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大陆崇尚武力，卓越对在普通百姓群里算得上武林高手的各家子弟感到无奈本该理所当然。但此无力非彼武力，羽大陆上几乎人人追求武学进境，自小便立志苦修，所以人人都有作战能力，个个都是身强力健。可在团体对战的能力培养上，大家的注意力为零。这片大陆没有阵法没有兵法没有军事家，就连杨氏的帝国都是靠杨家先祖以与竞争对手比武决胜得来的。
“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这两天都急上火了！”
“呃、卓越，你不是没问我吗？这种事……是羽大陆的常识。”
“……”
“的确如此嘛。”
“慕羽……”
“嗯？”
“你赢了。”
“……”
看不下去便不看，卓越觉得自己脑仁疼。
回来议事主帐，只有柳炎一人在表情有些凝重地研究着其他三家上报的武力值资料。互相打了招呼，卓越就随意地往角落里一坐，闭目养神。
“卓越。”
“怎么？”
“你看了这些人操练，除了郁闷，就没别的什么想法？”
“你还说这个，一提我就郁闷，真是……”
“你知道以往的猎杀行动，各大家牺牲了多少人吗？”
“伤亡惨重，据说。很惨？”
“你问柳炎要些以往的资料看看吧。”
“柳叔叔，打扰一下。”
“大小姐，何事？”
“能把过往有关猎杀行动的资料借我一看，伤亡人数要详细的。”
“您稍等，我找找。”
“不太全面，卷宗太厚重，每次出发前都只挑了行动时可能有用处的，伤亡人数的记录倒是有，但也不太详细，不过状况明了。”
“谢谢，柳叔叔您先忙，我看过便好。”
看过这些数据，卓越才知道柳炎说的状况明了是什么意思，具体伤亡人数确实不太详细，也没法儿太详细，但各家派出的人，除了重点保护着的直系和相关亲卫人员，约七成全部阵亡，侥幸得生的也是重伤。从这一刻起，卓越才对暴乱丛林以及这猎杀行动起了重视，之前抱着完成任务就好的心态一下子清了个空。她不明白云霄为什么要让她在这样一场残酷的猎杀中寻找那个她至今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四方城选拔参赛者，只是为了制衡，皇室便只需放任不管，看着这些人送命吗？
“卓越，与皇室无关，这是羽大陆自古而来的规则。允许世家存在，但皇室是要负责百姓的。世家大族凭什么就能垄断羽大陆的商贸等等各种产业？这是他们必须付出的。而皇室则是调和，制衡是必要的，因而保证规则的皇室才能至高无上。”
“所以这个国家没有能征善战的武将，也没有利于征伐的兵法？”
“没错。羽大陆其实不过算是个低级位面，很多时候，人们只要把自己做好，都是能平安一生的。皇室与世家，世家与世家间的争斗也是必然，有人的地方就是战场吗嘛，可只要不是波及整个大陆、不动摇国本，又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
“这么说来的确不复杂，只是比我以前读的那上下五千年的历史容易理解得多了。不过就算复杂，我也管不了。眼前，你觉得我该做点什么吧？”
“虽是为了家族，不过是这些年轻人的义务，但都是生命，一切美好还未真正开始便再次陨落……”
慕羽的话让卓越想起了曾经的自己，离去的理由、方式都不同，但还未美好便已结束却是一样。半饷才讷讷地会了句：“我明白。”
