才从外面回来,听到这小女人说话比较动听,加上此刻办公室没有其他人,所以才敢如此轻佻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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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郑随意地一扭头,正好与周律师的目光相遇,小郑倒没什么,但是周律师却一下傻了——这个女人的气质怎么这么熟悉!这么让人震撼!这么让人目眩神迷——难道会是她?
周律师的这个她,是他上中学时暗恋的小校花,校花是村长的千金,梳着那个年代流行的短发,收拾得干净利索,每天都从周律师班级门前走过,没少牵引他自卑的眼球。
那个年月暗恋是纯真美好不牵扯任何肉欲的,周律师这些年始终也回味寻找着当初的感觉,梦想有一天能够衣锦还乡,鱼肉校花,可惜的是他确实荣归故里过,但是当年的校花已经成为了叼着旱烟袋的大嫂,让他不胜唏嘘。
而今天这咨询的女子无论气质相貌竟然都有很多校花当年的神采,周律师仿佛一下回到了当初,心潮别提多澎湃了。
“你们认识啊?”老刘没轻没重地问道。
“我不认识他啊。”小郑直接否决,周律师听到这话,没有言语,坐到刘律师对面,用很干净的目光看了小郑几眼,然后假装很随便地问道:“什么案子啊?”
刘律师简单介绍一下,周律师马上斩钉截铁地说道:“可以离,没问题!”
小郑本来很讨厌这个男人色迷迷的目光,但是听到这句话,顿时来了精神:“律师,你有办法啊?”
“有办法。”周律师不动声色。刘律师一看很奇怪,都学的是一国法律,谁有什么神通能保密啊,因此问:“你有什么办法啊?”
“你别管了。”周律师其实没有任何比刘律师更新鲜的办法,但是为了结识这女当事人,必须夸下海口。
“律师,你帮助我代理吧,我就想离婚,多少代理费都可以。”小郑现在是病急乱投医,此举却正合周律师的心意。但刘律师一看不干了,把话头抢了过来:“代理费都是法定的,我不会乱收你的。”
小郑一听有些不好意思,难为情地指着周律师说:“我想让他代理。”
刘律师一听脸色很难看,恶狠狠地看着从自己碗里公然抢饭吃的周律师,等待他表完态后,就准备给他一顿老拳。
周律师当然明白自己的行为是行业大忌,因此说道:“律师费1000元就可以,你交给刘律师,我和刘律师一起帮助你代理。”
老刘一听破涕为笑,也不管当事人是否在,满意地点头:“这还差不多。”
“我就想让你代理。”小郑不信任实话实说的刘律师,她觉得这个律师既然那么有把握,必然袖中有乾坤,头上长犄角,不是一般的人物,自己的案子交给他,最后肯定功德圆满。
“一样的,你放心吧,我和刘律师配合得好。”周律师非常圆滑地说道。
小郑一看也只能这样了,而且律师费也不是很贵,因此签署了委托协议及相关法律文书。周律师殷勤地送走郑女士,回来之后,刘律师从代理费中拿出100元辛苦费给他,周律师上下打量了老刘两眼,然后说道:“太多了。”
“那就再给你加100元。”老刘以为他嫌少,咬牙切齿又拿出了100元人民币。
“太多了。”周律师还是这么说。
老刘一听急了:“靠,凭啥啊,你就瞎掺和一句话就得到200元,上哪找这便宜事去?”
“你是条狗啊!”周律师轻蔑地看着他,“我一分钱不要。”
“这可是你说的!”刘律师一听正中下怀,客气都不客气,直接兴高采烈地把200元塞进怀里。
“你平时也够辛苦的,我能帮助你,尽量多帮助你。”周律师虚伪的话让刘律师很感动,马上引其为知己,非要扔给周律师一盒没有开封的长白山烟,周律师拒绝后,委婉说道:“以前你也帮过我不少忙,我不能不领情,这个案件代理费归你,案件我帮你代理。”
“不用,我能代理。”刘律师不解风情地坚持道。
“别客气了,多留点时间陪媳妇孩子。”周律师这话要是让我和老苏在旁边听到,非得感动得流鼻涕不可。这个家伙一直自私自利,阴险无比,这种良心发现简直比太阳从西边出来都稀罕。
刘律师十分感动,没有猜出这小子安的是什么心,有些后悔,“早知道多收一点代理费就好了。”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别着急。”周律师宽慰他道。
“也是,这1000元够——我们家一个月的菜钱了。”刘律师将钱再次拿出来,津津有味地重新查了一遍。
“所里人呢?”周律师问完这话,心里暗骂道——吝啬鬼,1000元够你全家一年的伙食费了。
“都不在。”
“你——这样的,过几天帮助我把这个案子立上吧。”周律师把小郑的起诉状给了刘律师。
“我这两天不去法院。”刘律师数完钱就忘记了这里也有他的事,一副不让别人占自己任何便宜的嘴脸。
“去吧,到时候开庭沟通什么的,我去。”周律师比较苦口婆心,他的目的就是接触小郑,立案这种力气活最好还是刘律师干,刘律师这次没有拒绝,他想起代理费都被自己拿走的事实了,一点活都不干,说不过去。
“对了,你怎么能够保证离婚啊?”刘律师对此还是不解,想盘根问底,多长点法律见识。
“这个——”周律师眼珠子一转,含糊地回答,“到时候自然有办法。”
刘律师自作聪明地说道:“送礼啊?”
“看情况再说。”周律师不置可否。
“对方坚持不离,法院——收礼也不一定敢判啊?”刘律师还是不明白,其实周律师也没有把握,但是为了结识这美女,即使上月球——周律师也会吹牛可以帮助买往返飞机票的。
正说着,我回来了,周律师停止了和刘律师的交流,让我给他出个会见犯罪嫌疑人的手续,我给他出完之后,他就匆忙走了。
看到周律师的背影消失,老刘开始犯迷糊:“冼伟,跟你打听个事。”
“什么事。”
“这么多年——你说我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十分不解。
“你说我做人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实话实说。
刘律师没有生气,反而比较得意:“我做人不错,很多时候也乐于助人。”
“不会吧?”我很惊讶,“大哥,你今天没有发烧吧?”
“没有,没有,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帮过老周,人家今天非得感谢我,免费为我代理个离婚案件。”
“你俩是臭虫对屎壳郎子,都属于无利不起早的东西,今天可真稀罕了,一定是良心发现了。”老周不在这里,如果在这里,这么损的话说出来,这小子不定回家做几个小布人扎我一身窟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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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律师名正言顺地找到接触小郑的方式之后,在看守所会见完犯罪嫌疑人,就开始以谈案情为名约小郑,小郑横竖和孩子在母亲家住,没有牵绊,所以很方便就出来,圆了周律师的心愿。
晚饭名义上是周律师请吃饭,实际是小郑坚持买的单。
谈话全是围绕着案情展开的。
“他有外遇吗?”周律师问。
小郑摇头。
“这年月——有几个好男人啊!”周律师一副忧国忧民的嘴脸。
小郑没有出声。
周律师给她倒杯啤酒,然后劝小郑干掉,小郑不擅长喝酒,但是既然领导要求,也不好意思拒绝,所以勉为其难,喝掉了杯中酒。
“我们可以调查他,如果查出他有婚外恋或者背叛行为,那么这个婚肯定能离,而且财产全部归你。”周律师的话语很自信,顿时让小郑仿佛看到无限的曙光:“需要多少费用?我给。”
“别提费用,怎么都把律师看成那种唯利是图的人呢?”周律师很气愤,“难道我们就不可以见义勇为,救死扶伤吗?”
小郑一听很感动,忙抱歉自己不是这样看待律师的——也不能怪她,头一次离婚,头一次接触律师,她哪里知道律师事务所就是豺狼窝啊!这小女子还天真地认为开庭的时候,周律师也会像香港律师那样戴个白头套出庭辩论冒充南极仙翁呢。
“这几天你要是没事,我带你去跟踪监视他。”周律师虽然是商量的文字内容,但是语气却不容置疑。
“能有效果吗?”小郑比较狐疑,监视这个名词只有电视上才看到过,现实中——想起来就让人刺激得坐不住。
“放心,肯定能查到一些东西。”周律师再次劝小郑喝酒,小郑实在享受不了,摇头拒绝,但架不住周律师上纲上线,最后还是喝了。
周律师今天很开心,自从离婚之后,他一直不缺少女人——虽然良莠不齐,但是只有今天他才再次找到了不一样的心动感觉。小郑很标准,加上不熟悉导致的矜持,则更加楚楚动人,周律师决定帮助她离婚,然后守着这美丽的躯体一起天荒地老,海枯石烂——还有,周律师思考了一下,一定要守身如玉,这样才对得起这种纯真的感情!
“怎么样取得的证据才算有效啊?”小郑不明白他的鬼心眼,还虔诚地请教呢。
“和其他女人牵手,一起走都是证据。”周律师的话只说了一半,不少老百姓也这么天真地认为,实际这虽然是证据,但绝对不是法院认定事实的充分证据,这么多年的司法实践证明,法院非常谨慎,没有捉奸在床的证明——法院从来不会轻易认定有外遇,而这个证据调取太麻烦了,上哪里找这种实战A片去啊?不少所谓的侦探公司说什么调查婚外情,其实大部分都是骗局。
调查公司一般的伎俩首先查话费清单,那又怎么了?频繁通话就是婚外恋——还不兴我们半夜三点谈革命工作啊!接着拍摄照片——我扶人一下就是不正经?那助人为乐以后不提倡了?最后就是深入实际拍摄实战录像——听他们骗人了,真当自己是好莱坞导演呢——不说这东西是否合法,当事人转身告你侵犯隐私,再把人吓成阳痿——你这辈子就捡破烂赔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